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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辜大,带许星去你的巡逻队,给他安排些好活。”辜大点头,冲许星道,“走吧。以后,你归我管。”许星啐了一口,“李恒,咱可不是这么讲的啊。老子答应了帮你干一段时间,但没说要找个人骑在老子头上啊。辜大?想当我头儿?胆儿肥了吧?”辜大站出去,“你要作甚?”“咱们比划比划,你要能打得过我,才算数。”辜大看看李恒,李恒冲他一点头,他道,“走,咱们去外边。”一人执棒,一人拿刀,当真去外面了。柳丫儿见没自己的事了,怕被周志坚抓着算旧账,想暗戳戳地从旁边溜走。然周志坚早注意到她了,一把拎着她的后颈项,“跑甚?不是要找我说话吗?咱们来好好说——”李恒见他跟个小丫头斗气,道,“我先回去了,你便按我说的做吧。”周志坚应了一声,将柳丫儿拽后院去收拾了。李恒走到院子门口,停那儿的四五匹好马不断喷着鼻息,白电尤其亲热。他摸了摸白电,再见他旁边邻着的一匹,通体雪白而无一根杂毛,长长的鬃毛松散地披着,优雅到了极点;它偶尔抬马蹄,皮肤和肌rou水漾滑动,仿佛抹了一层雪光。那丫头,甚爱好都稀松平常得很,只好|色那一条却是做得十足。他引着这些马,往小庄的去,一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待得走近了,不止顾皎,朱襄和柴文俊都跑出来看热闹。顾皎果然只盯着最雪白的那匹看,眼睛里开出花来,“延之,你哪儿来的这些马?”朱襄则是冷笑,“李恒,怕我找你算账,跑甚?”李恒扯了扯嘴角,站过去道,“回来的时候订了几匹马,恰好到了而已。我去城里接马,郡主误会了。”“误会?”朱襄也是被那些皮□□惑,虽然骂着人,但总忍不住去看。她道,“订马?乌孙名驹?你若是让我选一匹,就不是误会。”柴文俊清了清嗓子,戳戳她,“阿朱——”朱襄拨开柴文俊,偏和李恒杠上了。李恒看看她,再看看完全陷入白马美貌不可自拔的顾皎,道,“不行。”朱襄鄙夷,“抠门。你已经有白电了,剩下那四匹也不少,我只选一匹也不给?”他却道,“得让你嫂子先选。”第96章两面人顾皎的脸,都要笑烂了。朱襄嫉妒地看着她,然后恶狠狠地刮了柴文俊一眼。柴文俊被李恒衬得格外矮小,无地自容。特别是朱襄又酸溜溜地加了一句话,“人和人哪,真是有差距。”顾皎哪儿还用选啊,那些马走过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上那匹白马了。浑身无一丝杂毛,缎光柔亮,大眼睛里的那种温驯简直迷人。她毫不犹豫地去拉它的缰绳,道,“皎雪,我要它。”李恒笑了,就知道。那马被顾皎拉住,又说了名字,不知是当真有灵性还是被驯出来的,居然朝顾皎走了一步。顾皎爱死它了,试探着伸手,居然碰上了皮毛。她冲李恒道,“延之,它让我摸哎。”朱襄上前一步,道,“小嫂子,你既选了这个,那那个就该是我的了。”赤红色的,马毛尖儿仿佛在滴血。是她的风格。柴文俊这会子终于脑筋开窍了,道,“阿朱,莫若叫它奔虹。”朱襄不理他,只拉了赤红马的缰绳,爱惜地抚摸它的鬃毛。顾皎憋着笑,问李恒,“你吃午食了吗?”“马是在郡城的时候找人定的,那会子还能有人过关去乌孙。中途有些折腾,马来得慢了。我昨日才得的信,今朝起了个大早去城里。早食倒是吃了,午食在役所那处吃的干粮。”他走过去,“要不要骑上走一圈?我帮你牵马。”“可以吗?”自然是可以的。于是,小子们又去取了鞍和马镫来。那马鞍是白电换用的,有些陈旧了。李恒左右看了,道,“颜色不是很配得上。你自己找工匠做一个白的,好看些。”顾皎开心得要命了,哪儿还管得了好看不好看?趁着李恒扶她上鞍的机会,嘴唇擦着他脸颊过去,顺势亲了一口。李恒低眉敛目,眼睛却是在笑的。待她坐好,李恒拉着马缰,往外走。顾皎往日骑马,虽然也是慢慢走,但总提心吊胆;这会子大约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什么害怕的感觉都没了,眼睛只看着李恒。朱襄目睹全场,问柴文俊,“你见过恒哥这样?”柴文俊摇头,“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重情之人。”此情,乃是儿女私情。李恒牵着走了一阵子,距离庄口已经算远了。顾皎道,“延之,谢谢你送的马,我很喜欢。”他抬头看她一眼,道,“我观你虽然没甚天赋,但日日勤练,应该不会荒废了好马。”“剩下的那两匹,也是给我的?”她问。他摇头,“不是。”“白放着呢?还是给世子和卢士信?二哥说了许久要为我买马,却说马贩子买不着好马了。”“那是自然。为了中秋和谈,王爷都在收拢好马,马贩子们日日来送。他们若是想要,只能在郡城找。”顾皎并不吃惊,“看来,这仗是打定了。”李恒颔首。她叹了口气,看来,年关果然难过。“那马,是给辜大和许星备的。”他又道。辜大好理解,许星是谁?顾皎疑惑地看着他,他指向不远处正在稻田间巡逻的巡逻队,道,“你看那处。”顾皎放眼,果见辜大走在最前面,后面跟了个身量差不多却几乎瘦了一半的年轻后生,后生面黑,但身姿极轻灵。那便是许星?“若是和谈不顺,与京州王的战事短时间内难了。我必是要去做前锋的,可深入京州后,便无法顾及你。志坚我自会留下,可他是军人,合该受世子和郡主支配。你身边只辜大一人,岳丈那处恐也无暇他顾。因此,将许星召来了。他是许慎先生的远房后辈,自小不爱学文,偏好耍刀弄枪,身手比常人好了许多。我不欲招人眼,只托言他是辜大的远亲,找了来放在巡逻队中。你若是遇上危难之事,找他即可。”马蹄打在路面上,嘀嘀嗒嗒地响着,仿佛是敲在顾皎的心上。顾皎身在异乡,害怕过,恐慌过,失眠痛苦过,也后悔过,常觉自己独身一人,怕是死了也无人会在意。她从李恒那里要到了护她的承诺,但真心从未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过。她日日cao劳,将身边可用之物和可用之人算的干干净净,只当真心能换来真心。可当那真心当真被捧出来的时候,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