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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只他口中说的都是情谊,心里却恨不得将那些人宰了,独霸龙口。周志坚见差不多,该当收尾了,便道,“各自为政,闹得满龙口乱糟糟的。今日械斗,若非我去得快,怕是要死几个人。日日如此,还谈什么修河堤?我不耐烦听你们各家的理由,便出个主意。既然当日说了顾家总揽,现在便让顾老爷管。你们这些老爷少爷,有那想要田地的,自派人回家去,着家人把各自该出银子搬来役所,当面交割。若有不交的,统统从河岸上滚下来,田地也别想了。”“都听见了吧?”周志坚笑了一声,将刚拔出的长剑入鞘。话未说尽,但威吓之意明显。顾皎观堂下,已有许多人畏惧犹豫起来。有军权就是他娘的好,合用的时候吓吓,省了多少的功夫?然而,重头戏献粮,却还要看顾青山的演技。第61章空手套白狼周志坚放了话,堂下人多犹豫起来。顾皎见状,道,“大人的提议不错,不过事关重大,且让各位叔叔和哥哥们再想想?”说完,她起身对依然跪着的辜大道,“辜大,你有好心维持秩序,奈何手下无人可用。也别在这儿跪着了,去外面反省。”辜大磕头,起身,退着出去。待辜大走,顾皎对周志坚道,“大人,这辜大虽然没将事情办成,不过他也是有心的。主要是手下无人,你看,不如给他两个小跟班?”顾皎要辜大,本就是令人忌讳的事情。因此,她便退了一步,只要他当个小队员而已。现下出了事,正好有个借口帮他升个职务。顾青山即将得到河堤总揽的权利,不会再和她计较;周志坚也将要搞到献粮,自然也不多话;而堂中诸多地主,更不好在辜大有心阻止械斗的当口嫌他是土匪。果然,周志坚看她一眼,没吭声。她趁势道,“大人,咱们外面说话?”周志坚颔首,对那些地主道,“你们且想得快些,我是不耐烦等的。有想通的,便出来找家人回去报信儿,钱来人走。有想不通的,就继续留着想。”说完,自出了厅堂。顾皎也起身,对着顾青山道,“爹,往日咱们都办错了事,给周大人惹了好□□烦。将军回来,恐是要责骂他办事不力的。我且出去和他说几句好话,你和叔叔哥哥们好生说,千万不要坏了同乡的情谊。”顾青山行礼,“我省得。”出得门,顾皎小声问周志坚,“志坚放心,咱们这般行事,献粮大事定是能成的。”里面的人,胆儿比顾青山肥的,几乎没有。周志坚露出一些不太相信的神情来,然口中却道,“夫人的计策,从头算到尾,顺带而解决了河堤和辜大的事。能不动刀,自然是好的。”顾皎看他一眼,笑,“志坚不信我呢?不信我无妨的,可得信将军的威名。”里面除了顾青山,一群怕死鬼。周志坚连说不敢,她道,“也不是甚么事都要动刀动枪。能空手套的,言语诳的,为何要费那力气?先生使得好一手做无本买卖的本事,你怎地没学上几分?”周志坚看她两眼黑白分明,仿佛先生在睁眼瞎话。这女人用将军的威名作怪,搞得顾家十分无辜,她自己还装了一回好人。真是见了鬼。周志坚和顾皎离开,大门关上。透过门格子,可见外面执刀的兵丁在把守。顾青山长叹一声,坐到椅子上,看着周围的各位。便有那王家的一位少爷站起来问,“顾叔叔,那周大人是什么意思?咱们不出钱,便不放人走?”孙家的那位冷笑,“岂是不放人就能解决了?只怕早动了杀心,要拿咱们里面的几位开刀。”“不必如此说话,他已经拿我开刀。”顾青山道,“我早就劝告过各位,不要做得太过份,如何?你们真当他是为今日械斗着恼?真当他不知你们私下的小动作?他一清二楚!”“顾青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孙家后面站起来一个年龄略大些的,“咱们后来不占你料场,也派了工匠去处理两家临近处河堤如何接龙,那些小问题都不存在。你何苦拿出来说嘴?怕不是还想着自己独揽?你女婿?”他哼一声,“你自己巴巴嫁了个女儿过去,庄子田亩陪嫁了无数,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儿子除了拜个先生,领着什么实职了?啊,对现在管着修关口了,还是你们自家贴钱的。有意思吗?你把人当女婿,人把你当丈人了吗?那五牛道大火,给你报信儿了啊?人走便走,留下什么交代了?”“你要想借着李恒丈人的名头把全部河堤吃下来,他在的时候给他面子,他没在了,你就是妄想。”立刻有人应和起来。顾青山也不恼,只道,“自来便是狼吃rou,羊吃草。你说的话,我也知。不过,刚周大人在,你为何不说?”一句话,将全部人堵回去了。“看来,当真得要有个人去试试周大人的剑利不利了?”“顾青山,你少恐吓人。”“我不恐吓。”顾青山面无表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周大人便在外面,他的兵也在外面。龙口城还有几十个大兵头虎视眈眈等着呢。我知你们各家多少是有些人马的,不怕的话,便假意答应愿意出钱,实则着家人回去叫了人马来,立时将周大人拿下,如何?”“你——”顾青山起身昂立,“我如何?”“顾青山,你当真要跟着李恒一条道儿走到黑了?”有人问,“你不怕青州王退,京州王占了河西,你便是头一个倒霉的?”顾青山凉凉一笑,“你们说我到底怕是不怕?”“自然是怕的,不然不会那么爽利嫁女儿。懦夫!”顾青山便袖手,“既然谈不出个结果,你们既不愿出钱给我总揽河堤,也不愿退出,那且等着吧。试试看是周大人的刀子先落下来,还是京州王先打来收复龙口。”他说完,当真转身站到门口去,摆明了不再沟通。这一等,便是一两个时辰。过得没多久,外间传来许多争吵的声音,又有大兵头拔刀砍在石头上的火星子。应当是各家人听说自家人被押,来要人了。吵嚷的,哭闹的,没停。然过不得多久,便有镣铐的声音传来,是役所里的土匪。“里头的老爷们,让外面的家人消停吧。要是闹得狠了,惹得我恼起来,先杀你们这些满脑肥肠的——”没人敢应声,还是孙家老爷写了个条儿出去安抚才清静下来。桌上原本有些热茶,也喝尽了。有年轻的少爷要去开门叫人送热水来,结果门早被锁上。那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