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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角勾起,眸中略有些讥讽道:“总执令可是怕我等过河拆桥?” 一句话便被说穿心思,黎别曲同样心中一紧,又觉得没必要掩藏,干脆承认道:“我派与纵横山庄素无交集,庄主挑此时来,不正是拿捏我季清软肋,逼迫结盟?此等行径,有失正派,我又如何能相信你们?” “岂不闻,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仇锥心轻笑道:“季清盛时多近中原门派,两门的确互通不多,但季清今日危局乃是天门所至,而我等耗费许多人力物力查到真相,若真有歹心,只需袖手便可,又何必千里迢迢赶来送这块碳?总执令可莫要误解了我等拳拳之心啊~” 黎别曲闻言,沉吟片刻,又问道:“那衔花城灭门之事,不知庄主有何解释?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季清即便灭于此时,也不会助纣为虐。” “哦?”苍白的手指敲了敲木质扶手,仇断肠当然不会现在就将衔花未灭的消息说出,只轻笑一声,反问道:“我且问你,即便岸主当日不出手,衔花结局会是如何?” ……………… 照父亲当初的言论,最好的结果也是被扣上草菅人命的罪名,废去所有弟子灵力,褫夺灵宝,永世不得再入江湖。坏一点还得受些刑罚,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关在锁灵牢中。 灵力乃是所有灵修的根本,光是废灵这一点,对许多灵修来说,都比死残酷许多,黎别曲将这个最好的结果与灭门对比一番,竟发现没什么两样。 自对方神色中看出结果,仇锥心鬼面下的凤眸微眯,用那仿佛勾子般的声音诱惑道:“现在季清式微,狄戎又与执令有约在先,若是违约,后果可想,季清灵宝亦是难保。”说着,他话锋一转,换了个角度游说道:“本座深知总执令为人刚正不阿,亦不愿见你屈从权势。季清与四方天门盟誓已名存实亡,如今衔花已去,若是季清再败,其他门派联合也难敌四方天门,到时整个武林仅剩一家之言,以狄戎性格,总执令当真还认为会有法理公正可言么?” 若是仅剩四方天门一家独大,自然全凭他们做主,狄戎本身独断专权,隐圣谷又是没主见的,到时江湖混乱可想而知。黎别曲思及这个后果,也不禁眉头紧蹙,将这游说之言听进去了几分。 仇锥心见她已有动摇,乘胜追击道:“未免出现那种情况,总执令不如与其它门派结盟合纵,共抗强敌。事成也可互相牵制,还天下苍生一个安居乐业,季清则可继续执掌江湖律书,岂不两全其美?” 这段话当真是说到了黎别曲心里,季清派掌管江湖律书,素来刚正不阿,若单以门派存亡威胁,而不关乎大义,都不会起作用,可论及公正法理和天下苍生,就不会这般轻易相让。她自幼与父亲走南闯北,深知门派制衡的重要,自然明白仇锥心所言句句属实,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局面便难以掌控了。 那么…… “好。”黎别曲握紧腰间象征公正的总执令腰牌,虽仍对那偃甲灭衔花一事心存芥蒂,但还是妥协道:“季清同意结盟。” “那~便烦劳总执令用笔记下了。”自怀中拿出一张灵纸,仇锥心以灵递到对方眼前,道:“此令签下,盟约即成,请吧~” 黎别曲接过,见上面已有结盟条例,并以灵术护持,知道只要签署,就有公证。细细将条例读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甚至比她想得要好许多,便画押签字,反手将灵纸递回,道:“还望盟友遵守誓言。” “这是自然~”仔细将灵纸收好,仇锥心复又递上另一个记有既明身份的灵简,轻笑道:“明日午时,准时将人送到四方天门,总执令将灵简内容誊写便可交差。” 黎别曲将这救命稻草收下后,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今日庄主来季清之事,除季清弟子,可有外人知晓?” 仇锥心明白她是担心四方天门察觉联盟之事,道:“总执令放心,并无外人知道此事。” 黎别曲深吸一口气,道:“好,那便拜托庄主了。” ———————————————— 季清那边有仇锥心游说,再说回天海岸这边。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张曦基本可以确定,那写着既明和狄三先身份的灵简与隐圣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不知图南与其勾结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隐圣谷在换子之事中起了什么作用。 仇锥心在游说季清派后,便将结盟书传灵给他一份,并且附书说明已经让纵横弟子偷偷在四方天门附近设了传送灵阵,且在天海岸之间沿途设了四个,若要去,两个月的路程只消半月便可前往。 这两件事真是难得的好消息,张曦早有去天门的打算,一来是为了看既明过得如何,二来则是要借天门灵宝一用,来后面帮杜冉平反做好准备。只是仇锥心也不知怎么了,不管他如何发灵简询问,都概不回答仇断肠如今情况,只在上次来信时说有枚翀血灵玉所制灵章留在天海岸,十分重要,需要他帮忙寄回。 若非灵契有感,知晓对方状态安好,张曦都要亲自去纵横山庄问询一番了。 …………不如在天门处理完事情后,就借着送还灵章之事,去探看吧。 他摸了摸放在怀中,装有琅玕的玉盒,心中竟起了几分思念之意。 —————————————— 圭璋接到季清答应联合的信息时,正在太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