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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冲着他直吠。“汪汪——”小狗要扑上来咬他。“哪里来的土狗。”李舒被它叫的烦了,一脚踹了过去,那小狗躲也不躲,受了一脚之后趁着空档扒住李舒的脚,在黑暗里咬了一口。李舒被咬了一口之后,也是气急了,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先把那土狗收拾了。一直睁着眼睛的韩景宇眼睛珠子转了转,然后那混沌就褪去了,露出了让人所熟悉的惊人冷意来。李舒把那只咬了自己的狗拎起来,想着怎么赶紧处置了的时候,韩景宇就已经从床上站起来了,韩景宇身上的皮肤还是那种苍白的,整个人站在黑暗里,就像一团白光一样硬生生的将那黑暗破开。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被嘴唇啃噬的麻痒,脸色阴郁。他看着李舒手上拎着那只不停扑腾的杂种狗,伸出一只手直接捏住了李舒的后脖颈,把他抵到铁柱上,却厌恶的连头也不肯凑过去。李舒被那身后掐过来的手吓得大叫一声,然后脑袋就砰的一声撞到了铁柱。韩景宇把他手上的狗夺过来,然后丢到自己的床上,一双眼又冷又利,“你刚刚想干什么?”李舒也见识过韩景宇的手段,心里开始暗骂自己刚才为什么色胆包天胆敢对这个阎王下手。但是他面上却还是冷静的,这人再厉害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吧?他也不想想,现在韩景宇是个什么状态,自乔越一事之后,韩景宇最恨别人和他肢体接触,这叫他作呕,更别说还是这种怀着猥亵意味的接近,更是让他……压抑不住心头的暴戾。韩景宇现在就站在李舒面前,带来的戾气却是叫李舒一阵腿软,他在钟源身上都没有感觉到的戾气!被韩景宇丢在床上的狗还是叫个不停。李舒实在是太孱弱了一些,韩景宇只是扯着他的头发往铁柱上撞了几下,额头上就是不住的往外流血,叫的更是惊天动地的。韩景宇在他叫了两声之后,嫌他吵了,捏着他的下颚把他往床上一压,“再叫啊!”李舒被他扣着肩膀,仰起头就看到韩景宇那种仿佛破锋利剑一样让人心颤的锐利表情,也不敢叫了,趴在床上哆嗦着。韩景宇把李舒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然后连着他的手脚一起并着捆在一起,然后一脚把他踹下床,也不顾他哭的全身发抖的可怜模样,冷着脸将李舒一路踹到门口,李舒头都破了,哭也不敢大声哭,被捆成一团,身上都是撞出的淤痕,韩景宇把门一拉开,又是一脚直接把李舒踹到了院子里。他这闹出的动静大了些,惊动了不少有心人望过来。现在韩景宇上半身赤裸,裤子也被扯的松开了一些,露出叫人移不开目光的腰身来。他一出来,就有抽气声响起。韩景宇往那黑黢黢的墙根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收了回来。那些人做什么,他半点都不想掺和。韩景宇很白,却不是那种病弱的白,却也不健壮,没有那壮硕的肌rou,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流畅的,仿佛玉砌。现在站在这夜里,如乍现的珍宝一般,韩景宇现在这个模样站在门口,脚边又是狼狈的捆成一团的李舒,叫人不遐想也难。本来宿舍里没人,韩景宇是知道的,他们干什么,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无意去管,怪只怪这次李舒招到他身上去了。韩景宇把他踹出去之后就把门关上了,但是这门没有插销,只是松松的一带,以便每日晚上的查寝。夜里气温很低,韩景宇袒着大半身子也不觉得冷,他只是觉得有些恶心,身上脖颈上那些已经干了的口涎还是让他不舒服的很。这里的水是从地下抽起来的,和有限制的电不一样,什么时候都可以用,韩景宇开了水龙头,用铁盆接了满满一盆冷水一股脑全冲自己身上了。地下水比起上面的气温还高上一些,温温的,浇在身上也不是太冷,韩景宇用白巾把身上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是一盆冷水泼上去。原本墙根里的人都是盯着突然出来的韩景宇身上的,一个个屏气凝神,也是没打算去拉那地上的李舒一把。钟源房间里的门突然开了,橘色的光一下子倾泻而出,惊的那些个还陷在癔症中的少年都是一个激灵。钟源出来了!他出来干什么?外面太安静了,钟源也没想着怀疑什么,他只听到有水声传来,望过去就又看到了瘫在地上的李舒。钟源走了过去,他也没管那李舒,李舒也不敢开口叫他,钟源走到宿舍门口,伸手把门推开了。“哗啦——”水珠溅落。钟源被那袭面的水汽弄得清醒了几分,但是马上,他的呼吸都是跟着一滞。门开了,外面寡淡的月光一下子铺了进来。韩景宇手上端着铁盆,连头发上都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温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马上就晕出了丝丝缕缕的雾气。“哐当——”韩景宇把铁盆往地上一扔,侧着身看着站在门口的钟源。他的眼睛里,印着此刻气息沉浊的钟源……第46章迁怒这军营里多的是身强体健的男儿,钟源见着也从没有过异样的感觉,甚至见到像李舒那样黏上来的男人,除了反胃就没有别的感觉。但是眼前站着的韩景宇,却叫他移不开视线。韩景宇生的白,这种白衬着他那张俊秀的脸,非但没有半分女气,还自成一种慑人的冷艳。越看越觉得亲近不得。钟源却被那一身白肤晃了眼目。韩景宇自然看出了钟源此刻的不对劲,眼睛微微眯起,却站着不动上半分。钟源走了进来,他的身形所荫蔽的阴影将韩景宇整个包裹住。韩景宇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钟源看到他的防备,有些好笑,但是他按照他此刻的状况又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勉强哼笑一声,“怎么,很怕我?”韩景宇本来深狭的眼角往上一挑,唇薄如刀。钟源发了疯的觉得韩景宇这个模样真是妖孽极了,喘着粗气,开玩笑一般的说,“如果我现在扑上来你会怎么样?”韩景宇就这么赤着上身站在他面前,下颌上还挂着水珠。那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到脖颈,然后流过胸膛……“你看什么?”韩景宇的声音宛若冰刀一般的割人。钟源马上清醒过来,一抬头就看撞到韩景宇那厌恶又戒备的眼神,钟源想到方才那魔怔的模样,自嘲一笑,“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