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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受戒尺责罚十下。”听到要被戒尺打十下,武岳立即慌了,他着急地看向九皇子,他怎么还是一点不慌?!文师傅说:“念在九皇子今日是初犯,这次便算……”“师傅教我们要言而有信,怎么今日就能随随便便算了?”六皇子沉下脸,说:“今日要是开了先例,以后这上书房里还有人把师傅的话当话吗?”文师傅皱眉,刚要开口,六皇子已经在他前面说话:“李师傅,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本宫的父皇和外曾祖父,一定不希望有个言而无信的师傅来教本宫如何读书。”文师傅一脸为难,像他这种文师傅,翰林院一抓一大把,随时可换,和地位尊贵的太子太傅截然不同。小小蚍蜉,焉有撼树之力?在六皇子暗含威胁的话语下,文师傅无奈叹气:“……罢了。”一看文师傅的表情,武岳就知道事情要遭。武岳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文师傅看在九皇子天潢贵胄的份上,不要打他打得太狠。文师傅说:“武岳,把手伸出来。”正在为九皇子祈祷的武岳:“???”第21章武岳瞠目结舌,下意识拿手指着自己:“我?”“不是你是谁?”穆阳逸笑道:“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戒尺会落在九皇子身上?皇子受过,当然是伴读受罚。”武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文师傅手中的戒尺有两指宽,不知用什么木头制成,也不知打了多少个前人的手板,磨得光滑发亮,光是看了就让人心里发憷。大多数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他挨打,连武岳自己都放弃挣扎,朝走到面前的文师傅伸出了双手。戒尺落下的时候,武岳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钻心疼痛并没有发生。书房里静得吓人。他诧异睁眼,打下的戒尺在半空就被迫停了,而握住戒尺的那个人,正是一直沉默的九皇子!秦曜渊握着戒尺,迎着文师傅震惊的视线,不退不避。和书房里其他花式震惊的面孔不同,时至此时,那张冷漠的脸上依然没什么变化。“不能……欺负他。”他说。落针可闻的书房里,忽然传出一声嗤笑。“九弟,这如何就是欺负呢?”六皇子笑道:“皇子答不出问题,自然是伴读没做好督促扶持的工作,你觉得他冤枉,难道是想要自己担起这十下责罚?如果是这样,当然无可无不可,就看九弟你是觉得这手掌是肿别人的好,还是肿自己的好……”“那当然是肿在别人的手上最好了。”穆阳逸唯恐天下不乱,别有用心道:“九皇子也别担心,武家是将门,最讲忠义,你就让他替你受过吧,这是武家的家训,他乐意着呢!”“穆阳逸!你少在那里煽风点火!”武岳怒道。“哟,武四公子好大的威风,连别人说话都要管了?我要是不听,你那meimei是不是今晚就要爬进我家院子,打掉我的牙齿啊?”穆阳逸的话引起一阵哄笑,不仅武岳涨红了脸,文师傅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他大声道:“所有人,安静!读书之地,休要进行口舌之争!九皇子,你还不放手?!”“不能,欺负他。”他不为所动,又重复了一遍。“李师傅,既然九弟想要以身作则,你就成全他吧。”六皇子起身走到文师傅身旁:“要是师傅担心引出风言风语,大可不必,先贤曾曰: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更何况本宫作为兄长,十分愿意为手足献一份力。师傅若有顾虑,学生愿意代劳。”在又一次向五皇子使眼色求救失败后,武岳默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假双生!玉京公主心慈人善,怎么五皇子这么薄情寡义!靠别人不管用,武岳只能舍身取义,朝六皇子怒目而视道:“不就是打十下吗?打就打——我们武家没有一个软蛋!”武岳抱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说出这番话,本意是不让六皇子小看,不料对他的话反应最大的,竟然是一直面无表情的九皇子。“你就是……六皇子?”他丢了戒尺,像一只忽然发现猎物的野兽,身体紧绷,慢慢起身的同时,双眼紧锁秦曜泰的一举一动。六皇子被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一看,一股寒意爬上脊梁,当他意识到自己被一个杂种唬住时,不禁恼羞成怒,毫不遮掩的鄙夷和厌恶盖过脸上假笑。“九弟,我真好奇辉嫔在摘星宫教了你什么,看起来你不仅圣贤书没读好,连长幼有序的道理也不懂。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六哥……”他神色阴冷,特意顿了顿:“如果你真和本宫同出一脉的话。”秦曜渊没理他,伸出左手,对文师傅说:“……打。”武岳急了,急忙支着手往文师傅跟前凑:“我来!你打我吧!”秦曜渊冷冷看他一眼。武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哑了。“……你可想好了?”文师傅说。秦曜渊的手稳稳悬在半空,回答不言而喻。文师傅叹了口气,举起戒尺。十下戒尺,有六皇子不遗余力的监督和指教,戒尺每次都准确落到了手心,尺子实实在在打在rou上的凌厉声响让旁观者都不由rou疼。武岳快看不下去了,挨打的正主却面不改色。十下打完,秦曜渊的手心已经红肿不堪。文师傅收了戒尺,刚要说话,秦曜渊毫无预兆开口:“打人……罚什么?”文师傅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九皇子,上书房斗殴,先动手者罚八十戒尺。八十戒尺下去,你这双手就要一个月拿不住东西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武岳连忙拉他的袖子,从牙缝里挤出细若蚊蝇的声音:“别把事情闹大了……忍忍吧!”文师傅见秦曜渊不再说话,觉得吓住了他,遂收起戒尺走向讲台。在他转身后,六皇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九弟,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爱之深,责之切……六哥也是为了你好呀。”武岳气愤质问:“六皇子!你和九皇子到底有什么过节,非要这么刁难手足兄弟?”“过节?”六皇子笑了,眼里闪着纯粹的恶意:“他是本宫的兄弟,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过节。”这……这简直荒谬!武岳出离愤怒,在见到六皇子之前,他还不知道世上能有如此阴险可恶的人。和六皇子相比起来,就连穆阳逸那个烂人都显得和蔼可亲了!六皇子呵呵一笑:“在这宫里,本宫想整谁就整谁,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