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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踱去,片刻却依旧不见那宋公子出来,越想越气,但他做的事却径相违背,折回原地制伞,但他力不从心,一把伞也没做好,要不是伞骨折断了,就是做好的伞的伞骨股数不足。叶修方一双眸子紧锁在叶南瑞门口,目不转睛,他想了许久,觉得满心怒气得抒发出来,自个儿不痛快,也不叫叶南瑞痛快。他烦躁地使劲挠了几下头,起身飞快冲过去,一脚踹开屋门。这突来的巨大动静,惊得屋里的两人为之一颤。叶南瑞惊喜的看着气势汹汹奔过来的叶修方,不禁喊出了声:“修方!”“滚!!”一声呵斥地动山摇,煞气逼人得叫趴在叶南瑞身上的宋公子愣了片刻。半晌,宋公子忽地笑了,“南瑞,不请自来也是你教的?”叶南瑞推开调笑的宋公子,站到一侧,做了个“请”的动作,说:“宋公子请回。”宋公子闻言不笑了。叶修方一把揪住宋公子的衣领,拖着他到院外,忍住打他的想法,推他出去门,厉声道:“以后别来我家!”说罢,啪地关上两扇摇摇欲坠颤巍巍的烂木门。那厢叶南瑞理好衣服出门,叶修方正横眼怒容地劈柴,咔嚓咔嚓的声响,让他下意识摸了摸肩膀上完好的脖子。“修方,劈柴那。”叶修方瞥了一眼,未语。叶南瑞犹豫着怎么开口:“方才……哥哥和他……”“哼,你和他关我何干。”闻言,叶南瑞竟是一笑。叶修方恼了,吼道:“你别想多了!”“我没想多。”叶南瑞笑的有些无奈。“哼,那样最好。”默默看了叶修方,叶南瑞便回了自己屋,关上门,仿佛与世隔绝。虽说有叶修方这个人高马大的弟弟坐镇,也不能震慑垂涎叶南瑞的宋公子,他该来来,该坐坐,顶着叶修方咬牙切齿的凶悍模样,时常拉着叶南瑞的小手唠家常,极尽揩油。叶修方被气的嘴里冒了好几颗泡,天天只能喝清粥吃白菜。无处可撒的气全跑叶南瑞这儿来了,横竖看叶南瑞,他都不爽。鸡毛蒜皮的事儿,他都能挑出来骨头。“粥太烫了,根本咽不下去!”叶修方盘腿坐在床上,朝叶南瑞张手直指冒着热烟的粥碗。端起瓷碗,吹了好一会,叶南瑞才把碗放到叶修方手心,“日子还冷着,吃太凉的会闹肚子,不烫就成。”权当哄小孩子一样说完一串话,叶南瑞便递过去一盘清炒白菜。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会子叶修方也没辙了,含气吸溜着热乎乎的白粥。两个人算是莫名和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一下新文第4章04冬季已过了一半,雪也将停,伞匠生意的淡季要来临了,也将迎来除夕,叶南瑞琢磨着在这儿之前,去给叶修方买身新外衣。这么一想后,第二天一大早,叶南瑞就揣着银子上街了。其实他很少出门,也不大愿意出门,尤其是到街上买东西,但为了叶修方,他愿意。对着衣裁铺的老裁缝比划了叶修方的身长,说了些必要的尺寸,就拿着取衣票据喜滋滋的返程回去。他们两人的居处比较偏僻,偶遇流匪抢夺实属正常,当叶南瑞被堵住去路时,他捏紧钱袋,硬着头皮道:“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们银子。”岂料他们不是来劫财而是劫人,两人徒然扑上来抓住叶南瑞,张开一张大麻袋对着他脑袋就罩下,叶南瑞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一棍子给打晕了。都说双生子心有灵犀,但仅是传言,谁也没亲眼见过,不足为信,叶修方自然也不信,他一大早起来,没见到叶南瑞,嘴角都不由弯了弯,可心里高兴的缝隙间还有那么一丝疑惑。不该啊,叶南瑞没这么容易打发。想了片刻他便摇头把此想法抛在脑后,心安理得的坐在院中央,一股一股的上着伞骨,嘴里还哼起在戏馆听来的小曲儿。等到了晌午,小曲儿有点儿哼不下去了,叶修方眉头后知后觉的皱起来,心里冷哼一声,叶南瑞还不回来做午饭,难不成找那宋公子去了?一旦开头,就收不住了,那你侬我侬缠缠绵绵到天涯的场面被叶修方想得有鼻子有眼的,差点教他当场呕出口热血。咔响一声,叶修方捏断根伞骨,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jian夫yin夫!”说出这四个大字的叶修方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整个人都被气懵了。想罢,他愤愤然冲到厨屋干啃了两个白面大馒头,那馒头一个被他想成叶南瑞,一个被想成宋公子,他狠狠嚼了很多下,像是他俩真的被他吃了一般。转眼就到了晚上,叶修方从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过叶南瑞,就算冷战,他也是知道叶南瑞安然睡在隔壁屋子的。终于,他沉不住气了,点上灯笼出门去寻。叶修方是在城中的客栈找到叶南瑞。不是他自个儿找到的,是宋府的下人让他来接他回去的。进屋时,叶修方刚好撞见宋公子推门出来。他满面春风,嘴角含笑地跨出门槛,对上叶修方的眼睛,微微差异了片刻,而后理了理衣领,同他一笑,便离开。这时,起了些微风,屋里的气味淡淡飘了出来。叶修方身形一僵,不敢动了。这气味,便是不通男女之事的他,也明白个一二。欢爱后的暧昧气息一下冲击得他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般,顿时六神无主。他提脚冲进去,整个人却在屋中央定住。叶南瑞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满身青紫吻痕,脸色卡白得惊人,薄唇毫无血色,像极了将死之人,长发似泼墨的画一样散开在深蓝色棉被上,棉被一角恰到好处的盖住重要位置,他直愣愣望着房顶,眼神毫无焦距,如同是了三魂六魄的傀儡。叶南瑞听到动静,费力转过脸,目光落在叶修方身上,不言不语,直直看了一阵,那样凄凄然的眼神,叶修方毫不怀疑叶南瑞已近奔溃。许久,叶修方才看到他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嘶哑地开口:“修方,你叫小二打桶热水来,我想洗洗。”闻言,他如梦初醒,踉跄着慌忙奔出门。小二倒好水,退了出去,叶修方没有进屋,扶着墙站立,面色如灰。他觉得自己心里很难过,心口很疼。门是半掩住的,叶修方对内里的动静一览无遗。叶南瑞双腿别扭地起身挪向浴桶,脸上就淌下冷汗,湿润的鬓发贴在两颊,显得他十分虚弱。叶修方将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