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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到底怎么了?连我也不能说么?”她焦急地道。球球抬起朦胧的泪眼一抽一抽地看着她,最后颤颤巍巍地抬起了爪子,支拉开两个爪尖给她看。林絮看着他的爪子,疑惑地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对,除了瘦了点,没有任何变化。“是爪子不舒服?”球球继续摇头,崩溃地说了一句话。“两个!变成两个了!”林絮:“???什么两个?”作者有话要说: 林絮:不懂☆、第40章林絮懵了很久也没明白什么两个。这是两人第一次出现没有对上脑电波沟通不畅的情况,林絮也有些焦急了。“到底是什么两个?”但球球就只是摇头,她上前一步,球球就后退一步,一来一回,竟然滚到了水边。夏季后开始干旱,雨水不多,原本宽阔的河,此时也只是个平缓的小溪流,随便跨步都能过去。球球靠在水边哭的肝肠寸断:“不,不要过来,也不要看我,呜呜呜。”他已经不再发出哼哼声了,就连哭也近乎人声。林絮心疼到不行,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第一次接触龙族,对他们的变化完全不清楚,加上这一次变化很大,她也没办法完全想明白。她皱着眉长叹了口气,努力劝说道:“好,我不看你了,冷静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肯定都是往好的方向变,绝对不是坏事啊。”球球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好的。”他抽泣着将头转向河边,旱季的水流很小,河面几乎是静止的,探头看去,能清晰地照出人脸。球球不经意地从水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正在往下掉的眼泪瞬间暂停了,他惊吓地打了个大大的嗝,嘴边的胡子跟着晃动起来。他瞪大眼睛,又看到了额上往后弯的还分叉的黑色角。这真是丑到了震撼球心的地步,刚刚才在林絮的劝说下接受了自己一部分变化的球球,瞬间又崩溃了。他怀疑林絮是在骗自己的。哪有一个文明会信仰这么丑陋的动物。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他半边身体歪进水里,打破了镜像的水面。“球球小心。”林絮忍不住上前一步。球球哽咽着:“我,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林絮脑海中瞬间转过他伤害自己时的模样,脸色吓人地道:“冷静可以,但绝对不准干傻事!”“好。”球球答应着,带着满脸泪水一跃从水面飞了起来。他飞的很快却很低,肚皮贴着草地,朝森林方向窜去,不过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逃开,林絮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完全看不见人时才慢慢往回走。此时鸡圈前一片狼藉,都是球球挣扎时拱出来的泥坑。几只鸡仍旧惊吓地缩成一团,咯咯咯地叫着,有只刚生出来的蛋都被鸡爪踩碎了,糊了一地。她叹口气,进屋拿了工具过来收拾。林絮就是觉得有点失落,球球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和隐私,不再像小时候一样那么依赖她,什么话都可以说。明明这样是挺好的,但她就是有点难受。一直以来表面上都是她在照顾球球,觉得他没了自己就不行了,但实际上,真正依赖又离不开的人是自己才对。林絮早早就做好了球球会离开的准备,那是因为,比起球球,她更容易患得患失。必须早点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能在真正到来的那一天,让自己平静接受。从前不愿意过多接触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牵挂太多,得到的太多,要离开的时候就会越舍不得也越难过。表面上看林絮一直很乐观也很积极向上,实际不管做什么,内心深处都早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默默地收拾好了院子,又给鸡喂过食。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距离球球离开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夕阳开始朝天边挪去,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但球球还没有回来的迹象。林絮踮着脚朝森林的方向看了眼,也不知道球球好点没有。心里担忧,她连晚饭都没心情做。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又走了出来,就这么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等着。没了球球之后,整个院子都静得可怕,母鸡们似乎也不会叫了。风从房屋两侧吹过来,院子里的青菜摇摆起脑袋,篱笆墙上的花老早就全落了下去,如今只剩了繁茂的枝叶,靠近根的地方,老去的叶子枯黄打卷,落了一地。若是平日,林絮肯定起身过去收拾,但今天她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等待着,张望着。一旦天边有任何动静,她就立即踮起脚看一会,发现不是球球之后,再回到椅子上。她一边等一边努力思考。能让他伤心成这样绝对不是小事,可到底什么是两个?林絮将他走前说的那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试图搞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什么。视线呆呆地盯着院子里的菜地。夏季植物生长得快,菜地里的杂草每天都清理,但因为球球眼泪效果太好,不仅菜长得快,杂草也很快会长出来。今天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清理,杂草几乎跟青菜齐平了。正看着,就见几片菜叶一阵轻微晃动,伴随着还有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动物在下方攀爬。林絮起身朝前走了一步,还没到近前,那动物就从菜地里探出了头来。竟然是只手指粗的小蛇。小蛇沿着篱笆墙飞快地朝丘陵下跑去,很快钻进河中不见了。林絮忍不住瞪大眼睛,那一刻脑海里突然有一道灵光闪过。球球说的两个,不会是指的那个吧?西方龙类蜥蜴,而东方龙类蛇,神话传说都是从蛇进化成蛟,再从蛟进化成龙。蛇有两个,那龙肯定也一样。球球本来就非常在意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现在不一样的地方越来越突出明显,还在这种隐私部位。加上他一直是小孩子心智,快速长大后心智没有跟上,骤然受到这种冲击,难怪他会这么崩溃。林絮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想叹气又想笑。可怜的球球。想通了之后,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只是光慢慢暗淡了下去,球球仍旧没有回来。她坐不住了,打开了终端想要联系上球球。走之前他哭的那么厉害,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在哭,自己不在身边,他会不会又自残,森林里猛兽很多,万一围攻他该怎么办。cao心的很多,想问的也很多。但平日总能顺畅联络上的终端没有被接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