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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海波摆荡,不 知道边际,而地上除了有之前见到的那些巨大植物外,各式各样的原始龙类在草 原上、树林间活动,还有一些并非龙类,体型却同样巨大的莫名生物,都栖息在 这个奇异的空间里。 然而,比起动物园,这里更像一座博物馆,因为每个存在于这空间的生物, 都像是标本一样,完全处于静止状态,动也不动一下,或是很缓慢很缓慢地动作 要过好久才能移动一步。 看看这些原始龙类,根本是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我们本可以为所欲为,但 更远方一座金碧辉煌的华丽宫殿,却吸引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改朝那个方向前 进。 而后,就是一连串灾难的开始。 我们尝试朝那个宫殿走去,可是走了小半个时辰,那座宫殿却始终与我们相 隔大老远,不管从什么方向去绕,都无法靠近,这时候我们当然知道有问题,但 也不能就此放弃,即使我们走不过去,可是做点侦查总有帮助吧? 对魔法师而言,施放一些式神或是召唤兽之类的东西,可以很简单地完成侦 查,但我不想随便使用凰血牝蜂,又不肯定召唤兽能否传讯给我,所以就由阿雪 施法,释放出受她cao控的阴灵,朝海神宫殿方向飞去,作简单的侦查。 但是,释放出去的那些阴灵,没飞出多远,就好像撞到了一层无形防御网, 化作一道道青烟,灰化消散,连带施术控制的阿雪都受到波及,头晕目眩,差点 就坐倒在地。 那些阴灵都受到阿雪的魔力保护,能够在她的保护下,将那些阴灵瞬间消灭 那一股力量肯定非同小可,而正当阿雪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茅延安也束手无策 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金光,然后就是十八个金光闪闪的铜人现身出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 刀、枪、剑、棒、斧、钺、钩、叉,十八个雄壮高大的铜人,手里拿着不同 的兵器,背后则另外有一根cao作动作的铜杆连结着,摆明就是某种机关,受到我 们的引发后,开始驱逐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这十八铜人当真不是盖的。我不清楚制作原理,但是它们在某种不知名的力 量驱动与保护下,通体刀剑难伤,就连理应削铁如泥的百鬼丸,也无法在它们身 上砍出一丝裂痕,而手上重兵器的杀伤力更是强得惊人。 阿雪一时之间无法作战,我召唤出的yin兽更是不济,在这些机关铜人的密集 攻击下,几样兵器闪电乱打,一下子就把yin兽弄成了一摊碎rou。 知道引动了守护机关,而我们连机关的关都过不去,那唯一所能做的事 情,就是拼命逃跑了。我曾想过是否要使用新学会的yin精灵,但转念一想,这些 罗汉铜人都受到力量保护,形同有护身力量的高手,yin精灵恐怕根本无法渗透入 体,更何况即使我能击倒这些机关铜人,后头也还不知道有多少更厉害的东西, 犯不着太早暴露底牌。 逃命,我们三人一豹再次陷入没命的奔逃当中,可是沿途的机关却连续 启动,一座又一座的十八罗汉阵从地下浮现,组成了一个罗汉大阵的阵图,总共 一百八十个罗汉铜人追在我们后头,浩浩荡荡,那种声势真是恐怖。 「师父,这边让我来,你们趁现在快点离开。」 不愧是一流的黑魔法师,阿雪终于振作起来,咬紧银牙,催动咒文,在头痛 如绞的恶劣状况下作战。不敢使用死灵的她,纯以自身魔力施放各种咒文,承担 了这些机关大部分的攻击,连串的阴风、黑光,不住在铜人阵中释放威力,只可 惜铜人阵的数目太多,到最后她仍是落在下风,如果不是我与茅延安掉头抢救, 她可能就会在铜人乱攻之下,受到重伤。 结果,我们一起被罗汉阵给困住,而我也逼不得已使用了yin精灵,效果一如 预期地令人失望,点点红光虽然打倒了一具铜人,但毫无生命、能耐高热的它, 却很快地重新站立起来,连同其他的铜人罗汉,杀气腾腾地冲击过来。 阿雪的力量,是我们的最后希望,但是当她紧咬着牙,预备弄破自己的手指 引血施咒时,一具铜人冷不防地从后出现,铜叉险之又险扫过我腰侧,差一点就 是肚破肠流的结果。 我的紧急闪避,勉强避过铜人的攻击,但在铜叉扫过我腰侧时,却打中我腰 间的皮囊,刹那间爆发出来的黄色光亮无比耀眼,更生出一股莫名大力,狂风暴 雷般疾扫出去,把附近的十多具铜人罗汉都给撞倒。 (我放了什么东西在袋子里?) 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趁着罗汉阵出现空隙,我们再度逃跑,因为一旦罗汉 阵重新合围,下一次就肯定是九死一生,不会再有这种好狗运了。 暂时闯出了罗汉阵,但我们却分辨不出方向,危急中也来不及找寻来时路, 只是朝着有光的地方闯,好不容易找到发光的门,我们一冲进去,却发现情形不 对,虽然进入了穿梭空间的通道,但这通道却不像先前来路那样风平浪静,简直 就是惊涛骇浪,我们一下子就被吞卷进黑暗的狂暴海流中。 放眼看去,周围的海水漆黑不见五指,这出口似乎是通往某处海底,从那股 巨大压力来判断,恐怕是海面下几十尺深的地方,强大压力迫得我们没法呼吸, 骨痛欲裂。 为了保命,我只有拼命运起我那修为不深的浅浅真气,在气息耗尽之前,尝 试不快不慢地往海面上游去。 阿雪虽然没有护身力量,但是她的魔法应该可以保护她渡过这关,至于不良 中年,喜欢随波逐流的他就理所当然去葬身海底吧。 忙乱中,我似乎抓到了某个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起漂浮到了水面上 去,在途中,我觉得身体冰寒刺骨,冷得无比难受,脑里只以为这是因为海水的 关系,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衣服虽然还是湿的,但周身却已经没有半滴水,所有 海水都被隔绝出一尺之外。 没有海水,那么除了我身上的湿衣服外,这股冷到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意,是 来自…… 我顺着抓到手的地方往上移,发现是一具很细的纤腰,茅延安不可能有这么 细柔的腰;顺着腰再往上摸,两团圆滚滚、rou呼呼的高耸巨乳,让我冰冷的手掌 一下子暖和起来,紫罗兰不会有这么丰满的香乳,所以我抱着的躯体,一定是我 最疼惜的小徒弟。 隔着单薄的衣衫,我忍不住用掌心捧在雪乳的外缘,即使在冰冷的黑暗中, 仍散发馥郁芬芳的温暖,让人只想埋首于其间,享受那股香得醉人的雪乳暖意, 忘去身上的冰冷。 海底下太过漆黑,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但是隐约还是可以感觉到,阿雪正 在聚精会神使用魔法,cao控死灵组成一个护罩,把所有的海水隔绝出去,连庞大 海压都被抵销,让我们在这样的情形下缓缓上升。 身上的感觉是如此冰冷,而阿雪温暖的香躯又如此诱人,我心里有一股冲动 很想把手伸进阿雪的衣袍底下,顺着平坦的小腹,直探进她的丝绢亵裤里,看看 那层薄绢有没有湿?看看那层湿溽是冰冷的海水?还是温热的蜜浆? 如果能在这种紧张时刻轻探花谷,逗弄阿雪那敏感的娇嫩花蕊,看她婉转娇 啼的耻态,一定会是很有趣的事,无奈我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拿 来调情,否则护罩一破,阿雪不但护不了我,反而还会成为我的负累,那时候想 哭就来不及了。 紧紧拥着阿雪,我们在成千死灵结成的护罩包覆下,缓慢上升,不知道过了 多久后,压力骤然一轻,赫然已经破出了海面。 「师父,我们出来了……」 「妈的,又掉在海里,快看看我们到底在哪里?」 脸上被水滴洒到的感觉,让我明白海面上正在下雨,不过雨势还不算大,周 围风浪也还不到暴风雨的程度,从那一望无际的感觉看来,这里绝对不是那座侏 罗纪公园的附近,海神宫殿有着不同空间出口的推测,应该是对的。 那么,我们在哪里? 如果这个出口离海很远,甚至在大海中央,远离陆地千里以外,那我们肯定 要当长时间的海上难民,在没粮食、没饮水的情形下,作九死一生的漂流。黑魔 法师只是能够cao纵不死生物,自己并不是不会死的,人力有时而穷,阿雪的能力 虽然一直有进展,但如果真被扔在大海中央,她的魔法与死灵并没有多大作用。 「师、师父,好冷……好冷啊……」 阿雪不停地打着颤,脸色也冻得发白,口中频频呵出白雾。刚才在海神宫殿 的连串激战,还有结成死灵障壁从海底漂浮上来,这些施法已经耗去了她的大半 力量,现在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 更糟糕的是,在我们浮上海面的瞬间,死灵护罩解体,千百阴魂在水面上流 窜,这些死灵本是至阴至寒之物,大量与水面接触后,附近的海水温度急降,甚 至漂浮着一块又一块的浮冰,别说是阿雪,就连我都冷得猛打哆嗦。 「师父……那句安全咒语……是不是念错了啊……为什么我们现在……」 「知道念错就别想那么多了,干……有够冷……你、你下次念平安咒语之前 记得一定要……一定要查一查……上次念这句咒语的人怎么了……」 身上奇寒彻骨,我的牙关不住摩擦发抖;看着阿雪苍白的容颜,我知道自己 的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但尽管海水冰冷,片片浮冰在附近飘移,紧拥着阿雪 丰满娇躯的我,却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彷佛沦落成这处境不是什么苦差事。 假如再多泡上个把时辰,我会露出什么表情就很费猜疑了,但是就在我和阿 雪浮上水面不久后,一阵水流冲击与人声,让我们意识到有船只靠近,便用尽身 上所有力气呼救。 我期望船上的人能够听到呼救声,但寒冷之下,我和阿雪的体力太过衰弱, 只能发出彼此听得见的细鸣声,眼看那相距老远的不明船只逐渐离去,我只恨自 己身上没有带哨子一类的传声道具。 「可恶啊,如果……如果有个哨子就好了……」 我的悔恨话语似乎让阿雪想起什么,她蓦地俏美一笑,用她早就冻得发紫的 樱唇,闪电在我面颊上印下一记冰寒亲吻,跟着就好像用体内的残余魔力,施放 了什么咒语。 「呜呜呜呜呜呜呜………」 之后发出来的那一声凄厉惨叫,彷佛万千怨魂齐声惨嚎,发出濒死前的最终 嚎叫,悲鸣中的怨毒、悲惨、恨意、不甘,像是把人间所有负面情感一次倾出来 如果有哪个神智正常的人近距离听了,肯定会当场疯掉。 我实在是想不到,原来死灵还可以这么cao控的。 总之,我和阿雪在施法后,就立刻沉到水底暂避一下,当我们再次浮上水面 那艘船已经掉转头回来,并且垂下钩索,让我和阿雪可以上到船上。 进入东海地区后,第二次从海难逃生,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如果这样 仍算承蒙幸运女神眷顾,那么,某个不良中年一定与幸运女神有jian情,因为当我 和阿雪上了船,眼看到的,除了努力拉我们上来的水手外,就是已经换好干 净衣服,正在向我们挥手的茅延安,连紫罗兰都站在他旁边往下看。 「浑蛋!你为什么没有死?」 被一下子扑上去的我揪住衣领痛问,茅延安有些尴尬地回答。 「呃,贤侄,你这一句也未免问得太明显了吧?起码你也该做做样子,问我 为什么能从海底逃生,不必一开口就表明你的心里企图吧?」 这艘船没有鱼腥味,船舱中堆满货物,看来是一艘做生意的货船,而不是客 船或渔船,水手对我们很是客气,先送来热汤,然后又送来毯子,让我们得到充 分休息。 茅延安说,他从那个出口一出来,就是直接漂浮在海面上,而紫罗兰也漂浮 在他旁边,两个生物载浮载沉,快要冻死溺毙的时候,一艘船从旁边经过,听见 了他们的呼救,便把他们从海里给救上船来。 「救你?我不相信?这些粗鲁汉子有那么好心?」 人刚刚受到救助的时候,都会对所受到的一切充满感激,不过只要一冷静下 来,我所深信的性恶论就重回理智,开始对所遭遇到的一切表示质疑。 「外头那些水手看上去一个个凶神恶煞,长得像是海盗一样,他们会对你有 那么好心,不洗劫你,还给你热汤?你茅延安的面子有那么大?」 「我的面子没有,不过别人的面子有啊,自从莱恩遇刺以后,大批义勇之士 来东海参加抗暴军,那么多从来没游过泳的人一下到海边,你以为我们是批 迷路的吗?李元帅那边早就向各路船只作过委托,如果遇到迷途的抗暴义士,就 烦请各路船只把人送去会合。」 原来是画眉……华梅她有过安排,这样倒是可以理解,在东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