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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强大实力,不然这种事就只会一再重演。 只是,这样子想的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你终于肯好好听我的话,这点师父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一定已经领悟到要 奋发向上,给那群伤害奶的鸟女人好看了吧?」 「不……这次的事,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羽族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 我有责任要为我犯下的错补过。」 阿雪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师父你说过的黑暗魔法,是一种罪孽的邪恶 之途,我……并不想走上这条路,但是现在我要弥补我犯过的错,帮助羽族人赶 走敌人,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罪,来换取羽族的平和与新 生。」 「……去你妈的。」 其实我更想说「干你娘亲」,但在压抑之后,我只是冷冷说出这四个字。 阿雪的样子,让我非常火大,就好象看到一个死不醒悟的顽劣愚妇一样。特 别是她一脸彷佛殉道者般的虔诚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我一股火气直冒上 来。 我们两个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尽管经历过这么多,她的想法与我的想法, 从来也就不曾交会在一起,我们彼此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或许……这就是我之 所以狂怒的原因吧。 之前一直想要把这位光之圣女玷污的阴谋,再一次地被粉碎了……不,其实 这样的想法非常可笑,因为以心性方面来说,真正的光之圣女,反而该是阿雪。 天河雪琼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清气质,几乎不近人情,我怎么也不觉得她 会为了羽族而做这样的牺牲。 这样说来,慈航静殿所作的,并不是塑造一名圣女,相反地,那群宗教狂的 教育抹煞了一个具有赤子之心的女孩,而当那些教育、训练被抹除,真正具有圣 女心性的阿雪,却比天河雪琼更要完美地出现。 但我绝不会让这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尽管到目前为止,阿雪还可以坚持自己 的道路,但只要开始修练黑暗魔法,就不可免地要以生灵血祭来增长自身修为, 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黑暗魔法修为越高,一路行来所累积的尸首也越高,而世 上又哪有杀人无算、满手血腥的圣女了?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没有再对阿雪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她几页我由血魇秘录 中默写出来的法咒秘诀,要她先行背熟,等到我把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就来指导 她修练方法。 跟着,把阿雪丢在房间里,我偷偷摸摸地出去,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所谓的准备工作,其实就是找祭品。要修练黑暗魔法,便要杀生,假使目标 是放在可以修练破坏力强大的高段法咒,那么祭祀的牲礼,自然也不是小鸡小鸭 所能胜任,说到最后,总还是人类最为适用。 当然也不是只有人类能用,其它的亚人类也一样适用,效果不一。假如抓一 些兽人、半兽人来当祭品,那些蠢笨粗蛮的家伙,有欠祭祀高等魔神所需要的灵 性,不过,和人类比起来,具有天使血统的羽族人,或许效果更好也不一定。 而这就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在史凯瓦歌楼城里,羽族人随便抓就是一大把, 霓虹自然都是好人选,她们姊妹现在都受伤,而且都很讨人厌,当祭品杀了,非 常合理。不过她们两个武功太高,我即使暗施偷袭,也没把握成功,倘若一击失 手,后果更是严重。所以最好还是找一般的羽族女战士来当祭品。 正当我暗自盘算,不知道去哪里找牺牲者开刀时,脑里出现了一个人选。前 几天晚上,那个被我搞上床去,最后却因为出言不逊被我摔下地的那个羽族女战 士,黄莺,与我既有仇又有怨,现在正是羽族用人之际,让她为族人牺牲,她大 概不会有意见吧。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黄莺在这几日的战斗中受了点伤,正在自己的房间中休 息,我轻轻敲几下门,应门的她,睡梦方酣,好一阵子才来开门。 看到是我,她显然很讶异,但因为我这两天立下功绩,建立了我的形象与地 位,她的不快之情一闪即过,问我说找她有什么事。 「是这个样子的,为了要击败兽人,我有了一个战术,不过为了执行这个战 术,必须要一个祭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 听我说得严重,黄莺凝神道:「你需要什么样的祭品?」 「你这样的祭品。」 在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前,一条沾满迷魂药液的手帕,已经捂到了她脸 上。黄莺眼神中还有一丝嘲弄之意,似乎是很不屑我居然用这么无聊的手段偷袭 她。 假如是在几天之前,她这样的自大就不算过分,因为考虑到彼此武功差距, 她确实是可以在药性发作之前,将我击倒,不受影响。但这天真想法却不适用于 此刻,因为修成兽王拳之后,我便有足够的本事克服不利局面。 (兽王拳·金刚猿臂。) 运起兽王拳劲道,我的右臂刹那间变成一只粗壮巨硕的猿臂,不下于圆木铁 杵的一击,重重轰击在她的小腹,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能发出闷哼,却又因此大 大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昏死过去。 轻而易举,就把这鸟女人偷袭得手,当高手的感觉真是爽。 黑暗魔法的分别很多,依每种不同术法、不同神明的需要,有时候是要大量 鲜血,有时候则是要砍手砍脚,或者是弄一堆内脏出来,不习惯的人实在是怪恶 心的。不过,比较高等的黑暗魔法,初次结订契约时,都是要求使用生人活祭, 也因为这样,我只是弄昏这个鸟女人,没有立刻宰了她。 当然,另外一个理由,就是顾虑若是现在给人看见了,带个昏迷的活人总比 带个死人容易解释。 「哼,最近没什么机会杀生,你们这些鸟女人还以为我没杀伤力?现在把你 拖去宰了,让你这贱人知道我的厉害。」 把昏迷的黄莺扛在肩上,老实说,还真是乱重的。我扛着她,小心翼翼地朝 住处奔去,脑里则是开始盘算,等一下要怎么放血、画魔法阵,然后召唤黑暗神 明,让阿雪开始学艺。 熟门熟路,我轻易避过了羽族的巡逻队。然而,就在我心中正得意的时候, 一声怒喝从我背后响起。 「蓝兄弟,你在做什么?!」 给这一喝,我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假如是羽族中人甚至是卡翠娜亲自到来, 我也不用怕成这样,问题是,这一声是男子所发。史凯瓦歌楼城中,除我之外的 两个男人,茅延安没有这等正气,自然就是日前一剑斩杀强力兽魔,威震拜火教 的方青书了。 「嘿,方兄弟你好,我……我现在……」 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任谁也听得出我很心虚。方青书与霓虹不同,外圆内 方,虽然有所坚持,但也晓得变通,内里思量着实精细,仓促间要说什么谎话把 他骗过,那几乎是不可能。 「蓝兄弟,半夜三更,你不在房内安歇,出来做什么?」 方青书的眼神越来越锐利,面上更是渐渐浮现煞气,倘使他反脸动手,我怎 有可能接得下来?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鉅,我哪有办法接他一剑了? 如果把黄莺丢去挡剑,趁机逃命,生存机会会高一点吗?不会的,因为单从 方青书的姿势来看,他已经提防到这种可能,而且,就在我费神思考的时候,他 的杀气已然笼罩我全身,让我连动根手指都没力气。 倘使这样下去,我肯定是没命了。所幸,老天总是给坏人一条生路,就当方 青书要再次开口,一声隐约传来的喧闹声,令他转头朝右侧看去,紧跟着,却是 茅延安气急败坏地由左侧跑来。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争风吃醋也要看时间吧,拜火 教发动奇袭,连破我方四道防线,现在只剩最后一道防线可守,情况危及,你们 两个还不去帮手?」 这话让我与方青书俱是一惊。兽人们粗鄙无文,但素来是相当重视信义,一 言既出,若是不能遵守,则终生为族人所不耻,这点即使是与他们敌对的羽族, 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那日我们相约停战,距今不过两日,尚不满三日之期,为什么兽人们会忽然 发动攻击了? 得不到理由,而若拜火教大军真是在我们没防备的时候奇袭,我方伤亡必定 惨重,情势也万分危及。明白这些关键,方青书看了我一眼,眼中怒意未消,却 是立刻转过身子,赶奔往战斗方向。 我给这一吓,险些脱了力,扛在肩上的昏迷女体也摔落地面,最可恨的却还 是那无良大叔,趁机靠到我身边,拍着我肩头说道。 「嘿,小子,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刚才一定被他一剑宰了。」 第四章 城破人亡 情形是真的很糟糕,我连回去和阿雪交代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就被逼着赶往 战线而去。 一路上听卡翠娜说,兽人们在不久前忽然发动了袭击。说偷袭又有点怪异, 因为他们并没有偷偷摸摸地杀过来,而是点着灯火,愤怒地大吼大叫,势如破竹 地杀上山。 即使西面山口的五道防线完好如初,大概也接不下兽人们如怒涛般的猛烈攻 势吧。因为这次兽人们的攻击不同于以往,压迫感、威力都较之前更强,虽然说 兽人们在战场上本来就勇悍难挡,可是这一次,兽人们却是完全不避矢石枪箭, 一股作气地冲杀,在敌人利剑斩中他们的同时,他们的重拳也轰在敌人身上。 说得更明白一点,过去几次攻击行动中,当美貌的羽族女战士成为俘虏,兽 人们往往顾不得战事仍在进行,就被他们的繁殖兽性冲昏脑袋,就地开始jianyin, 但这次却不同,对于那些受伤倒地,应该会被俘虏的女战士们,兽人视若无睹, 直接从她们身上踩踏过去,红着眼睛,拼命杀敌。 当一支部队疯狂、激愤若此,天底下是没有什么东西挡得住的,羽族的五道 防线刹那间被攻破四道,最后一道也危如累卵,如不是因为方青书的及时赶至, 兽人大军就将攻破所有防线,兵临城下了。 「休战三日之期未满,为何发动攻击?四大兽族全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吗?」 一翻跃落地,便将周围的几名兽人震飞出去,方青书提气振声,这句话远远 地传开出去,即使在乱军之中,仍是响亮之至。然而,却没有人给他正面答复, 几名挥舞手上茅槌的熊族兽人大吼着奔杀了上来,势道之汹涌,逼得方青书无法 再手下留情。 「刷」的一声,长剑出鞘,闪耀如虹,在方青书身侧滚动成一条滔滔白浪, 凡是触及这道闪耀剑浪的兽人,全给剑劲绞成血浪,一时间血雾纷飞当者披靡, 猛攻中的兽人军势也被迫停顿了下来。 只是,和上次不同,这次的战局没有霓虹两姊妹助阵,兽人军的气势又比上 趟更强,任方青书武功再强,恐怕也难挽狂澜。而我们则是趁方青书、卡翠娜奋 力阻挡敌人攻击的当口,向受伤退回的羽族女战士查问整个经过。 从她们口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态。原本因为停战之约,她们今晚的防守就比 较松懈,想不到兽人大军忽然杀至,口口声声嚷着说要对偷袭的小人复仇,气势 汹涌,羽族的防线尚未修复,又是人人疲困,哪堪激愤中的兽人大军冲击,就此 伤亡惨重,防线失守。 这番话听得我们大为吃惊。兽人们重信守诺,假使说被人背信偷袭,造成伤 亡,那么不管是哪一族兽人都会爆发狂怒,誓要把所有卑鄙敌人践踏。问题是, 羽族眼下伤亡甚重,利用这三天停战时间喘息都还来不及,哪有可能派人偷袭他 们呢? 几名卡翠娜的心腹担保,绝对没有这样的袭击行动,假如这是真的,那么是 不是有什么第三势力暗中搞鬼?想要挑拨拜火教和羽族的战争,从中牟利呢? 不知道为什么,「黑龙会」这字眼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而我在茅延安眼中, 似乎也看到同样的疑惑。 「你想的也和我一样吧,如果偷袭霓丫头的人真是鬼魅夕,那偷袭拜火教的 人说不定也是她……」 「谁管这个啊,大叔,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武功又不好,来这边找死啊?」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很努力地想帮忙啊,我武功不好力气不大,但是拖不 动整个伤者,拖半具尸体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帮着收尸,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笑死人了,现在那么多人阵亡,你一个人而已,打算帮谁收尸啊?」 「……你。」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出乎意料的答案。」 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说笑话,旁边的羽族女战士们肯定把我们两个男人当成疯 子,然而,如果没有这些三流笑话维持轻松感,过大的紧张早就把人弄到崩溃, 根本不可能镇定判断。 虽然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