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绿帽深渊】（107-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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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零七章 「南哥，你在这儿啊，到处找你！」 正当我看着视频入神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跑进洗手间喊道，看他的模样有些 慌乱。 我赶紧收起手机：「哦，刚接了个电话。出什么事了？」 「008号房间，小飞出事了！」 「小飞出事了？」我有点儿不敢相信，我刚离开也就半个小时左右，怎么会 出事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八成是嗑药了吧。」服务员点了点头。 嗑药！我心中一沉，虽然我在这儿工作没几天，但是很是清楚嗑药的严重性。 按照小飞的性格，不可能主动嗑药的，他和那些瘾君子牛郎不一样。 我赶紧和这位服务员赶回008号房间，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服务员站 在里面。房间里，酒吧管事正查看小飞的情况，还有两个肥婆坐在沙发上，一脸 悠然的模样，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她们无关。而管事的脸色很是难看，毕竟少一 个牛郎就等于少了一个赚钱工具。 「还有救吗？」我问道。 「不好办啊。」管事没头没脑道。 「不好办是什么意思？」我不解道。 管事站起身：「最近风头紧，送医院是不行了，还是通知他家里，给他准备 后事吧。」 「什么，准备后事？可我听你的意思，人还是有救的啊，难道就这么不管了 吗？」 我有些震怒，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再者，我还是有些私心的，要通过小飞挖 掘出一些线索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靠谱的人，就这么玩完了吗？ 「你是个服务员，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别管那么多！」管事严肃道。 「你不救我救，我这就把他送医院！」我不由地怼了他一句。 「你说得轻巧，万一出了事谁给你们两个擦屁股？」 「出了事，我兜着！」 「胡闹！你知不知道，嗑药是多么严重的事情，现在风头正紧，一旦被查， 上面是不会出事的，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十有八九就会进去了，到时候，你担得 起这个责任吗？」 管事猛地一拍桌子对我吼了一句。 这时，一直看戏的两个肥婆慢悠悠道：「我说，又不是什么难办的大事，你 们吆喝个什么，随便处理掉算了，一个牛郎而已嘛。」 「是啊，夜来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mama的了。」 我冷笑一声，对管事指了指眼前这两个肥婆：「出了事，她们两个兜着再合 适不过。」 「小子，你说什么屁话呢，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娘立马让你变得和这个废物 的下场一样！」 其中一个肥婆猛地起身叉起腰，对我叫嚣起来。 「难道不是你们让他嗑药的？」我问道。 「切！是又怎么样？老娘花了大把的钱，让他嗑点药怎么了，利益越大风险 也就越大，又不是我们逼他的，自己要嗑就要想清楚后果，死了也赖自己不懂事。」 冷言冷语，毫无人性可言！ 正在我们对峙僵持之际，管事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板好……是，明白了……」管事毕恭毕敬道。 「老板要你接电话。」管事把手机递给了我。 「老板好。」我接起电话先喊道。 里面传来一个女声，和当初来到夜来香应聘时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听起来 甜甜的。 「冯南是吧？」 「是我。」我回答道，冯南是我当初填写的化名，我肯定不能蠢到使用真名。 「你胆子不小，这样的事还要管。」声音听不出到底有什么感情。 「对不起，我是无法看到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你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夜来香惹来多大的麻烦吗？」 「我不明白，不过我知道夜来香在本市还没有得罪不起的存在，多大的事在 这儿都不是事。」 发佈. . 对方轻声一笑：「这话倒是有点儿意思。而且你和其他服务员还真是不一样。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救他一命，知道经理办公室吧，你自己把人带过 来就可以了。」 我的面子？听到她的话，我微微一愣，有些迷茫，我在这里只是个小小的服 务员而已，什么时候服务员的面子也变得这么大了？ 不过对方并没有等待我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就挂断了电话。 「你倒是好运啊，能直接去见老板了。」管事拿回手机嘀咕了一句，他见我 纳闷，又多解释了一句，「很少有服务员能去经理办公室的，更别说能见到老板 本人了。」 我赶紧走上前把小飞架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经理办公室走去，而站在门外 的服务员则是一哄而散，甚至都没有再多一看。这样的情景，他们见得太多了， 一条命而已，没什么能值得大惊小怪的。 经理办公室，里面的装饰和摆设很是简单和普通，我大致扫了一眼其中的事 物，大概最醒目的就是窗台上的那两盆仙客来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长发女子正背对着办公室的门，站在办公桌前摆弄着注射 器，旁边零零散散的立着几个西林瓶和安瓿瓶，看她的动作像是在配药。 「请问，你就是老板吗？」我开口问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刚才跟我通 话的是你吗？」 女子一言不发，她的配药动作十分娴熟，不一会儿，只见她推了一下活塞柄， 确认没有问题后，便转过身朝我这边走来。 她戴着一副眼镜，但是眼镜的下面还有口罩覆盖着面容，我只能看到她那一 双大大的眼睛。还有就是在她头发的侧边交织了一股发辫，别有一番新意。 她似乎没有看我一眼，直接拿着注射器和碘伏来到昏迷着的小飞面前，顺手 将他衣领拽开，在他的肩部完成了注射。 很快，我便听到小飞发出了闷哼声，看来是药物起了作用。 女子终于看向我，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办公桌旁收拾起来。 我也不好再做停留，况且小飞还需要修养，我只能带着小飞先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女子听到关门的声音，竟是舒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的额头上 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连口罩也有些湿润了。她原本从容不迫的动作似乎也变 得有几分慌乱，甚至注射器的针头差点儿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或许……我是在逃避……」口罩内，低沉的话语自女子的口中响起。 百零八章 「什么！老板给你注射的并不是治疗药物？」我惊讶道。 「是振奋剂之类的药物，我曾经亲眼看到过有人给这里的一个牛郎注射过。 虽然我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振奋剂，但八九不离十，这种药物看似能把人从死 亡线上抢救过来，实际上百害而无一利，只能对被注射者有更严重的身体损害。」 小飞苦笑道。 听到小飞的解释，我顿时愣住了，难道这一次我是错了吗？本来是想救他， 不想反倒把他给害了，以后他的身体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差。 「南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能多活一日就算 是万幸了，如果我真的死了，家里人一定会悲痛欲绝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 小飞安慰道。 可让我如何心安，我的这种行为表面上是在做善事，实际上就好似间接杀人。 「南哥，能扶我去一下洗手间吗？」 发佈. . 我扶着小飞来到洗手间，却看到小飞在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很小声问 我。 「南哥，你跟周立鸣是不是认识？」 他的话仿佛一个惊雷把我炸起，大脑瞬间空白一片。我呆了一下，不过很快 回过神来。 我假装疑惑道：「周立鸣……他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人。」 「南哥，你不要再掩饰了，我都知道的。周立鸣以前也在这里工作，跟我一 样是牛郎，你的事他有跟我说过，可能你很奇怪，我是如何知道你的。其实，周 立鸣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然后呢，你要怎么样？」我顿时严肃起来，如果他一旦去告诉老板，只怕 我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的事告诉别人的。」小飞仿佛看穿了我的念头，摆 了摆手道。 「周立鸣都对你说过什么？」我问道，此时，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定要确 认他不是在套我的话。 「周立鸣告诉我，过些时日，会有一个人到夜来香工作，不过可能会用假名， 让我一定留意，一旦见到这个人，就把东西交给他。对了，周立鸣是不是给了你 一封信？」 「没错。」我点了点头。 「里面有个指纹膜？」 「你怎么知道的？」我顿时心生警觉，难道这封信除了王姐，还被其他人偷 看过？ 「你不要误会。」他笑了笑，「那个指纹膜是我制作的。」 「是你？」我更惊讶了。 他又走到门口向外瞅了几眼，看来他比我还要警惕。 「没错，当初是我拿着模具，偷偷对小雅的指纹进行采样，交给了周立鸣。 当初我也是天娱公司的艺人，比小雅去的还要早。后来小雅到了公司，很受大家 的欢迎，不少男性都喜欢小雅，我也不例外。」 说到这儿，他竟是感慨了一声，像是回忆起了过往岁月。 「我想周立鸣也应该对你说起了小雅的遭遇。原本，我们都以为公司对她进 行培训，各方面严格指导，是为了捧红她，让她成为明星一般的存在。不料，后 来才得知，她被公司胁迫，拍裸体写真，甚至还被下药，让她和很多男人性交。」 他紧紧地攥着双拳，似乎无比愤怒，却只能生生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这都是周立鸣告诉你的？」 「没错，因为周立鸣和小雅原本就是恋人关系。我也喜欢小雅，却也不能直 接去追，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周立鸣知道我喜欢小雅，甚至还差点儿打了起来。 后来，周立鸣告诉我这些事，我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我觉得他是故意编造谎 言来欺骗我，让我觉得小雅不纯洁，从而不再对小雅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当然是很生气的，和他大吵了起来。不过，再后来，我偶然发现了小雅 竟然和一个老男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公司十九楼，我就觉得事情不太妙。十九楼不 是随便进入的地方，但是有关十九楼的传闻我或多或少了解一些。据说那里面存 在一些不正当的交易，而且女艺人所交易的对象都是有头有脸的上流人物，甚至 还有政界高官。」 「想进入十九楼一定要有相关人员的带领，需要他们的指纹识别。我就和周 立鸣商量了一下，偷偷采到了小雅的指纹，找人做了指纹膜。不过我的身份比较 敏感，周立鸣作为公司摄影师目标倒是会小一些。只不过，进去倒是进去了，可 又能怎么样？小雅终究是没有被救出来，到现在，周立鸣也是命丧黄泉了。我有 心救小雅，自己也是落到这个地步。」 他连连叹气，无力的蹲在地上。 发佈. . 「周立鸣要你交给我什么东西？」我问道。 「不在我身上，那些是我得知小雅出事后，一点点收集起来的天娱公司罪证， 有他们和政界高官接触的视频，录音文件。但是我无法凭借这些东西去控告他们， 在本市他们只手遮天，官官相护，里面的水太深，到时候告不倒他们不说，自己 也可能会被搭进去。」 小飞说的这些，王姐也对我说过，看来想扳倒天娱公司和那些披着羊皮的狼， 真的太难了。而且，小飞说的天娱公司和政界高官的交易视频，我手里也有一些， 但我一直觉得，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里面的高官也只是一小部分，或者说背后 还有更高层的人物没有出现。 「南哥，这些罪证凭眼前的情况，自然无法利用，但是还有一条倒不妨一试。」 「什么罪证？」我赶紧问道。 「就是天娱公司对那些女艺人使用的药物。」小飞回答道。 药物！没错，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而且天娱公司里面，肯定有违禁药品， 甚至可能有毒品的存在。 「可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药品？」我皱着眉头道。 「这就是我们一直无法得知的答案，我和周立鸣曾经也调查过，天娱公司并 没有和医院方面有什么密切的联系，都是自己培养或者从外面聘请来的医生。还 有，十九层以上会有什么存在？」 「你的意思是，天娱公司很有可能用自己的医生来调配药物？而且，就在十 九层以上？」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我想到了在经理办公室给小飞注射的那个医生，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老板本人。 百零九章 我还没下班，便收到了妻子的短信：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不要等我了。 很明显，妻子还在生气，连老公两个字都省略了。 我打开V信，直接找到王姐，给她发起了消息，005号视频内容让我无法淡 定。 「怎么想起来跟我发信息了，莫非你有所收获？」王姐直接语音回复道。 「你先别管有没有收获，我妻子那边的情况你是不是很清楚？」我问道。 只见她回复了两个字：「还好。」 我顿时大怒，还好是什么意思？当初你答应我会尽力让妻子暂时脱离苦海， 可眼下我看的视频是她被跳蛋折磨着，一路来到十七层的拍摄室，这是镜头转换 的，天知道她是怎么忍耐过来的。还有，到底是哪个混蛋想的鬼主意，居然用这 种情趣道具来玩弄妻子。 「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你是不是想问我在天娱公司到底有没有我的人？」她倒是很聪明。 「不止于此，你对天娱公司的拍摄有多少了解？」 「不就是写真拍摄吗？」她回答道。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偷拍我妻子的那些视频是怎么来的？你别跟 我说你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神经病还是怎么回事？」她突然怒道，「我要是能派人到天娱公司偷拍， 还用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你真不知道？」我疑惑道。 发佈. . 「实话告诉你吧，我在天娱公司内部的确安插了人，不过根本无法接触到那 些机密事件，更别说偷拍了，他们自然有他们要做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 「那你怎么保护我妻子？」 「你放心，从现在开始，你的妻子不会再有被jianyin的事情发生了。」 「可你之前对我说过，会尽力帮助我妻子的，那群混蛋对她做的事情，你敢 说不知道？」 「你指的是跳蛋吧？」她淡淡道。 「看来你很清楚啊，你要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我紧握着手机问道。 「这可真不是我不帮你，跳蛋是你妻子自己答应塞进去的。」 「你胡说！」小娟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虽然不知 道她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但骨子里绝对不容许她做这种事。 「事情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事实如此，我也没办法。对了，你刚才 说在天娱公司有人偷拍你妻子，是不是跟小雅一样的情况？你能把视频发给我吗？」 「你要做什么？」我问道，这种视频怎么可能发给别人。 「这是扳倒那些狗官的铁证，我自然需要。」 我突然笑了起来：「当初你可跟我说过，要扳倒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里面 的水那么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你又说扳倒他们，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那是对你说的，可不是指我。」 「你有办法？」我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把视频发给我就行，有多少发多少。」 我没有回答她，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跳蛋这件事的？」 「是我的人告诉我的，他是下一写真专辑的摄影师。」 妻子又要出新的写真专辑了吗？难道和跳蛋有关系吗？那又是怎样的写真呢！ 我理了理思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偷拍妻子视频的事情，到底会是谁在暗中 cao控呢？ 独守空巷，他肯定清楚其中的事情，说实话，我很想把这件事告诉王姐，可 现在，我无法完全相信王姐这个女人，她心机太深，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 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一个人，就是yin妻，上次和她聊天，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 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V信好友，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我明白，这两个人肯定知道妻子 的事情。独守空巷压根就不理我，yin妻现在也开始保持沉默，至于她的老公人妻 我妻，也不怎么说话。 关键点就是那个偷拍者，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V信群里的小记者。 他曾经偷偷录下了关于妻子的音频文件，不知道能否通过他了解一些事情。 我赶紧点开V信群，查看群成员，谁知我翻了整整三遍，也没有找到那个叫 小记者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走了吗，或者改名了？我很是纳闷。 对了，上次独守空巷让一个群员主动走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小记者？如果真 的是他，那就有些麻烦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又断了。 我加过他的好友，不过，怎么给他发消息都是没有回应，估计是被拉黑了。 发佈. . 小记者曾经跟我私聊说过，妻子和那个谢涛的音频文件是在一个咖啡厅内偷 偷录下的。那里也是小记者经常去的地方，只要找到这个地方，守株待兔，估计 还能遇到他。这个人的长相我倒是知道的，当初加他好友的时候，资料里有他的 照片。但会是在哪个咖啡厅呢？ 下了班，我打开导航，驱车在本市转悠。在本市，大大小小的咖啡厅也是不 少，但我想以谢涛那种身份的人，去的地方一定是比较高档的，尤其是还有妻子 的存在，毕竟请美女做客肯定要去一些高大上的地方。 还有一点就是谢涛和妻子都在天贸工作，所以那家咖啡厅可能离天贸很近。 另外，从我听到的音频文件来判断，里面的桌椅应该是木头的。至于其中播放的 背景音乐，就不能算是线索了，因为轻音乐在很多咖啡厅都可以听到。 最终，我的目标锁定在距离天贸最近的一家咖啡厅上，里面的桌椅确实是木 头的，移动起来的声音，和音频文件中的很像，还有背景音乐，也是同一种风格 的轻音乐。但是我没有发现小记者的身影，不也知他什么时候会来。 我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再也等不下去，估计他应该在白天才来这里。不过， 我最怕的还是并非就一定是这家咖啡厅。 这时，王姐又发来消息：「视频文件什么时候发给我？」 我没有理会她，本来我就没打算发视频给她，至少不会是现在。 她估计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过了一会儿道：「今天下午你妻子拍摄写真，出 事了。」 出事了！我的心猛的揪了起来，难道又有人对她有不良企图吗？ 百一十章 「你说清楚些，我妻子到底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你妻子倒没什么，就是拍摄写真被人给搅了。对了，就是之前跟在你妻子 身边的那个助理。当时拍摄工作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那小伙子突然跑了进来大 闹一番。」王姐回应道。 邵杰？竟然是他，不过，他这样冲动，天娱公司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现在呢？」 「当然是拍摄工作暂时停止了，那个小伙子被带走，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百思不得其解，邵杰为什么要闹呢？难道就因为妻子不让他做助理，他怀 恨在心，冲进去捣乱不成？虽然妻子说他像个孩子，可毕竟也是成年人了，不可 能因为这种小事就那么冲动。还是说他在针对天娱公司？可这次写真拍摄并没有 出现猥亵妻子的行为。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把视频发给我，我们各取所需。」王姐 开口道。 「我知道了。」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便掐断了和她的语音通话。 能通过这些视频文件将那群混蛋绳之以法，我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可王姐并 没有给我确定的答复，我也不敢轻信她，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小记者。 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妻子拎着手包回来了，她的面容有些憔悴，可以看出 这一整天有多么劳累。 「你吃饭了吗？」我开口问道。 发佈. . 「没有。」她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 「为什么？」 「没什么胃口。」她换上鞋坐到沙发上，闭目休息了一下，便拿出了手机。 她按着手机，应该是在给某人发消息。不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怎么样了？」妻子开口道，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男的。 「是吗？那他们还真是对你格外宽容，一点事儿也没有？」 「你好自为之吧……挂了。」 妻子将手机丢到一旁，扶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刚才她应该是在和邵杰通电话，而且从妻子的话语中，可以得知邵杰应 该没什么大碍，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上次邵杰得罪了谢涛和那个吴局长，就 被发配到夜来香酒吧，而这次打乱拍摄工作，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 酒吧的工作并不是很忙，可以选择轮班，也可以选择双休。妻子却是忙得不 可开交，周六日也要去天娱公司工作，当然所获得的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的。再加 上她正处在上升阶段，各方面的待遇比普通艺人高很多。 我在咖啡厅终于等到了小记者，这个家伙刚坐下来，就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想是在寻找目标，不一会儿，他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我没有看清楚， 应该是录音笔或者便携探头之类的工具。难道他是专门吃偷拍这碗饭的？ 我站起身，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微微一愣，顺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了口袋。 有些警惕道：「你是谁？」 「老朋友了。」我回答道。 「老朋友？」他打量了我几眼，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曾经在一个V信群里，你是不是小记者？」我看着他的眼睛 道。 果然，这家伙一听我这般说，脸色刷的变了。 「你是谁？」他低声道。 「以前加过你的好友，问过你录音的事。」 「哦……」他点了点头，看来心里已经明白我是谁。 「找我有什么事？」他继续问道。 「了解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谁让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没人让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至于我知道你在这里，是根据你以前对我 说的话猜到的。」 「那你真是不简单。」他冷哼了一声。 「你的录音文件里面，两个当事人我是认识的，所以能猜到这里也不是什么 难事。」 「我明白了你来这儿的意图了，你还是想问他们两个的事是吗？」 「是。」我点了点头。 「你跟他们什么关系？虽然我现在不在群里了，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懂的。」 「那你直接发露脸视频，就是懂规矩了？」我反问道。 他的面部肌rou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这你都能猜到，行……老实说吧，那几 个视频不是我拍的，而是我剪辑的。我原以为这样的视频发到群里，应该没事， 反正当事人不在群里，没想到还是被踢出来了。」 「那独守空巷是怎么得到这些视频的？她把这些视频都发给我了。」 「群主是从我手上买来的。虽然她把我给踢了，但是两下还保持着联络，有 生意做就行。不过，这倒是很奇怪啊，群主居然发视频给你。」 「还有之前的录音文件，哎？你和视频里的那个女的是不是认识啊？那可是 个大美人！可惜被那些老家伙给上了，真他妈的！」他有些愤愤道。 「看来你还真是吃这碗饭的，那你应该知道视频是谁录的。」 他敲了一下桌子，道：「朋友，我刚说的话你还不懂什么意思吗？」 说着，他看着我搓了一下手指。 「你要钱？」我问道。 「没错，有些情报可是要花些代价才能得到的。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提出的 所有问题吧，就拿独守空巷来说，她要视频，还是从我手中买来的。」 「你有多少视频？」我心中有些惊讶，这家伙难道和天娱公司有什么关系不 成？ 「关于那个女人的，倒是还有一些，不过也不多，全都是我自己剪辑的，你 要的话……嗯……一万块钱一个视频怎么样？」他伸出一根手指有些兴奋道。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就是网上那些经典的自拍偷拍视频也远远达不到这 个价。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我有些生气道。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去知道，这跟我无关，你要 是不想要那就算了。」他拿起公文包，就要离开。 「等等！」我喊住他，「除了你手里的视频，你还要送给我你所知道的情报。」 他笑了笑道：「哟，这么说，我倒是吃亏了，也罢。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