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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种‘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别人开心就好’的心理是不是和惠学的?”男人姿势没变,躺着单手在被子里帮你把腿曲好,整个人团起来,揽在怀里,边说边纠正,“说反了对吧。搞不好是你——” 也太小心了。自己打断自己,就那么怕说了你不喜欢的话么。 “可能是我带坏了惠君吧。”你笑了笑,缩的更紧一点。 “完——全——没有,没有惠的事。”明明是本该出现的后半句,现在下巴压着你头顶急急忙忙的否认,胸腔都在共鸣震响,如果你头上现在还有数字,应该正被男人此刻的姿势全部遮盖掉,“你哪怕有什么联系也好影响也罢,也都是和我产生的,带给我的嘛。怎么样,没错吧?” 你应下来,“是啊……都是悟君的。全都是悟的。” 所以为什么不抱你。如果都是他的。 上次留宿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话题。那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能近一些,一周前吧。 聊天界面攒了一大堆的已读未回,积年累月,还能契而不舍的发给你,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真是了不起。出任务时鸡毛蒜皮的小事,学生们的任务,偶然发现的好味甜品店,一棵长相奇怪的树,一片形状有趣的枯叶,小恐龙形状的一朵云——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讲。你单是把手机拿起来读完,就已经花掉全部的力气了——还是在没被术式效果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平静状态下。 对方的粘人程度,被别人知道搞不好会惊掉下巴。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又或者说,别人会认为他就该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准。 “啊,对。明天钉崎同学约我一起出门。”你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话头,尽可能表现的开朗正常。 男人用食指抬起点你的下巴对上目光,审视评判。那双眼睛隐在暗处,瞳仁漆黑,像吸纳一切包罗万象的黑洞,你把视线移开。 “你愿意去么?别勉强自己。”他说着,试图从你眼睫抖动的频率里看出点什么似的。 “我愿意啊……钉崎同学很可爱,也很……”被打断。 “你当然愿意去……我换个说法好了。你……会不会累,嗯?有精力明天也出去么?今天就已经累的够呛了吧。”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尾音,认真在问的话大抵糊弄不过去。 所以你也认真起来,“我想去。我想和悟君的学生一起出去。我喜欢悟君的学生。” 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大概会等你睡着偷偷联系辅助监督临时改掉明天的安排——早知道不告诉对方就好了。虽然又是“早知道”,虽然又是愧疚。 “早知道”本身,就是糟糕透顶充满恶意的狠毒恩赐。 你想道歉来着,又纠结了一会该不该说出口——如果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早知道”,那是否还有提出的价值? “明天约了去哪儿见?”男人问你,随手抚摸你手臂外侧,语气随意。 “CAFE EUROPE。”你答的不轻松。 “GINZA SIX那家嘛——,要帮我带那个草莓蛋糕回来啊!”顿了一下马上补充,“或者明天让野蔷薇带给我也OK哦。” 这种感觉不太好。明知道自己是让所有人如履薄冰的罪魁祸首,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所有人都不再小心在意的对待自己,说不定真会引发一场雪崩。 不想被特殊对待,又不得不乞求被特殊对待。你已经开始考虑不遵从医嘱是否让自己变得更糟了。 “我会给悟带的。” 但是明天也请留在你身边吧,你会很努力的。 闷笑了两声,像不经意随口一问似的,“帘子……我是说遮镜子的帘子,突然都摘了啊……是不是一点一点来比较好?还有,刚刚看病例——抱歉,没忍住,现在一天吃三颗?量太大了点吧,要不要再去和医生聊一下?” 你对上面所有的问题都摇头作答,没被追问,所以又靠近了一点,直到皮rou贴着。 “真的不做么?”你问了一句。 “最近这么逼自己,和杰快醒了有关系么?”他问了一句。 “没有。”你回答。 “没关系的,有也没关系的。”他回答,吻了吻你头顶,“睡吧。” 按理说谨遵医嘱服药不存在浅眠的问题。不过基于你很久没按剂量吃了,也合情合理。这次半夜醒来时没有惊叫没有挣扎没有满眼满头的数没有出一身大汗没有恨得发疯没有累的想死没有心如死灰一样的虚无感,自己都不太习惯。 还是吓了一跳的,花了半秒钟反应了一下,身边还躺着人。 对,他今晚留宿来着。你的丈夫,你法定的先生,给你冠姓的男人,永恒的特殊句点。他在。你告诉自己。尽可能假装还在熟睡,不去惊动背对着的人。 没抱着你么。意识到时最初有些失落来着。仔细听了一会找到了两人隔着一点距离的理由。 竟然躺在旁边偷偷手yin啊。在拒绝你的提议后,是不是多少过分了一点。 虽然理由充分。 呼吸听起来有点急,可能是已经自己撸好一阵了。 没法回头,但能想像出那只漂亮的手是怎样环住粗长yinjingtaonong的。虎口指腹有一层薄茧、指节突出厚重有力的手,从饱满的guitou滑到底,手侧压着白色的短硬耻毛,带起一点水声——怕你发现,所以谨慎到没用润滑油的地步,所以也一直没能射出来? 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象中的画面让头脑发热血管膨胀,可zigong也好卵巢也罢,沉静的像一滩死水,越恼怒越糟糕,越想要一点点反应越冷漠的像是嘲讽。 后背露在被子外边,被空调风吹的凉飕飕的。你演技一直欠佳,要是假装在睡梦中给自己扯被子多半会直接暴露。他可能不在意——那不如干脆大方一点凑过去给男人口,之前没能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对方总是相当受用。直到什么时候为止来着,数字【19】还是【22】——记忆力退化速度一如崩塌的沙丘——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你rou眼可见的恶化还是那次呛到咳嗽出泪花。 什么都记不清了,都像隔着毛玻璃在看别人的过去,在看几个排练组合冰冷冷的数,没有悲喜没有共情。是因为药物作用还是你本身就过于冷血,无法得出结论,只能和自己较劲。 被手指尖很轻的碰住了。没敢移动,只轻贴着裸露在外的后背,只虚碰着突兀难看的脊骨皮rou。 压着嗓子咬着嘴唇射的,大概。 听到了一声极低沉的喘息。 ——那根形状优越的yinjing,搞不好都能把jingye射到胸肌上,高潮的时候浑身都绷的紧紧的,结构分明线条明显,莫名让人联想起掏大价钱才能请到的性感香水代言男模。你能回忆起发白透明的体液是如何在饱满的筋rou上滴落粘黏,被挤在肌rou之间,被沾了一指头坏笑着用舌尖舔——之前喷到男人身上的sao水,往往来自于你。 这次直到射精时都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唯一一丁点放纵,是指肚沿着你的脊柱,滑过皮肤的半寸。 歇了一会蹑手蹑脚去了洗手间。握着门把轻合上之后,门缝里才泄出一丝狭长的暖光。连淋浴声都很小,也许只开了一半龙头。接着有一个你“早知道”的电话。材质厚实的门泄不出更多的通话细节。 回到床上从背后抱紧你蹭了蹭。男人后半夜睡的很安稳,你彻夜未眠。 紧缩着,像个zigong里半透明的婴儿,希求最后一丝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