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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要mama这么说,这事儿就一定有商量,所以,他只顾着高兴了,完全都忽略了他妈眼里的复杂情绪。淳于生以为他妈允许了,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觉,第二天去学校看见唐脉的时候兴奋的不得了。唐脉也跟着高兴,也只是高兴而已。淳于生看到了唐脉包着的手问是怎么弄的,唐脉随便编了个谎言,淳于生说,‘你咋和我妈一样,这么不小心’。快高考了,学校开始了自由复习,淳于生每天都在学校学到很晚,基本都是复习,唐脉陪着淳于生,从早到晚,一点都不打扰他。还有两天高考的那天,唐脉和淳于生没有去学校,跟项权借用了别墅,两人去别墅了。他们是早上到的,唐脉和平时一样,守着淳于生复习,其实也没什么好复习的了,基础都是一天天积累的,但唐脉说,要巩固,得认真。淳于生就看了半天的书,中午的时候淳于生给唐脉做了饭,两人吃完了就窝在了房间里。唐脉说,“蠢鱼,抱我。”这是命令,也是淳于生的心声。两人做的激烈,唐脉要了一次又一次,从疼痛到麻木,什么都不想了,直到最后唐脉的声音都哑了,直到淳于生全身都是汗,两人才休息了一下。唐脉裹着被子,伸出双手,“蠢鱼,抱我去洗澡。”淳于生抱着唐脉去洗澡,洗到一半儿的时候,唐脉又想要了,他舔着淳于生的手,性感至极,他说,“蠢鱼,让我死。”那是挑逗也是允许,淳于生傻是傻,但此刻他知道,唐脉的死,是想被他要到死,而不是真的去死。淳于生听话,唐脉的每句话他都认真的听,然后他们从浴室到床上,交缠着依附着,恨不能成为一体,恨不能就这样天荒地老。夏天的昼再长,也总觉得不够。淳于生睡着的时候,唐脉睁开了眼睛,他是装的,即便他很累。他就躺在淳于生的手臂里,摸着淳于生坚硬的胸膛,一遍又一遍的写着淳于生的名字。直到淳于生握住了他的手,他才停下,淳于生没醒,似乎是被写的痒了,唐脉低笑一声,捏着淳于生的鼻子,骂他是傻瓜。当你知道一些心爱的东西是有限期的时候,你会发现每一天都过的很快,尤其是最后的期限,时间跟火箭一样,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唐脉看着墙上的老式钟表,滴答滴答的一刻都不曾休息,他的脑袋里是空的,他就安静的趴在淳于生的胸前,什么都不想。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唐脉和淳于生才从别墅回去,分开的时候,唐脉告诉淳于生,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什么都别想,后天考场见。这只是非常平常的一天,他们依然相爱,彼此的眼里就只有彼此。——————淳于生是特进班的学生,考场和唐脉的不一样,也不是一栋楼。唐脉坚持要送淳于生到楼下,然后拿出昨天去观音庙求的符,“把这个放兜里。”淳于生把唐脉给他的符纸放在了衬衫的心口处,还拍了拍。其实唐脉不信什么佛什么教,他就信他自己,可他还是去求了一张,不仅求了,还捐了不少的零花钱。就因为保姆的一句,‘心诚则灵。’学生们都陆续进考场了,唐脉背着光站在淳于生的面前,想说什么,却一直没开口。淳于生抓了抓头发,他说,“唐脉,你变了。”唐脉一下笑出来,“我变什么了?”“这个星期,你一次都没跟我发火。”唐脉眼角一抽,猛锤了淳于生胸口一下,“你是不是欠揍?”淳于生傻笑,揉了揉唐脉的头,“那,我进去了。”唐脉点点头。“我真走了?”“嗯。”淳于生走了两步又回头,“那你好好考,别忘了咱俩约定好的事儿。”唐脉没耐心了,“别废话了,快去!”淳于生还是傻笑,这才转身进了楼。但是没等他上了台阶,就听见唐脉的声音,他回头,见唐脉也走进了大厅,他赶紧折回去,“咋了?”唐脉皱着眉,抓着淳于生的手腕,“你要是考砸了,以后就养不了我了。”淳于生一听,认真了,“放心吧,唐脉,不会砸的。”说完,淳于生就走了,走上楼梯拐角的时候他朝还站在原地的唐脉挥了挥手,眼睛里都是宠溺。唐脉没挥手,等彻底看不到淳于生的时候他才走出大厅,外面的太阳刺眼,他皱了皱眉,他用手遮着阳光,也遮着自己一脸的死灰。高考持续了两天半,淳于生说,他考的很顺利,唐脉也说自己还行。第三天的时候,学校进行估分报考,唐脉和淳于生,还有闫华、项权一起来的。项权和唐脉一样,成绩还是老样子,没了庇护,自然一下都暴露了,可是他俩也不着急,反正大学一样可以上,就是次了点儿。闫华成绩挺好,二本公费很轻松。淳于生的成绩是老师亲自帮着估算的,结果要比他想象的,考的还要好,他会成为这所重点高中的状元,是老师,乃至全校的骄傲。淳于生和唐脉有个约定,他们要一起报一所E市,即便不是一个大学,也可以住在一起。淳于生一点都没犹豫,E市的大学是他早就想考的,出来就是高职,老师也很满意,直接给报了,然后淳于生拿着估算的总分跑去找唐脉,他抱着唐脉,说咱俩终于可以住在一起了。唐脉高兴啊,高兴的都吸鼻子了,但是他手里握着的淳于生的总分单,却被捏的皱皱的。项权心大,他以为唐脉也报了E市,还惋惜以后不能在一起疯了,但闫华留了心眼儿,唐脉交上去的报考单,他看了一眼,填的,明明是A市。等淳于生又被老师找去的时候,闫华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唐脉,语气都有点变了,“唐脉,你骗他?”唐脉跟没听见似得,坐在椅子上看着淳于生的总分单。闫华一把抢过总分单,朝唐脉喊:“唐脉!”“诶诶诶?你俩咋回事?”项权都懵了,这怎么说吵就吵起来了?唐脉低着头,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这事儿别告诉他,我打算和他分了。”一时间,三个人都不说话了,项权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懂,他捅了捅唐脉,“你说啥?又和谁分啊?”唐脉不说话,项权一下就急了,“唐脉,你他奶奶的背着我干什么了?说!”闫华也生气,他告诉项权,“唐脉报的是本市,不是E市!”项权傻眼了,“啥?唐脉你不是要和淳于生报一个城市吗?刚才那呆子还说来着!”“……”“你说话啊,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