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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怕鱼儿不让他进来,元季修没听鱼儿说完,扛着自己的被子先挤进了屋里,又把门关好,才说:“鱼儿,我……”他本来想好的借口是床板被自己压断了一根,没法睡了,话到嘴边又想到,只要开始说谎,后面势必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漏洞,他不想因为这些事,给自己和鱼儿之间又舔些不必要的误解和麻烦,于是拐了个弯,说道:“我想跟你睡……”说完见鱼儿脸色沉了下去,心知坏了,忙又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在一间房睡,我发誓我什么也没想干!”他从小是惯会撒娇卖乖的,这会儿又装起可怜来:“鱼儿,我马上又要去边疆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要是有战事,可能就没命回来了。万一运气不好,我死前还和你在一间房睡过,我也值了……”听他毫不忌讳的说着死啊死的,鱼儿立刻想到了他胸膛上的那道刀疤,心里突突直跳,忙骂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你要在这睡就睡,我又没拦着你……”元季修狂喜,面上却不显,笑道:“我就睡地上,不会打扰你们的。”说完将自己带着的铺盖在床边的地上铺好,躺了上去。初夏时节,山里的夜晚还有些凉,地上尤其冷,这样睡一晚上,非着凉不可。鱼儿默默的爬到床上躺下,犹豫着要不要叫元季修到床上来睡,可怎么也开不了口。他睡不着,又不敢随意翻身,怕惊醒小珍珠,只好眼睁睁盯着床顶看,脑子里胡乱想着自己和元季修之间的种种。“阿嚏!”元季修被冻得打了个喷嚏,鱼儿吓了一跳,忙撑起身来往地上看,却刚好对上元季修的双眼,他歉意的笑笑,对鱼儿说:“吵醒你了吗?”黑眼睛里是自己曾经见过的款款深情,鱼儿心里慌得很,往床里边挪了挪,小声说:“你、你上来睡,地上凉。”话刚说完,身后立刻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将他紧紧抱进怀里,鱼儿僵了一下,想也没想,一胳膊肘顶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哼,元季修放开了自己的手,尴尬的说:“鱼儿,别怕我,我不会做什么。”鱼儿听他痛呼,估摸着挺疼的,也有些后悔,含糊道:“不早了,睡吧。”“好。”元季修帮鱼儿掖了掖被子,不再说话,鱼儿背对他躺着,感受着元季修有力的心跳,自己又开始心慌起来,只是白日里照顾小珍珠也是疲累,胡思乱想了没多久,意识便模糊起来,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元季修半撑着身子,凑过来亲了自己一下。“就这一次,明日一定不能再这样了……”这样想着,没抵过困意,睡了过去。元季修又睡不着了,终于再次将人搂进了怀里,鱼儿身上是他熟悉和怀念的草木气息,清新而温暖,伸手就能触碰到鱼儿温热的皮肤,元季修心猿意马,身下早就涨的硬痛,可惜他动也不敢动,怕惹恼鱼儿,自己好不容易才走近他一点,别又被自己吓跑了。脑子里不自觉地想着自己和鱼儿在河边村时快活的日日夜夜,越发觉得憋得难受起来,见鱼儿呼吸渐渐平稳,他给自己壮了壮胆,挺着身下硬邦邦的一根,抵着鱼儿的腿缝轻轻蹭起来。动作不敢太重,所以其实快感并没有多少,只不过这人是鱼儿,心理上的满足早超越了身体上的,加上怕被鱼儿发现的紧张,没多久,元季修还是轻轻搂着鱼儿的腰,压抑着喘息射了出来。这下四肢百骸都透着股舒服劲儿,元季修拿了一缕鱼儿的长发在手指间绕来绕去,懒洋洋的想,若是这种日子能天天这样过下去,便是让他做神仙也不换!本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的没有被鱼儿发现,熟料擦过jingye的帕子没藏好,第二天一早就被鱼儿捡了起来,疑惑的问:“怎么脏成这样?”元季修几乎吓死,磕磕巴巴的说:“昨晚上,我流鼻涕了,就擦了一下……”鱼儿狐疑的看看他,没说什么,元季修脸都快烧起来,忙一把抢过来,自己去搓干净了。第五十二章下午下起雨来,下到晚上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鱼儿一向不太喜欢雨天,人便有些恹恹的,夜里元季修抱了铺盖又厚着脸皮来敲门时,他就有些生气,不愿意给他开门。一开始元季修还压着嗓子喊了几声“鱼儿”,不多时也就没了声音,鱼儿只当他是回自己房里了,可是明明已经很困倦,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屋顶上噼噼啪啪的雨声似乎砸在心里,乱糟糟的难受得很。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立场坚定心肠硬的人,被元季修天天哄着惯着,被他认真又深情的凝视,已经是吃不消了,心里的坚冰好像不知不觉已经融化,汇成一股涓涓细流,所到之处春暖花开,那美景叫他沉醉其中不愿醒来。可他害怕总有一日,又会像前一次那样,被寒冰再度笼罩。啪嗒一声,似乎是什么碰在了门上,鱼儿心里一惊,起床去打开了门。是元季修,抱着被子坐在门口打瞌睡,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立刻仰头看向鱼儿,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鱼儿无声叹息,放任他跟在自己后面进了屋。“鱼儿,我就知道你会来给我开门的。”元季修呵呵傻笑,还不忘压低声音,怕吵醒小珍珠,鱼儿不愿意看他,自己躺到床上,留给他一个后背。照例被拥进了温暖的怀里,元季修贪婪的呼吸鱼儿肩颈间的气息,有些怀念的说:“鱼儿,一下雨我就想起我们在河边村的时候,那时候我屋里漏雨,我便去跟你挤一挤……”鱼儿在被子里攥着拳头,不想再听他说,可是元季修又继续说:“你做的那碗鸡汤面,我后来再怎么让人做,也不是那个味道了,鱼儿,你以后还给我做吗?”腰间的胳膊收紧了些,元季修下巴顶在鱼儿肩窝处,问:“你来京城,你的母鸡带了吗?它还活着吗?”听他说到母鸡,鱼儿有些黯然,母鸡在他去找元季修的那个早上就丢了,已不知成了哪个好运的人的盘中餐。“丢了……”“丢了?怎么会丢的?”元季修很讶异,那两只母鸡,本来都极听话胆小的,向来只在鱼儿的屋前屋后啄食,从不会跑远。“你走后的那天早上,我带它去找你,想叫你带我走……可是,看见你搂着镇上的小清儿……”元季修猛地起身坐起来,不可置信道:“鱼儿,你去找我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好的往事,想到自己冒着雨走了半夜的路,却看见心上人已经有了新欢,想到自己那时候的心情,鱼儿又难受起来,把脸埋在被子里,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瓮声瓮气的说:“你甜言蜜语哄我,说带我回京城,可是你朋友来接你,却说你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