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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让你下什么春药。” 卓云君轻笑道:“那yin妇原用不着春药便已经够yin浪了。谁知她喝过茶水会浪成那个样子?”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李师师身上吃了亏,找到机会故意报复。”程宗扬道:“我警告你,师师姑娘如果少一根头发,你就自求多福吧。” 卓云君酸溜溜道:“是。” “蔺老贼当上太乙真宗掌教,你已经知道了吧?” 卓云君沉默片刻,“奴婢听说了。” “说实话,凭蔺老贼的手段,别说你,就是你和秋小子,还有那个林之澜全加起来,也斗不过他。” 卓云君没有作声,自从传出蔺采泉得到九阳神功传授的消息,她便知道主人已经和蔺采泉私下达到约定,自己想要报仇,更是遥遥无期。 “但你放心,只要你还是我的奴婢,我就绝不会让你对别人忍气吞声。”程宗扬一边在纸上写下“盘江”两个字,一边道:“等我腾出手来,就让蔺老贼好看。该吐的,都让他吐出来。” 说罢,程宗扬不再理会卓云君,在纸上写下:盘江程氏集团。 总股份:二十股。 批十股: 殇侯:一股。 苏荔、武二:一股。 祁远:半股。 吴战威:半股。 云苍峰:半股。 易彪:半股。 凝羽:半股。 乐明珠:半股。 程宗扬:五股。 第二批十股: 星月湖大营:四股半。(九个营各占半股) 建康世家:五股。(十家各占半股,含萧、程) 程宗扬:半股。 由于星月湖大营有三个营属于自己,建康世家自己也有半股,合计下来,自己在二十股中,总共占有七股半,超过总股份的三分之一。如果加上凝羽、祁远等人的股份,正好占有半数。 程宗扬一边想着,一边接着往下写。 一、晋国商行。 主营:盛银织坊。 兼营:临江楼、珠宝。 大掌柜:祁远。 二、江州商行。 主营:水泥。 兼营:江宁两州商业。 大掌柜:待定。 三、宋国商行。 主营:钱庄。 兼营:粮食、地产。 大掌柜:秦桧…… 卓云君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心神仍然沉浸在他刚才的承诺中。在大草原时,她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不起眼的小商人,幸运的小人物;在建康时,她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狠毒的jian商,邪恶的色鬼;在沐羽城时,她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野心勃勃的冒险家,借用战争渔利的投机客;在江州时,她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一个隐藏极深的野心家…… 结果卓云君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来就没看清楚过这个年轻人。她亲眼看着这个年轻人从一无所有,到举手播云,覆手布雨,却越来越看不透他的面目。无论是他掌握的资源,还是他cao作的手法,都远远超越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纵然卓云君曾经身为教御,名动江湖,在这个年轻人身边越久,却越觉得自己卑微。就像初入门墙的学徒,望着殿堂上那些大宗师的背影,充满了崇慕。 她相信这个年轻人可以轻易对付身为掌教,拥有极大权势的蔺采泉,相信他可以会为自己雪恨。也许自己真的可以依靠在他臂膀间,偎依在他的羽翼下,什么都不去想,就像沉浸在醉人的美酒中一样,不熟透,不醒来。 第六章 程宗扬将股东大会的事务都交给秦桧等人,自己连日在临安奔走,逐一拜访贾师宪、蔡元长、韩节夫、史同叔这些朝中的权臣和未来的权臣,至于交谈的内容,他却从未透露过。 四月二十四日,已经出发一个多月的晋国使团,一路游山玩水之后,终于抵达临安。张少煌是持节的正使,由宋国鸿胪寺的官员出面迎接,送到接待国宾的驿馆。所受的待遇说不上寒酸,但也不十分隆重,显然在战场上吃了亏的宋国官员想营造出一种不卑不亢的气氛。 但这些不关程宗扬的事,入城之前,桓歆等人就与使团分开,没有理睬宋国官方的接待,直接与萧遥逸等人会合。 以谢无奕为首,桓歆、石超、阮遥集、阮宣子、柳介之……齐至临安,虽然一路奔波,这帮贵族子弟却没有半点风霜之色,反而精神十足。 桓歆佯怒道:“萧哥儿,你也太不仗义了!不言声自己来了临安!一点儿都没把咱们兄弟放在心上!” 萧遥逸叫道:“桓老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你们在江州闹完,拍拍屁股走人倒是轻松!我要不留在江州,满屁股的屎谁给你们擦?我走得比你们晚,到得比你们早,不就是为了给兄弟先踩好点儿?” 谢无奕抬手摇了摇,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他闭目道:“这些无益之事何必多说?唔,此地风和日丽,谢某敢打赌,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众人都笑了起来,萧遥逸挑起拇指,“还是老谢晓事!” 桓歆道:“我们可都盼着来临安呢,有什么热闹,先摆来看看!” “有你看的!中瓦子,玉露楼!”萧遥逸拍着程宗扬的肩道:“程兄提前一天就全包下了。” 谢无奕微微颔首,“程兄有心。” 程宗扬笑道:“这都是小侯爷的功劳,我来了两个月,还没他刚来两天的门路清楚。” 众人纷纷上马,石超却悄悄拉住程宗扬,“程哥,唐国的铺面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看让谁接手?” “接手的事不急,刚出的水泥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三千石哪儿够啊!每月至少要两万石,眼下连两成都不到,程哥……” “不用急,少不了你的一份。”程宗扬笑道:“今晚不谈生意,好好乐一番才是。” 众人都上了马,程宗扬刚松了口气,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程头儿!” 听到这个声音,程宗扬就觉得心里一阵踏实,肩上的担子仿佛轻了一半。论身手,这人连平常的护院都比不了,但在盘江程氏,这个不起眼的人物却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程宗扬转过身,然后大步走过去,狠狠给了祁远一个熊抱,“老四!你可算来了!” 祁远笑嘻嘻要行礼,程宗扬托住他的手臂,“拉倒吧,人都走了,你做给谁看呢?哈,气色不错啊,祁大掌柜!” 祁远脸色本来又青又黄,这一路晒黑了许多,皮肤透出健康血色,整个人都似乎年轻了十岁,他笑道:“托程头儿的福……”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个雷鸣般的大吼,“叔公!” 青面兽像座rou山般“轰”的跪下,“呯”的磕了个头,然后抬起头,咧开大嘴嘿嘿直乐。 程宗扬这才注意到祁远身后还有一个兽蛮老人,他瞽了一目,脸上颈上的兽斑也秃了大半,一手扶着木杖,虽然瘦得脱形,却气势不倒,就像一只独目的老狼,因为老迈而更加危险。 祁远道:“这位哈大叔听说有族人在临安跟着程头儿,非要跟来,老祁劝都劝不住。” “哈大叔?” 青面兽拍着胸膛道:“哈叔公!吾族最伟大的术者!哈迷蚩!” 程宗扬本来含笑致意,听到最后三个字,笑容全僵在脸上。 哈迷蚩身材在兽蛮人中算是矮的,但也比程宗扬高出半个头。他一只耳朵上挂着巨大的铜环,上面挂满尖利的兽牙,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眼皮像褶子一样低垂着,偶尔一抬眼,锋利的目光犹如苍狼。这老家伙和金兀术联起手来,破坏力堪比秦会之和王氏的绝配。 祁远一看要冷场,赶紧翘起拇指,“哈大叔这一路可帮了老祁大忙了!全靠哈大叔自制的草药给老祁排毒清肺。说起来要不是程头儿让老祁去接人,老祁也没这个运气能除净瘴气。” 程宗扬稳住情绪,抱拳诚心实意地说道:“多谢哈大叔!” 哈迷蚩独目上下打量着他,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尤其是他的额头、眼角等处。半晌老兽人张口咳了几声,接着一口痰吐到程宗扬脸上。 程宗扬一愣,怒火顿时升了起来。青面兽却笑逐颜开,兴奋地大声道:“官人!叔公已经承认了你的身份,你给叔公一件礼物,以后就可以获得吾族的崇敬了!” 你哈叔公是丐帮出来的吧!还有这破规矩?程宗扬肚子里腹诽着,一边干笑道:“多谢哈大叔看得起我。准备点儿什么礼物?” “一点黄金!”青面兽伸出两根手指,“只要十斤就够了!” 你怎么不去抢!十斤黄金将近五百金铢,即使在临安,寻常人家全部家产也没有这个数。不过和一整个兽蛮部族相比,这样的价格还在自己接受范围之内。 秦桧在与诸人寒暄说笑,林清浦和匡仲玉不宜露面,旁边只有冯源跟着,程宗扬道:“冯大法!去金库提二十斤黄金!送到园子里!再备两只羊!” “好咧!”冯源应了一声。 哈迷蚩满意地点点头,闭上那只完好的眼睛。 冯源性子随和,为人又没什么脾气,与几名兽蛮人关系也不错,当下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两名护卫前去办事。 程宗扬苦笑着擦去脸上的痰迹,然后道:“兰姑呢?” 兰姑掀起车帘,笑道:“公子吉祥。” “兰姑,你也吉祥。”程宗扬笑道:“这一路辛苦,我让人送你去园子。” “奴家倒想往玉露楼看看呢。” 程宗扬笑道:“兰姑倒是好兴致啊。” 兰姑飞了一个媚眼,“既然来了临安,当然要和风月场同行学学呢。” 程宗扬大笑道:“那好!咱们一道去!” 来自建康的世家子弟早就盼了一路,这会儿终于到了临安,当即由程宗扬和萧遥逸这哥儿俩领着,一行人鲜衣怒马,赶往太平坊的中瓦子。 中瓦子位于临安城中心,与宫城相距不远,可以说是寸土寸金的位置,因此玉露楼占地面积也不太大,但布局极具匠心。园中是一泓清池宛如玉带,旁边一座假山沿着地形蜿蜒伸来,将池水分成两半。周围错落立了三处楼宇,各有游廊相连,园中花竹相映,林木森森,形成几个通而不连的空间。 一进园,便看到数十位身着盛装的美妓在廊中迎候,那些美妓正值妙龄,一个个皓齿朱唇,风姿如画。程宗扬来临安虽然有些时日,还是头一次逛青楼,一下看到这么多姑娘,也不禁有些眼晕。 萧遥逸到临安不过两天,却已经是青楼熟客,他跳下马,把缰绳扔到萧五,风采翩然地进了玉露楼。 见到萧遥逸进来,那些女子顿时眼睛发亮,眉梢眼角都带着喜色,莺莺燕燕围过来道:“公子怎么这时才来?” “奴家一大早就等着公子呢……” 萧遥逸与众妓说笑几句,然后用手肘碰了碰程宗扬,低笑着揶揄道:“圣人兄,发什么愣呢?” 程宗扬自嘲道:“得,我就是那土狗。这么好的地方居然没来过。” 玉露楼的老鸨是一个风韵正足的美妇,昨日整个园子被人大手笔全包下来,便知道今日来的都是贵客,当下亲自迎了出来。 这边建康世家子弟也陆续赶来,谢无奕等人都是花丛老手,到青楼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毫不见外,不多时便和老鸨打得火热。 玉露楼内早已摆好筵席。宋国菜肴比晋国更为精致,而且临安佳酿极多,各色佳肴名酒,流水般送来,接着两排乐伎坐在廊下,吹起凤箫,十余名穿着鲜衣华服的舞伎在席间起舞,还未开饮,便已令人心醉。 程宗扬放开酒量,先持觞劝酒,与众人一一对饮。席间说起途中的趣闻,众人笑闹不已,气氛热烈。加上周围各式新奇的玩乐,没多久便让诸人乐而忘忧。 程宗扬喝到中途,向萧遥逸使了个眼色。萧遥逸会意地一笑,然后拿起银盏“叮”的敲了一记,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才道:“程兄这是粗人的喝法!哥儿几个,我来给大伙喝个别致的!” 说着他解下束发的锦带,交给旁边的玉露楼红牌娇玉英,“蒙上!” 玉英好奇地接过锦带,蒙住萧遥逸的双眼,接着见那公子哥儿一挥手,“斟酒!” 一名小婢斟上酒,萧遥逸举杯在鼻前一晃,略一沾唇便道:“蓝桥风月!” 那小婢拿起银壶,上面朱红色的小签果然是蓝桥风月。 众人一片喝彩,玉英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公子好厉害呢。” 萧遥逸扯下蒙眼的锦带,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雕虫小技耳!” 玉英娇声道:“临安名酒不下百种,今日席间足有三十六种,公子每种都能尝出来,奴家却是不信。” “敢不敢和我赌一把?”萧遥逸道:“我要猜错,就把一瓮酒都喝干净。” “奴家若是输了呢?” 桓歆等人起哄道:“当然也是把一瓮酒喝净!” 玉英讨饶道:“奴家量浅,喝不了许多。” 萧遥逸豪爽地说道:“用不着你自己喝,楼里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敢不敢赌?” 众人都笑道:“赌了!赌了!” 楼内十位贵公子,在座的美妓却足有二十余位,听说可以代饮,那些美妓也跃跃欲试。 玉英拿起锦带,另一名美妓却笑道:“我来!”说着她依过来,一双纤纤玉手掩住萧遥逸的双眼。 碧绿的酒液丝线般注入银盏,那美妓举盏递到萧遥逸唇边。 萧遥逸品了一口,毫不犹豫地说道:“宜赐碧香!” 小婢亮出标签,众人哄堂叫好,果然是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