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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这才没再说什么。乔之深的确没做什么,动手的是乔之念。刚才乔禾可是说了,普里西娜?杜托已经订了回欧洲的机票,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来香港了。客人越来越多,乔博毅领着乔之深四处打转,一会儿见这个长辈,一会儿又见另一个合作老板,忙得像个陀螺。这边金景智却拉着安彦卿在看展览的玉器,正好看到了安彦卿雕刻的那座观音像。这座观音像的展柜前围着许多人,都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不少人脸上布满了兴奋之色。金景智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这座观音像,也是一脸兴奋,声音更是高昂了不少,“居然是用整块老坑玻璃种雕刻的,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大块的了。”“这雕工也不错,线条流畅,纹理清晰,用的俏色的玉雕手法,看着颜色处理得多好,该亮的亮,该压的压,特别是这对眼睛,简直像是活了般。”金景智边看边说,安彦卿在一旁听了脸色微红。金景智的声音极大,不少人都听到了,还有人附和的。安彦卿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羞涩,以前的他雕工可没这么好,能做到如此程度却是托了那精神力的福。不过他们也没说多久,耳边便传来了麦克风的声音。乔老太爷真站在前后两厅中间的那道大门前,安彦卿听了个大半,都是些场面话。他和金景智站得还算前面,乔之深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过来。安彦卿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没陪在乔老太爷身边?”乔之深还以为他会先问普里西娜?杜托,谁知竟问这个,答道:“爷爷说完便会请客人到后厅去,你可是说过要帮我切石的,我现在可不就是来找帮手的。”他话音刚落,安彦卿便听到乔博毅通过麦克风传过来的话,“……请大家到后厅观看!”乔之深拉着他跟着客人一起朝后厅中央处走去,客人大多嘈嘈杂杂的,在宴会上解石这可是个稀罕事。以前有些翡翠大佬喜欢这么做,可如今很少了。毕竟没人能确保一定切涨,万一切跨了,这丢面子是小事,万一弄得自家公司股票下跌,那可是想哭都没地方哭的。客人们到了后厅,看到红布下翡翠毛料的轮廓,心里都是一阵惊讶,居然这么大。而早已见过这块毛料的金景智,严乔松和乔博毅则是脸色难看。乔博毅他们自然知道这下面这块巨无霸是个什么东西,根本就是块废料,还切什么切。乔博毅的脸色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却一直拿眼神刺乔之深,很想走过去问问他究竟在搞什么。金景智挨到乔博毅的身旁,悄悄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这块毛料还真有翡翠?”乔博毅心里也着急,面上却丝毫不显,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并不说话。金景智见状也不再多问,那边,乔之深和安彦卿已经把红布揭了下来。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猜到这块翡翠毛料一定就是BIANCO在缅甸花了一亿人民币拍下的那块巨无霸了。翡翠表皮上已经画好了切线,只管切便是。乔之深按下玉石切割机的开关便走到了乔博毅的身边,他刚才见乔博毅眼神不对,自然猜到了原因,因此过来解释。严乔松则凑到了安彦卿身边,悄悄打探了起来。有些之前听说过这块毛料赌垮了人,半信半疑的看着玉石切割机上转动的砂轮,猜测乔家的意思。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里倒像是个菜市场,一会儿是切割机尖锐的切割声,一会儿是客人嘀嘀咕咕的嘈杂声。这次的玉石切割机是最大号的,砂轮十分尖利,大约二十来分钟,便把这块巨无霸给横着断开了。安彦卿关了电源,并没有走上前去查看,他知道,这一刀肯定会出色。乔之深有些紧张,下意识的看了看安彦卿,见他微笑,便使了几个佣人上前把断开的一半搬开了。随着那半块毛料的移开,切面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厅里忽然陷入了寂静之中,大约停顿了几秒,又恢复一片噪杂,甚至更吵闹。不少人脸色都变了,金景智和严乔松尤甚,毕竟他们当初可是断定了这块毛料是废料的。众人面前,平整的切面上,一片圆形的玉带跃然石上,玉带呈紫色,浓艳纯正,并不太亮,却一种雍容高雅,贵气逼人的美感。这一刀下来,谁还敢说这块毛料垮了?更让人惊讶的是,这玉带旁并非石头,而也是一片翡翠,不过这翡翠却是失了水分,没了光泽真真实实的废料。看起来无端的让人觉得邪异!乔之深并没有立马开始切第二刀,而是请各位客人拿了放大镜和强光手电上前观看。金景智年纪虽大,但腿脚利索,抢在了第一位。第七十一章乔博毅看着大厅中眼带惊异的客人,皱着眉头叫来了乔之深,“这块毛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已经切了说是废料了吗?”乔之深也是一知半解,又一心希望乔博毅喜欢安彦卿,当下便道:“这却是彦卿的功劳,他之前说想再看看这块毛料,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前几天他都待在翡翠加工厂里,谁知还真被他看出了什么来。”乔博毅闻言讶异了“哦”了一声,便看向隔着几步安静站在一旁的安彦卿,心里却是转了几转。连金景智和严乔松都没看出来的东西,这个年轻人却……“这颜色,看着竟像是传说中的皇家紫!”这边爷孙俩说着话,不妨金景智忽然惊呼出声。众人闻言,轰然一声,走挤了过去。紫罗兰种在翡翠中并不是很好的种,而且一般分为粉紫,茄紫和蓝紫。但传闻中紫罗兰种却还有一色为皇家紫,但该色却仅仅见于书面,未曾有过实物。安彦卿也是动容,但见着众人都一层层围得水泄不通,只好放弃了过去看看的想法。任着客人都看了一下,乔之深这才开始切第二刀,又是大半个小时,不过大家都处在兴奋状态,倒并不觉得无聊。这一刀却是竖切,刚好沿着玉带最边缘一线切了下去。待切好后,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几个佣人盯着众人眼热的目光上前将石块移开。又是一条玉带,几乎与刚才那一面的玉带一模一样。有些经验的人看到这两天玉带,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次众人倒不好意思上前再看,乔之深立刻再切了两刀。此时的石块只剩下很小的一块了,呈正方体,四面皆有玉带。毛料表皮的切线已经没有了,乔之深看向安彦卿,安彦卿点点头,拿了工具再次画起了线来。此时已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乔博毅见客人们有些不耐,便让厨房弄了些酒菜上来。幸好本就有准备,东西也上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