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生活和心：立规矩
清凉的药膏缓和了臀部上热辣的疼痛，唐杏看到主人把药膏塞回药箱里，起身要走，她连忙爬起来跟着他。 “主人……”她在后面小小声叫，曲江还打开洗手间的门准备洗漱，看到她就在门口，像只小猫一样呆呆地跪着。 “这么不放心，刷牙也要看着？” 唐杏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她红着脸，被询问后低头，眼珠转悠，曲江还知道她这种表情又在耍心眼呢。 果然—— “小猫上厕所都看着主人。” 曲江还冷哼了一声，“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她只是怕主人再离开，所以不合规矩的跟着，但主人又没惩罚她，神奇的很。 唐杏偷偷吐了吐舌头，还是被曲江还看到了，但也只是轻声道，“又要重新教了。” 猫奴和狗奴本质上的区别，服从性这一点，唐杏真是差得很，即便是教育再多次，她都能给你带来第一次教的感觉来。 更别说让她放飞自我一个多月。 “主人今天在家吗？”唐杏抬头问。 曲江还把毛巾洗净挂起来，看着唐杏，说道，“在家，给小猫立规矩。” 他们之间如今的关系很微妙，不是爱人间的缱绻与眷恋，但又比普通奴仆间多了一丝逾越。其实唐杏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她不想再深入想太多，逃避虽然可耻，至少有用，主人都答应只要她了。 她再问，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唐杏看他从洗手台下的木柜取出项圈，冰凉的触感触碰到脖子的时候，小猫却是迫不及待迎上项圈的模样逗笑了曲江还。 他牵引着唐杏，把她的衬衫解下，让她的身子裸露在空气中，问道，“小猫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做了？” 唐杏心里坦诚了些，但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红着脸，把头埋得低低的。 “过来，爱干净的小猫，自己在这里呆一会儿。”曲江还把牵引绳绑在了花洒开关阀旁的热水水管上。 唐杏还想跟主人走，就被限制住了，曲江还在门口关上门前说，“不用灌肠了，药膏也不要洗掉。洗漱一下，十分钟我就回来了。” 好吧。 唐杏承认自己有些失落，看着洗手间的木色门关上，在这个空间里也不知道时间，只好听话把杯子拿下来，可惜牵引绳有些短，费了好半天劲才取到洗手台上的杯子和牙刷。 这个牵引绳的强度，跪着清理自己反而比较舒服。 等到曲江还再次进入洗手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白色圆领的长袖卫衣和运动长裤，一改平日西装拔挺的严肃，看起来清爽温和。 唐杏突然觉得这世间好不公平，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像走秀场。 曲江还看她跪坐着，洗脸后发丝还湿漉漉垂在两鬓，看起来楚楚可怜，看到他走进，她不合规矩的想爬过来，可惜被绳子限制住了，青雉的脸上写满无可奈何，小手懊恼的推了推绳子，像极了猫咪。 曲江还轻笑，竟蹲了下来，身高的原因，他还是比唐杏高很多，她正想抬头疑惑的看主人，曲江还的拇指和食指就捏住了她的脸，那双深棕的眼睛温柔的仔细端详着她。 “主……”唐杏正想开口，一个吻堵住了她想说出来的话。 主人很少亲吻她。 除了刚到来的时候，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就是在玩弄她时，偶尔会带着厚重情欲亲吻又啃咬她的脖颈。 明显的是，这次二者都不是，因为少数的吻，唐杏几乎是当下就分辨出来，这是带着感情的触碰，藏着爱意的亲吻。 口腔被特有的主人的气息侵略，暖暖的，似乎把她独自一人时的寒意都化开了…… 她正想抱着主人的时候，下一刻，他松开了自己。 曲江还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小猫纯净的眼睛迷茫的睁开，他轻笑，“小猫这么乖，这是奖励。” 他伸手解开了禁锢她的皮绳，牵引着她走出浴室。 唐杏舔了舔嘴唇，承认自己刚刚意犹未尽了。 外面落地窗开着，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空气中是丝丝清冷，曲江还余光看着小猫冻得发抖的模样，去把窗拉上了。 他坐在茶几的沙发上，交叠着腿，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早间新闻。 按照以往的规矩，如果主人星期天在家，唐杏是要跪在主人身边等待事情结束，唐杏趁主人没注意揉了揉跪得有点疼的膝盖，好吧，谁让主人说今天是立规矩。 可是茶几上摞着的蒸笼和豆浆特别显眼，还散发出小笼包的香味，唐杏吞了吞口水，主人刚刚是特地出门买的吗？ 因为平时上班的时候，她会经常去买这家的包子，是一样的味道，不会认错的。 可是主人不说话，她只好双手交叠脑袋搭在手上，趴在了沙发扶手上，反正在这种时候曲江还对她的跪姿没有什么要求，只是为了减轻膝盖的负担，主人心情好的时候不会管她。 “上来吧。” 曲江还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像召唤小宠物一样，唐杏愣了愣，从主人脚边和茶几间的缝隙钻了过去，爬上沙发，跪坐在主人的一旁，蹭了蹭他。 “小猫昨晚醉酒，说梦话一直喊着要吃包子。” 被证实是专程为她买的，唐杏红着脸，摆手辩解，“小猫没有……” 她噎住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竟然让主人大早上出去买包子。 “吃吧。”曲江还把一次性的筷子拿过来拆开递给她，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唐杏肚子也在叫了，但是不能坐下，跪着在沙发上吃也很奇怪，曲江还似乎看出了她的纠结，把筷子又取了过来，把包子喂到了她的嘴边。 唐杏张嘴乖乖的吃下去，曲江还还细心的用餐纸擦了擦她的嘴巴，把豆浆递给她，“慢点吃，别噎着。” 唐杏摇摇头，那一笼小笼包只剩几个了，她嘟囔着，“小猫……小猫吃不下了。主人吃……” 她刚说完，曲江还就收回了手，毫不介意的用她用过的筷子。 怎么说呢。 主人早上一般都会喝咖啡，似乎只是因为他需要支撑一天的忙碌。唐杏很少看他吃些营养师给他的食谱以外的东西，况且这还是她吃剩的。 唐杏看得呆住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想缓解她心里的尴尬，“主人不是说要重新立规矩吗？” 她光着身子，总觉得该被调教或惩罚，可是主人不仅不碰她，还对她这么好，实在让她有点不适应。 曲江还一边调频道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她，“小猫这么迫不及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