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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幅扼住他呼吸的画面。张叙走进来,许薄苏把门关上:“需要关灯吗?”“随便。”张叙在床边坐下。许薄苏摁在开关上的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还是没关:“看不见也不太好。”比如说他之前买的东西,没有光线的情况下cao作不来。两个人并排坐着,许薄苏的身高依旧比张叙高一截。感觉许薄苏的手臂搂过来,张叙抬头,正好那家伙低头,两张脸碰在一起,闻到了彼此唇边的清新薄荷味。嘴角同时都勾了一下,然后试探地碰在一起。这个阶段许薄苏给张叙的感觉就是温柔,没有什么攻击性,让他感觉,自己也能做1的错觉。那天晚上的印象,张叙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不太好受。“今天送你去学校的司机,是谁?”许薄苏一边温柔地啄着五迷三道的小青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脑子呈一团浆糊的张叙,敷衍地哼唧:“没谁,不重要。”这都问不出什么,警惕性够强的。“不说我会想很多的。”许薄苏抵着张叙的额头:“还是说,你要我用别的办法让你说?”“嗯?”张叙不仅表情迷糊,连声音也迷糊了。但他很快就知道许薄苏所说的别的办法是什么办法。混蛋。那天晚上的记忆汹涌而来,帮张叙记起了最重要的事情。许薄苏这个人,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优雅无害。他坏着呢!“他是谁?”许薄苏觉得,自己能够坚持盘问张叙,也是一种能耐。但是没办法,他心眼小,天生善妒。“他是我哥……”张叙想了想,选择老实说道。“没骗我吧?”许薄苏加重语气。“没,真是我哥。”张叙在这里乖得不像话。但是许薄苏一点都不买账,反而酌定了什么似的,身上的气势倏然压得人喘不过气。“草莓,你没有亲人,哪来的哥哥?”许薄苏在张叙耳边说道:“你唯一的亲人只有我。”作者有话要说: 菠萝:平时温柔体贴,某种时候善妒霸道,草莓会喜欢这样的我吗?第17章张叙就有些懵了。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转瞬间就变了个样,让他毫无对抗的办法。“许薄苏。”张叙咬着牙警告:“你别太过分……”“这种事谁说得好。”许薄苏说:“你不是指望我坐怀不乱吧?”“干……”张叙骂了句。对方没有用暴~力,也不说什么过分的话,可张叙就是觉得自己如同惊涛骇浪上的一叶小小舟,时刻处于翻船的边缘。许薄苏最后的温柔,大概就是始终没让他翻船,始终让他保持在还能够勉强撑住的临界点。张叙有一百句国骂要赐给许薄苏这混蛋玩意,但是他一句都骂不清楚。偶尔他想,许薄苏是不是要他离开这人世。偶尔他又想,许薄苏隐约很稀罕他,一种他搞不清楚有多稀罕的稀罕……在张叙意识要模糊的时候,他听到许薄苏变了个样的声音低低在耳边笑:“你现在知道……”知道什么?张叙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是不是男人了?”许薄苏早就想这样对草莓说一句。只是前头还不熟,他不敢。当然现在也没多熟,趁着草莓七荤八素,过把嘴瘾。张叙的耳朵轰隆轰隆的响,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这种半死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校运会上跑800米的感受。只是跑800米流汗不流泪,还收获了冠军和掌声,和许薄苏做坏事流汗又流泪,收获自己不想接受的一面。“还好吗?”许薄苏才发现,张叙这么久了还没缓过来,他都慌了神,对着额头亲了亲。虽说,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雷,难以平静。“你滚到书房去,让我自己静一静……”张叙待了一会儿,用破嗓子外强中干地使唤许薄苏。“不是不行,但你先等会儿。”许薄苏说着,快速去洗手间弄水盆和毛巾过来。很快听到张叙嚎叫:“……你不能用凉水么?”许薄苏的心跳都快让他喊停了,赶紧洗好了,用上凉凉的药膏:“这样好点了没?”张叙这才重新放松躺尸,像个没有灵魂的,被二哈拆过的沙发垫。怪可怜的……“我给你倒点水喝。”许薄苏叹了口气,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出门倒水。是他太过分了。没有酒精作用的这次,更为清晰自己做了什么,他这样别说草莓生气,普通的女孩子也会骂人。当然,他没有机会被女孩子骂,许薄苏心想。回到卧室,小心翼翼伺候他家张小爷喝了水,对方瞪眼:“你怎么还不滚?”“这就滚。”许薄苏赔笑脸,麻溜出门。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没开灯的书房里,许大公子双手捂着脸:“啊……”然后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唾骂自己无下限。以后不这样了。定下心来,许薄苏稍微平静了一点,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看看他刚才的saocao作对戏张叙会不会有害。结果查了半天,只查到一堆和谐文,搞得许薄苏想下楼夜跑两圈静静。实在担心,许薄苏发信息问嘴巴严实的沈飞卿:「飞卿,我问你个事情。」关于男女那点事,陆凯当然是他们之中经验最多的,可是陆凯为人五大三粗,这种事他未必注意过。沈飞卿:「你问。」许薄苏含含蓄蓄地说了,也没指望沈飞卿给出很明确的答案,毕竟沈飞卿看着挺清心寡欲的,未必比他清楚。事实让许薄苏吃了一惊,他清心寡欲的兄弟竟然说得头头是道的……沈飞卿:「你不是喜欢男孩子吗,怎么问这个问题?」许薄苏:「看片有感而发。」沈飞卿:「你看男女性向?」许薄苏:「偶尔看看。」沈飞卿:「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许薄苏这人挺自律的,这个点还没睡觉挺反常的。「马上睡。」许薄苏看了眼黑漆漆的书房,叹气,不敢告诉兄弟自己被赶出来了。沈飞卿:「明天周日,陆凯邀我一起去你那看看。」许薄苏:「要不下周?」沈飞卿:「行,我跟陆凯说一声。」两个人聊完,许薄苏靠在椅子上,脑子浑浑噩噩的,这对他来说可新鲜了。做科研的,脑子一向很清晰。工作,父母,自己的生活,清清楚楚。那些对别人来说很晦涩的东西,许薄苏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