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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又怎么会听不见?林歇没什么反应,但唐煊却是立刻推门出去,宛如一尊煞神立在那里,目光凛冽似寒刀。一群吃瓜群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对,对不起。”然后赶紧回屋子去了。前头那个莫名其妙被赶出组的例子,还在脑子里回荡呢。那些没敢出声编排林歇的,这会儿庆幸极了。唐煊回了房间,脸上的阴沉之色都还未褪去。这个圈子里脏污太多,勾心斗角,嫉妒暗算,无处不在。那瞬间,他差点将那些人的膝盖骨都个个打碎,叫他们在林歇面前跪着一辈子也别起来了。但等唐煊抬起头来的时候,就见林歇正举着一杯酒,在昏黄的灯光下,冲他盈盈一笑:“在外面不能喝,在这里,你愿意陪我喝吗?”在外面醉酒是不安全的,但在他跟前醉酒却是没关系的。接收到这个信息之后,唐煊的喉头动了动,心底隐隐燥热了起来。什么怒火都被立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唐煊走近了,接过了林歇手中的酒杯。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包裹,才发现林歇从他们买来的东西里,拆了一瓶酒出来。买酒却给情敌喝了?唐煊嘴角勾了勾,心情舒畅极了。作者有话要说: 起,起晚了。QWQ晚上还是有加更,我,我尽量早一点发吧。☆、第28章娱乐圈修罗场(28)林歇的酒量天生浅,才几杯下肚,脸颊就飞起了红云。而唐煊酒量虽然好,但他瞧着林歇的模样,瞧得久了,也就渐渐觉得微醺了起来。就在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有些不同的时候,“砰砰砰”——门突然被敲响了。林歇醉眼朦胧地瞥了一眼挂钟。2点。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我去看看。”林歇站了起来,他的步履走得稳稳的,要不是脸颊上的酡红之色还未消去,还真看不出醉了酒。当然,谁也不知道林歇的意识和身体是分离的,他的身体会感觉到醉意,但他的意识却尤为的清醒。林歇拉开了门,抬起头,走廊外的灯光立刻倾泻进了屋子里。藉由微弱的光,林歇也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的模样。一身黑色西装,两肩还带着雪融化后的湿意。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立在跟前,带来无声的压迫。林歇微微抬起头,入目的是熟悉的面孔轮廓,和席彦青肖似极了,却又各有气质上的分别。“席先生啊……”林歇的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里头的唐煊并没有听见。席瀚不动声色地道:“席彦青来过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林歇微微仰起的面庞上。他应该是喝了些酒。男人想。“唔,来过了,他住在隔壁的民宿里。住几号我不知道,席先生自己问吧。”林歇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席先生不用生气,我毕竟不能绑住他的腿,怎么能阻拦他来这里呢?席先生大可直接将他带回去。”席瀚却并没有立即接话,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附近还有别的民宿吗?”“有。”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了,林歇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微微困惑了起来。席瀚似乎并没有要立即将席彦青带走的意思,听他的口吻,似乎还想要避开席彦青,单独入住另外的民宿。唐煊在里头听不见动静,只知道林歇在和门口的人说话,见林歇半天没有回转身来,他皱了皱眉,立刻放下酒杯站起了身,而后不动声色地接近了门口。他并不希望别人看见这么晚了,他还在林歇的房间里。但同样的,他也不希望门外站着的是个危险人物,会威胁到林歇的安全。就在唐煊攥紧手指的时候,门外的人也映入了他的眼中。“林歇。”唐煊叫了一声。林歇立刻转过头去:“没什么事。”但唐煊可不觉得没什么事,他认出了门外的男人,那是席彦青的父亲。别人或许认不出,但他已经有意提防席家,当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席先生。”唐煊目光冷厉地看着男人,冲着他微一点头,颇有些护着林歇的意思。席瀚早在看着他走出来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他看了看唐煊,又看了看林歇,沉声问:“你们住在一起?”唐煊立刻毫不留情地呛了回去:“这似乎不该席先生过问。我和林歇都并非席先生的什么人。”言下之意就是你能管的也只有席彦青而已。席瀚皱了皱眉,像是极为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林歇。林歇却是无辜地看着他:“席先生还有别的事吗?”席瀚才刚被唐煊呛了声,现在林歇话里赶客的意思又实在明显极了,席瀚压下心头的不快,道:“没事了。”眼看着他转身就要离去,但等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道:“酒不要喝多了。”“嗯。”林歇倒是点头应了,姿态实在乖巧极了,和席瀚之前所见过的所有面貌都有所不同。一旁的唐煊立刻冷着脸关上了门。因为席瀚突然的一句关心,立刻让他警醒了起来。席瀚和林歇之间都已经达成协议了,就算是席彦青偶尔的一次出格,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怎么值得席瀚亲自追过来?一个身在高位的男人,应该很清楚这时候找林歇并没有用处,林歇已经做了他该做的,这时候更应该管束的是席彦青。那他为什么还会来敲林歇的门?也许是他敏感了。但唐煊宁愿多想,也不愿错放过半点不对劲的地方。被席瀚这么一打搅,屋内的什么气氛都没了,待唐煊转过身的时候,林歇又已经疲累地靠在沙发上,微微合上眼在休息了。唐煊硬抱起他,将他塞进了被子里以后,才拎起剩下的那瓶酒,离开了房间。酒不能剩,免得林歇迷迷糊糊地再喝上几口,明早他就该头疼了。……等唐煊轻轻地合上门,林歇才睁开眼往门边扫了一眼。席瀚是个麻烦。不过……大概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着自己的目的就快要达到,林歇勾了勾唇,觉得心情愉悦极了。他掀开被子起身,摸索了一阵桌子。嗯,酒呢?·第二天剧组也放了个假,这是在唐煊的默许下放的。毕竟只要投资人肯放话,那么导演就敢耽搁一天的工。只是第二天起床后,有人发现剧组里又少了两个无足轻重的演员。他们在片中戏份儿不多,平时却活跃极了,像是将自己当做了未来的男一号一样。他们消失了,大家也就只是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