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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宽慰他心,也要慰籍他的身。夏忘川咬着牙开始脱身上的睡袍。邱继炎可能觉得他爬上床后又是好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忍不住转过身抬起头,于是,一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美男脱衣图刚巧映入他的眼底。那睡袍下的春光,那曾经让他欲罢不能的各种诱人的想像,一瞬间纷至沓来。“嘶…..”他感觉有一股热流猛地冲上了自己的鼻孔,酸涩难当,下意识便伸手去抹了一把。刚好低下头的夏忘川“啊”地叫了出声,“快别动!平躺,抬头,你又流鼻血了。”邱继炎一边听话地将头躺在枕头上,一边有些沮丧地闭上了眼睛。完了,就自己现在这点出息,还想和他算账呢,可真他妈丢人啊!等夏忘川帮邱继炎按摩了一会儿肩井xue后,鼻血终于不再流了。夏忘川一边让他赶紧起来去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一边帮他擦洗替换沾上血污的床单。等两个人都弄好了,窗外,已经照入了室内今晨的第一缕阳光。邱继炎的电话响了,医院那边的姑姑开始跟他汇报奶奶最新的状态,让他们几个男人抓紧时间过去,和医生再定一下治疗方案。邱继炎匆匆收了线,看了看一边目光关切的夏忘川,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终于还是不为为知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邱继炎离开了好一阵,夏忘川还没有从迷惘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在想邱继炎,想他的脸,他的心。夏忘川已经二十八岁了,他知道并理解邱继炎这种一会儿暴躁一会儿又忍不住爱怜自己的矛盾心理。那个男人,显然在和一些固守在心里面的执念做着痛苦的纠缠。那份执念,曾经在漫长的成长中严重困扰和伤害过他,而现在,和这份执念冲撞的,正是他和自己刚刚交融在一起的那份爱。而要想赶快弥补和解决这一切,需要的,正是自己坦诚地告诉他他所担心的一切。自己是穆文轩的儿子,是何湘宁的继子,可是自己来到他身边的唯一目的,没有别的,只有爱。也许原来的自己,确实是有些自私的不敢说出事实的直相。而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自己必须要让他知道,我不是邱岳凡,我没有你怀疑的任何其他目的,我也不稀罕你们邱家的财产,甚至,我还要把你母亲留给你并翻了很多倍的财产都亲手交给你,我要让你知道,邱继炎,从十六年前为你摘下冻梨的那一刻起,我不仅冻坏了我的手,还冻结了一颗心,一颗从此爱你的心。手机响了,是穆临打来的。“哥,我的计划提前了几天,现在就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估计到北京准点的话是下午三点,方便吗?来接我呗,嘿嘿,记得把姐夫,啊不对,把嫂子,我靠,我得怎么叫啊,得了,记得把你男人也带来!”夏忘川:“……”第69章挂断穆临的电话,夏忘川忍不住开始发起愁来。他没有想到穆临会来得这么快,一时间有点没想好该怎么去接待自己的弟弟。要在前些天邱家风平浪静、自己和邱继炎甜甜蜜蜜的时候,这些事当然都不成问题。自己可以跟邱继炎说一说,在外面陪弟弟住上几天,陪他在北京逛逛。邱继炎想来不仅会同意,还会帮助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当然,如果穆临提出想要见自己的男友的话,自己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因为毕竟那时候自己和邱继炎还没有捅破那层最后的窗户纸,要是在会面时穆临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真实身分,那可是一件要命的事。可是现在形势变了,要命的事已经发生了,没有什么不能见光了,可是这事,却更糟心了。一是自己所谓的男朋友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和自己阴晴不定的“仇人”;二是人家邱老板已经明确表示,自己只要想要出邱家的大门,就必须要他的同意。那自己要去接机,要陪弟弟在外面住酒店,他能同意吗?犹豫再三,夏忘川还是给邱继炎打了个电话。那个标记为“邱”的电话在连通后的第一时间就被接了起来。“怎么了?”邱继炎的声音里有一丝旁人不易觉察的担心和紧张。夏忘川却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那份担心,心里莫名就涌起一丝又酸涩的感觉,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邱继炎一脸严肃却又暗暗紧张的样子。其实,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对自己凶的。“邱总,我…我想请个假,出去一下。”“出去?你要上哪儿?理发吗?”邱继炎的担心和紧张迅速被一份狐疑代替了。“不是,我要去一下机场……”夏忘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邱继炎忽然提高声音打断了他。“没事儿上机场干吗?你不是想趁我不在家开溜吧,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听见没有!”夏忘川咬了咬牙根儿,一时间有点儿哭笑不得。这家伙看来是真的被气到了,一向以冷静稳重自持的邱总,怎么弄得像个没有理智的孩子一样。自己要是真想溜出邱家,还能特意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吗?智障!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跳出来的时候,夏忘川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样一个高冷端方聪明腹黑的男人,竟然也能得到这样一个评价,也是醉了。“邱总,我去机场是去接我弟弟,他来北京出差,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去接一下他,还有,我还想跟您说一声,我弟弟要在北京住一段时间,这期间,我能不能白天过来邱家,晚上请个假,陪他在外面住一阵子。”“不行!”话筒里传来邱继炎斩钉截铁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明显又提高了一个八度。“在外面住?那晚上家里人要按摩怎么办,我要想你…我要是想让你推拿怎么办?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你做过的错事,也不要想用大不了辞职这样的话来要胁我,我邱继炎不吃这一套,我说不让你走,你就消停儿给我在家里呆着!”夏忘川感觉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直往下淌,这总裁要是不讲起理来,说实话跟街头的小流氓也没啥两样。“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我弟弟要跟他住在一块儿,帮他调理调理身体,这样出尔反尔的,我怕我弟问我理由时,我都说不出来。”夏忘川稍稍有点委屈地在电话里嘟囔了一句。本来嘛,自己在男朋友家瞒着身份做私人按摩师这事儿弟弟本来就不支持,说自己有伺候人的瘾,这要是再告诉他自己连个陪他的假都请不出来,就那小子的脾气,保管会杀上门来直接来领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