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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辩解道,“我只拿了几颗。”“以前的老做法,是挺好吃的。”傅立泽倚着桌笑了笑,给人台阶下。他拿起筷子,随口道,“当时中心区那边有条后巷在卖,现在不知道还开着没有。”“是吗?”“嗯。”顾怀余坐在离他一臂之远的地方,偏头凝视着他的侧脸,忽然呆了片刻。过去那几年,傅立泽记得一些,忘了一些,和顾怀余的记忆交错不重叠。但想到或许这个人的目光也曾落到过自己身上,他的心又在微妙的酸涩里感觉好受了点。晚餐结束得匆忙,接连有人来找傅立泽。他简单吃完,出门去了一家中心区的会所。顾怀余和方霆有约,便在家等着人过来。方霆的耳报神灵通,一进门就对顾怀余嚷嚷起军部那边的情况。傅立泽在军部的交涉有点小波折,但大体情况还好。不出意外,顾怀余的上校身份应该近期就会被恢复。“你什么时候回基地?”方霆问。顾怀余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不吭声,已经被养得很白的胳膊搭在茶桌边缘,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方霆还想开口说什么,许特助拿了文件远远走过来。递到顾怀余面前,他半支起身体,不知看了内容还是没看,直接草草签完了。等抱着文件的人离开,方霆边用浴巾擦着头发,边踢了踢身边的人道,“问你啊,你不会不想回去了吧。被姓傅的养得乐不思蜀了?”他望见顾怀余嘴角扬起一个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们这算什么关系啊,他的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炮友不能管这么多吧……”差点把心里的想法全倒出来,方霆赶紧捂住嘴。顾怀余听清楚了,但只是转头冲他笑了一下。方霆一时语塞,顾怀余有时似乎很糊涂,有时又清醒得不像话。方霆不明白他是沉醉在和傅立泽不清不楚的关系里,还是另有什么打算。“真是……”少年撇撇嘴,扔开浴巾倒在躺椅上,“随便你怎么样吧。”方霆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缠着顾怀余玩了几局德州大获全胜,便兴冲冲地回家了。顾怀余送走他,取了来时的车钥匙,开车去找傅立泽。听说交易结束不久,刚开了一个助兴的酒rou局。顾怀余没有上去找人,自己坐在车上等。许特助应该早跟傅立泽报备过他的动向了。天气炎热,车内封闭,气温很低。顾怀余不想弄得车内都是烟味,下车点烟抽了起来。这附近夜场不多,深夜时分自然慢慢安静下去。他仰头看了一小会儿面前高耸入云的大楼,转而盯着向两侧延伸开来的幽静后巷。顾怀余拿着烟抖了抖,神使鬼差地钻进后巷里。临街的小店铺尚未全部打烊,他穿行在一家又一家店招投在路上的灯影里,找卖糖的杂货店。是有两家杂货铺开着,但老板都说早就停产了。顾怀余转了两圈,最终两手空空又步履沉重地朝路口走去,好像拎着他怎么也没法让傅立泽收下的真心。第十一章许特助把顾怀余开车去接他的消息传给傅立泽的时候,他正在酒桌上和陆崇聊记录密码的事。“那个沉浸记录的密码有点邪门。”陆崇说,“我的人处理到第二层就没进展了。”“就到第二层?你养他们做慈善?”傅立泽言简意赅地点评道。观察多日,顾怀余里里外外都被他翻了个干净,家底薄得可怜,哪有折腾复杂密码技术的本事。“啧,你不信就拿回去自己处理……”话没说完,傅立泽比了个手势,打开联络器和人谈着什么。“有事?”陆崇好心问。“顾怀余过来了。”傅立泽不以为意地说,眼睛扫了扫手中的牌,“打完这局我先走。”陆崇会意地点点头,又望见坐在傅立泽身后一脸怨怼的苏岸,哂笑着不再多问。倒是旁边的人插话道,“几次了都,最近你这迟到早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偷着结婚了。”“你结婚了不是照样在这儿鬼混。”傅立泽说。“欸,别损我,咱们这圈里结婚之后各玩各的海了去了。”那人说,“这张让了。”对方边看牌边坏笑道,“说起结婚对象……我可听说老沈还是挺中意阿泽这个妹夫的。”“八字没一撇的事。”傅立泽端起酒杯吞了两口,“他在几个长辈面前应付应付而已,你也信。”“有什么不信的。再说老沈这两年平步青云的,难不成当他妹夫还能让你吃亏啊。”陆崇跟着多嘴插了一句,“那倒是,虽说老沈这人有点儿滑……但跟他沾个亲,以后也能少cao不少心。”傅立泽不答话了,斜身靠在桌边等开牌。他这晚赌运很好,这一把又是赢,桌上的人纷纷起哄,“哪有人赢了就走的,再来两局,再来两局。”勉强留下来周旋了一把,好不容易抽身出来,傅立泽抬手看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顾怀余也不至于有那么好的耐性等他吧。傅立泽觉得今晚有些劳神,懒得再联络人,便预备直接叫司机把车开过来。观光电梯一层一层升上来,按键终于闪烁了一下,傅立泽抬脚要走进去,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小声叫他,“傅哥。”他还没转身就先头疼起来,有些不快地说,“苏岸,别太过分了。”“哥。”苏岸怯生生靠过来,在电梯门合上前抓住机会挤了进来,“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啊。”他拉着傅立泽的手臂,做出惯常的调情动作,“有新欢也别忘了旧爱嘛。”被追着纠缠一晚,傅立泽这会儿索性不避了,掐着他的下巴甩了一句,“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地找我?我看老吴挺喜欢你的。”苏岸那双桃花眼眨了眨,眼神带点媚意,贴上去亲了一下他微凉的唇,“那傅哥看出我喜欢谁了吗。”今晚酒喝得略有些多,又碰着送上门的尤物,傅立泽隐隐觉得自己心底窜起一点火。他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皱眉盯着眼前的人。“叮——”电梯运行到一楼,傅立泽朝外瞥了一眼,司机已经把车开到台阶下等着他了。苏岸还在不知死活地撩拨他,毕竟当过一阵子还算合拍的床伴,他谙熟勾起男人那些歪心思的法门。傅立泽手上微微用力,声音已然变得有些低哑,“发什么sao,想在这儿玩车震?”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苏岸兴奋地舔了舔下唇,更卖力地往他身上腻。傅立泽丢了一个眼神给司机,示意他把车开到僻静些的地方。司机微微点头,不敢多看,垂眼替他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