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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知情之前,他这样问岂不是不打自招么?苗七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纯良。这很符合他大多数时候,稍微有些单蠢的形象。但在场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会真的以为,苗七是那种单纯好骗的二愣子。任何一个和苗七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他或许算不上特别聪明,但也绝对不算傻,他在朋友面前确实会犯二,但在其他人面前,却机灵的很。若苗七真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玉罗刹也不会看中他了。有那么一瞬间,玉罗刹动了杀意。不管苗七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留这样一个变数活着,对他而言,绝对是弊大于利。玉罗刹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意,但苗七却好像半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危险,一边捏着核桃,一边还颇有兴致的冲西门吹雪招呼道:“西门,要不要一起吃呀?”这简直就是有恃无恐。玉罗刹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是一段时间没见,苗七在他面前的态度,就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转变。很快,玉罗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西门吹雪竟然当真伸出手,接过了苗七递过去的那把核桃仁……虽然他拿到手之后,并没有真的打算去吃。但越是这样,却越是让玉罗刹感到惊诧。这个举动,明显是在同玉罗刹传递一个信号——西门吹雪,在庇护苗七。看似淡定的苗七,终于暗暗的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局是他赌赢了。自从猜到玉罗刹和西门吹雪之间的关系后,苗七就一直在想,他有没有可能借助这一层关系,用来制约玉罗刹呢?如果西门吹雪站在自己这一边,那玉罗刹应该或多或少的,会生出一些顾忌。苗七想要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想要……自由和安全。他思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玉罗刹会‘关注’自己的原因,在沙漠呆了那么久,苗七多少也对西方魔教的情况有些了解,知道魔教现在看似是如日中天,但实际上,却面临着青黄不接的窘境。跟随玉罗刹创建魔教的那批人,不是年纪大了,就是心大了。而年轻人中,却没有几个是能撑起大梁的。玉罗刹无非就是看中了他这身好武艺,以及他不算太聪明的脑袋瓜。一个年轻的,没有什么野心,并且容易控制的人,绝对是大势力补充年轻血液时的首选标准,他当初百般避免与那些势力有所接触,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苗七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下江南。若非如此,他不会结识陆小凤和花满楼,更不会和西门吹雪发生交集。若没有陆小凤在中间牵线,现在,西门吹雪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上帝给他关上了一扇门,却给了开了一扇窗。如果没有这个变数,碍于玉罗刹的威胁,他或许会选择臣服。玉罗刹的反应,让苗七的心情立马愉悦了起来,当然,他还没有蠢到会在玉罗刹面前,将这种‘幸灾乐祸’给表现出来。鉴于西门吹雪帮了自己很大的忙,苗七本着投桃报李的心态,开口道:“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互相认识一下吧。”“这一位呢,是关外商人西门玉。”站起身来,苗七笑眯眯地走到两人中间,似模似样的介绍道:“这位是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吹雪。”玉罗刹:“……”哟,一段时间不见,这只猫儿不仅胆子大了许多,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长进了不少。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你们继续聊着,我去珠光宝气阁看看情况。”无视玉罗刹似笑非笑、暗含深意的目光,苗七为双方做完介绍,便很是识时务的找了个借口退场,将接下来的时间,留给这对‘新朋友’。另一边。陆小凤和花满楼刚刚离开山西地界,就遇到了麻烦。青衣楼果然派人来截杀他们了。这些人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对他们的行踪了若指掌,哪怕陆小凤万分谨慎,在出发之前特地和花满楼做了变装,并且一路都挑着那些偏僻又荒芜的小路走,也没能躲开他们的围堵。好在这群人的实力不是很强,虽然稍稍耽搁了一会儿时间,但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是很顺利的解决了麻烦,并且毫发无伤。这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陆小凤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同花满楼说道:“七童,我有预感,咱们这一趟恐怕会毫无收获。”青衣楼的动作明显要比他们更快一步。就算他们两个不眠不休的赶路,也要两日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而青衣楼的人手却遍布各地,对方想要赶在他们前头销毁证据,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尽人事,听天命吧。”花满楼也面露无奈之色,轻声道:“我只希望,在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不要看到有什么伤亡。”在花满楼看来,能不能找到证据并不最重要。不要有无辜的人为此遭受迫害,才是他最看重的。由于时间紧迫,陆小凤和花满楼走到一半之后,便干脆舍弃了马匹,直接用轻功赶路。这么做确实能缩短一些时间,但隐患也不小,一直用轻功赶路,是一件极其消耗内力的事情,如果在他们内力空虚的时候,遇到棘手的敌人,他们恐怕会自身难保。幸运的是,这种事情并未发生。除开最开始的那一次截杀,青衣楼的人好像突然沉寂了起来,再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放任陆小凤和花满楼顺利的赶到了金鹏王朝。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在赶到那座宫殿时,陆小凤突然停下了脚步,驻步不前。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走进去后,只能看到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天还未亮,殿中没有丝毫的光亮透出来,紧闭的殿门内也一片寂静,就好像是一片死地,在陆小凤犹豫不决之际,却是花满楼率先一步,叩响了殿门。沉重的门环敲击着塑金大门,发出一阵阵沉闷又响亮的声音。等待的过程总是格外漫长。或许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又或许是一刻钟,陆小凤已经按耐不住,想要直接绕墙而入的时候,殿内终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开门的人是一个身形瘦弱的老汉,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个人,虽然感觉不到对方身上有内力波动的气息,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是提高了警惕。“谁呀?”老汉费力的居高油灯,试图看清楚陆小凤和花满楼的样子,但看了半天,好像也没有看清楚,满布褶皱的眼角挤出了一条条略显狰狞的纹路。“老人家。”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