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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幽深而诡静。“太子……”胤禛眉毛微动:“太医请平安脉是如何说的?”胤礽洒脱一笑:“无碍,不过是有些苦夏,掉了些rou罢了,看着吓人,盛夏一过,补一补便回来了,四弟不必担忧。”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巨变。“二哥。”胤禛神色动容,正欲说些什么,直郡王便同八贝勒一同进来了,两人见了胤礽也是一惊。直郡王面色诡异了瞬,竟低声问道:“太子爷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却带了些说不清的滋味,不像是单纯的挑衅。八贝勒面露担忧:“万望太子殿下保重身体。”胤礽面色自若地又重复了一遍对胤禛的说辞,直郡王和八贝勒听了一人眉眼低沉,一人眼神微闪。“怎么老是提我,分明是让兄弟们来联络感情的。”胤礽摇了摇头,负手悠悠离开了。剩下三人沉默了瞬,听得八贝勒温和嗓音:“四哥最近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闷闷不乐的。”胤禛面无表情,还未说些什么,直郡王捧腹大笑:“老八啊老八,就老四这张棺材脸,你是如何瞧出闷闷不乐的?”“大哥……”八贝勒无奈地唤了一声,直郡王也不想彻底得罪胤禛,眨了眨眼,将将缓住笑声。胤禛轻扯唇角:“我却是有些烦心事,却都是小事,难为八弟记挂着我,怪不得大哥器重八弟,也是有些渊源在的。”八贝勒轻笑:“四哥过誉了。”直郡王哼笑一声:“瞧不出四弟嘴皮子这么利索。”“多谢大哥夸奖。”胤禛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有太子此间只有兄弟之言在先,今日便都只是兄弟,不提其他。直郡王缓缓敛起笑意,目光飘向胤礽身上复又移开,身侧是八贝勒的宽慰:“四哥向来如此,大哥别介意。”“不介意,走吧,我看着老三来了。”胤禛离开直郡王和八贝勒便坐到了五贝勒和七贝勒之间,三人都不是什么健谈的性子,只偶尔搭上一两句话,直到胤祥过来才热络些。胤祥愣是坐到了胤禛和七贝勒之间,七贝勒倒也不介意,接了谢意便空出一个位子给胤祥。“嘿嘿谢谢七哥。”七贝勒微笑:“客气了。”不多时,宴席开始,胤祥目瞪口呆地望着胤禛,磕磕绊绊道:“四、四哥你这是?”胤禛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喝酒,来不来?”“来!”胤祥撸袖子。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希望生活能越来越好。第八十章月上中天,天底下最尊贵的一群兄弟们终于散了场。胤祯目光呆滞,双手交握着,痴痴对一旁胤祥道:“你怎么得罪四哥了……”话出了口,胤祯才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大舌头了,忙动了动舌头,又吞了吞口水。胤祥倒在桌上,侧颊枕着手臂,眼神已经直了,木木道:“我没有……得罪四哥……”胤祯怒道:“放、放屁!”一开始他以为是胤祥在灌胤禛,立刻跟着兴致勃勃地冲上场,没想到竟然是胤禛一打二,结束了自个儿还能稳稳当当地走,让他们瘫在这里动也动不了。“我说真的!”胤祥大吼一声,惊的本就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扶起两位皇子的内监们更不敢上前了。而以一敌二的胤禛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魏紫床边。魏紫知道今夜太子有邀,胤禛多半要晚归,故而没有等着胤禛,已经陷入了黑甜的梦乡。殊不知青纱帐外多了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正用复杂又直白的目光凝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魏紫若有所感,迷迷茫茫地从梦中醒来,尚带着睡意的眸子扫过床边,顿时吓得蹬圆了眼睛,往后缩了缩,妖力已经在指尖汇聚了起来。谁说妖怪不能怕鬼了!床边人影一动不动,身形轮廓却透着熟悉感。魏紫冷静下来,借着月光,辨认出来背着光站在床边的人,立刻呼出一口气,下一瞬脸又皱了起来:“三更半夜的,爷不休息站在这里做什么……吓到妾身了。”说话间,急促的呼吸刚刚平缓下来,薄薄寝衣下胸膛不断起伏,绷起的身躯缓缓放松,妖力从指尖散去。胤禛这才出了声,声音里似乎都沾染了酒意,变得醉人:“怕什么?”“才不是怕,是爷吓着妾身了。”魏紫身子往前倾,一只手臂撑在床上,一只手挑开青纱帐,疑惑问道:“爷还未沐浴吗?”惊吓褪去,她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混杂着檀香,混合起来是一种相当奇妙的味道,好在并不难闻就是了。胤禛短促地笑了一声,手一挥,撩开衣袍上了床,握着魏紫的手腕将她压到最内侧,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低问道:“吓到了你,爷该补偿补偿才是,告诉爷你想要什么?”魏紫迟疑问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没醉。”胤禛再度压迫两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这不是喝醉了是什么?想不到胤禛耍起酒疯来是这样的,魏紫动了动手腕,一点儿也挣不来,只好回道:“我要你寿终正寝,平平安安。”胤禛眼神微不可查地动了下,追问:“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那些未尽之言似乎都化在了这短短一句的追问之中,让人听着无端觉得沉得慌。魏紫忽觉有些不自在,口干舌燥的,莫名的焦躁压在心底,不重却依旧让人不适,她舔了舔唇,犹豫两秒,回道:“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胤禛凤目一眯,不知从记忆哪处扒拉出一幕场景,危险问道:“爷是王生?”魏紫呆了一下,扑哧笑出声:“怎么可能,你偷偷听话本听入迷了吗!”胤禛却没有笑,他或许醉了,从拿起酒杯那一刻便醉了。骄傲自矜如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因爱而不得心生怨怼。“既然你说了你想要的,我也告诉你我想要的。”胤禛缓缓退来,留出充裕呼吸的距离,一字一顿道:“我要执你之手,共度余生。”心跳的声音捶在脑间,魏紫不懂胤禛的意思,也不懂自己的意思,只茫然地看着胤禛。胤禛气息沉了下来,她没有懂,没有懂他的心意,也没有懂他的未尽之言。“睡吧。”他再次后撤,靴底落在地上,青纱从他背上划过,带着炙热的余温垂在魏紫眼前。魏紫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竟眼睁睁地看着胤禛转身离开了寝殿。这是在行宫居住了这么久,胤禛第一次,没有宿在后殿。魏紫仍旧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