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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我是傅庭川。”那个声音有点耳熟:“庭川,我是钟会叔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提前回国了。听我助理说,你一个多月前就来诊所找我了。”傅庭川握着手机的手,莫名紧了紧。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外公出来打个酱油,下章就是爷爷了~( ̄▽ ̄)C?(捏菊花)☆、第48章傅庭川那个失踪的叔父叫傅栋仁,钟会和傅栋仁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后来又一起去了美国深造,傅庭川从小和傅栋仁挺亲的,因而和钟会也并不陌生。之前他找钟会的时候并没有和他的助理提及什么事,只说是一些私事,钟会并不知道他约这顿饭的目的,大概只以为是寻常一聚,或是询问两句他叔父的情况。傅庭川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带徐越一起赴约,带上他确实可以试探钟会的反应,解释起很多事情来都会方便不少,但另一方面,万一钟会在这件事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徐越一去,漏了陷,可能反而有危险。徐越的态度倒是很明了——他不想再拖下去了,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当然要努力抓住。既然他坚持,傅庭川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不过到时候吃饭,徐越不可能开门见山就和钟会说“我其实不是程时逸”,这样太不保险。两人花了大量时间仔细研究了一番程时逸的日记和心理报告,争取最大程度上扮演好程时逸的角色,不在钟会面前主动露出马脚。吃饭的地方在城西刚开不久的一家私房菜馆,主打高端路线,价位高,不过口碑好,环境佳,限量供应,还要提前预约。钟会说那里的老板是他的朋友,还专门给他们留了个包厢。在约好的饭点前半个小时,傅庭川掐好时间打电话给钟会,说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方不方便带上他一起,钟会自然是满口答应。两人进包厢的时候,钟会已经坐在桌边沏好了茶,听见进门声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开来,就在目光触及徐越时,陡然愣住。钟会错愕地看着徐越,徐越也“惊讶”地看着他。钟会是个高瘦的中年人,理着寸头,鼻子上架着一副巨大的金丝边框眼镜,和他本人瘦削的脸不太相衬。这是徐越第一次见到他,却要装成一见如故的样子,这才是真正考验奥斯卡影帝实力的时候。“诶?钟医生!怎么会是你?”钟会咋舌:“程……程时逸?”傅庭川在一旁看着,觉得徐越的演技还是挺好的,便也顺势凑上去装模作样地说了句:“你们认识啊?”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宗旨,徐越把“解释”机会给了钟会,中途附和了几句,什么“多亏了当初遇见钟医生”、“钟医生是个好人”这种恶心的场面话。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钟会无论是在自己说话还是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似有似无地瞟过自己,每次都会停留一秒。那种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东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等上菜的时候,钟会突然问及了他的车祸,有些猝不及防,但总算是有点切入正题的味道了。徐越喝了口茶:“钟医生怎么知道?那时候你在国外吧,这事传这么远了啊?”“我听朋友说的。”他顿了顿,“那个姓徐的富二代……好像还是昏迷不醒……”徐越愣了愣,摇头:“不太了解。”室温并不高,徐越穿的也不算多,可是额头上却已渗出了密集的细汗,钟会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压低了声音:“听说还有记者来采访你,有人爆料说,你收了那个富二代老爸的一笔钱,才没把车祸的真相爆出来,其实应该是那个富二代全责……”钟会说到这里的时候,傅庭川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下意识地看了徐越一眼,徐越的表情已经僵住了,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空气里好像流动着什么不安的分子,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灼热感。“你不是程时逸。”钟会挂着的微笑忽然垮了下来,声音变冷,“你是那个徐越吧。”傅庭川和徐越俱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脸上急剧变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钟会拿起水壶给三人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我干这行多少年了,和程时逸接触了那么久,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这招牌早就砸锅了。”傅庭川在桌子底下握住徐越的手,对着钟会皱眉:“前几个月国外出的类似的事件,你也听说了?”“听说了。就是没想到会发生在程时逸身上。”钟会喝了口水,表情也不太自然,“不过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傅庭川从面上看不出钟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咳嗽了声,说:“钟叔,我叔叔失踪这件事你知道吧?就在那几个案例发生后不久……”钟会闻言脸“唰”地变白,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你们觉得这事情和我有关?”徐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帮程时逸免费治疗?”“我是看这孩子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自杀,心理问题很严重,才……”“至于持续几年吗?”徐越从背包里拿出几份病例和一本日记本,“这些他的东西,我都看过。”钟会猛地站起,情绪激动起来:“我那都是为了我的科学研究!”根据钟会所说,当年程时逸自杀后被一个警|察朋友介绍到他的心理诊所来接受心理辅导,从第一次谈话中,他就看出这个少年有严重的精神障碍和心理疾病。“你们不是这个领域的,我很难和你们说清楚,总之他的病症很符合我的研究方向。那段时间我的学术研究进入了瓶颈期,长期没有像样的论文出来,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未来几年的学界就会彻底遗忘我。所以当时我就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研究对象。”傅庭川蹙眉:“他答应了?”“答应了。不过这个研究是保密的,所以我没让他和别人说。”钟会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事情就是这样。至于车祸后互换了个脑子……”钟会别过头,语气很坚决,“我不知道。”“那我叔叔失踪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钟会歇斯底里一顿吼,把端菜进来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傅庭川和徐越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这顿饭莫名其妙地不欢而散了,一桌的饭菜都没吃几口,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干脆在路过肯德基的时候买了个全家桶回家。到家后还是老样子,各占据一放沙发,徐越一边啃着香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