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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死,一直在追寻我的踪迹。好在我天生能够附身,换过好几个身份,没人知道我是谁,东躲西藏的,就这样认识了很多值得怀念的人……当中有一个,可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至今难忘呐。”随即他看了天婴一眼,目光有点轻视:“不说给你听,小孩子不懂。”“好吧。”天婴一摊手,对这个话题表示没有兴趣,“那我做什么?我想找哥哥玩。今天才说了几句话,哥哥就要跑。”陈像之脸色一沉:“少主很看重那个人类。你贸然去找他,会暴露自己,影响我们的计划。况且,就那个人类本身而言,也很棘手。今日我让你带他进入幻境结界,他竟然能脱逃出来。我们还是谨慎为妙。”天婴回想了一下与陆夜白的遭遇,有点不甘心:“后来我明明牵制住哥哥了,正想再将他带入幻境一次——你当时为什么拦住我?”陈像之派遣天婴去接触陆夜白,自己终归是不大放心的,他也隐匿了身形在边上看着,当他看到温子河接近,而自家这边的智障玩意儿却还想抓着陆夜白不放,便毫不犹豫地一伸手,将天婴揪了回来。“你没看到朝你们奔过来的那辆车么?车里就是少主。你死的时候,他只有两百来岁,妖力却已经很高了。”陈像之索性将话说明白了,“后来他请命去了极寒之顶,那地方本身就适合修炼,他的血脉也天生高贵,对上他,我都没有把握。你虽然是龙骨塑身,继承了哥哥的一部分妖力,但现在那妖力并未与你完全相融,凑上去作什么死?好生待着,我可没有第二根龙骨给你重塑身体。”天婴被他一番话说得沉默了,他当初死不瞑目,如今重活于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被对方提醒自己的身体早已灰飞烟灭,又凭空冒出来个这么棘手的人物,不禁心中一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家里的人早就死绝了,还会有谁叫他少主?”天婴问道。“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小孩子听不懂。”陈像之其实是懒得解释,第二次用这个不走心的理由打发了他。天婴琢磨着多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也不再纠结,换了个问题:“那他替妖族做事?”“他和妖族有仇,但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陈像之犹豫了一会儿,组织措辞,“一魂不宿二主,哥哥迟早会吞噬那个人类的意志。少主他为了那个人类,要与我们作对。这次若不是他找上鼠族的麻烦,我倒还能在段鸦那里多隐藏一段时间。”天婴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凝重神情:“他妖力很强。还有你说的段鸦,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是要处处小心了。”陈像之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月光柔和地在他脸上镀出一个极美的轮廓:“再强也掀不出什么大浪。人人都想做最后的黄雀,但是又有谁知道,哥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呢?”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只能被挤到小剧场出没:陆:老婆,我梦到你给我讲睡前故事了诶,你再给我讲一个好不好?温:……我不会。陆(眼含期待):那讲我给你讲过的,白雪公主可以吗?温(沉默了很久,神情淡然):从前,有一个白雪公主,她长得很漂亮,因为她每天都吃了苹果才睡觉……陆(怀疑人生):老婆,我那天真的是这样讲的吗?【真的不是少主不上心啊!那天晚上他很早就被催眠了……PS:1.天婴似龙骨,骨枯木逢春,是在网上一篇讲中草药的科普文看到过的2.作者专栏“自渡温凉”。有短篇小故事和新文预收~欢迎包/养么么哒~第36章甘松同一片夜空下,一辆越野车急速行驶在路上。开车的是毕尧,他两手握着方向盘,尽量在保持高车速的同时,不引起车内的颠簸。副驾驶上,关凝朝后看了一眼,犹豫地叫了一声:“少主……”少主的脸色看起来有一些疲倦,却依然坐的端正,陆公子此刻靠着他的肩头,双目微闭,昏睡不醒。前几个小时,陆公子被少主架进温宅,就是这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关凝吓了一跳,顾不上去忧心自己的那点事儿,急忙迎了上去。少主显然比她更担心,三言两语说了情况,便带着他们出了门。关凝见这一路上,少主的眉头就未松开过,眼神虽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是又像压抑着即将翻涌上来的情绪,可见对陆公子的情意深重,难以丈量。她担心少主思虑过重,忍不住叫了他一声。“我没事。”温子河柔声道,“你快睡一会儿吧。”我怎么睡得着呢,关凝心想。她回过身,看着自己手中拿的一枝桔梗,想起毕尧说这束花是碧海蓝天的老板送的。她并不认识那个老板,不知道他和师父的关系,也弄不清对方的来意是好是坏。窗外的风快速灌进来,带着凉意扫在脸上,从农历上说,立秋已过,温度要渐渐地降下去了,关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觉得,这当真是个“多事之秋”。-在一路油门踩到底的车速下,他们一行人半夜就到了凤栖山。妖怪作为妖怪,其实是有一些腾云驾雾的本事的。只不过他们与鬼魅不同,修出来的rou身能够被各种电子摄像捕捉到,为了不暴露,平日里都是老老实实地靠走或者坐车。这会儿夜深人静,温子河一行人没有顾忌,用了个妖术,转眼间就上到了雁山山顶。带了陆夜白,走守卫森严的正门自然是不行。温子河打算先走后门试一试,如果陆夜白进不去,那就留他在雁山,自己进去找段予铭。凤栖山结界上的洞,rou眼并不能看到,温子河与关凝走过几次,全凭感觉摸到其所在。毕尧还是头一次来,有点惊讶:“这是……”“这是我师父不小心捅出来的洞,一直没修好。就……当个后门使了。”关凝说,“知道的人不多,我们都叫它狗洞。”当年,其实还有几个人与她一同见证了这个狗洞的诞生,但是狗洞没被封上的事情,师父只告诉了自己。后来有一次,她与少主、世子一同办事,便将这个狗洞告诉了他二人。温子河犹豫了一会儿,抓起陆夜白的手腕,试探性地往狗洞上碰了一下,见没有受到排斥,才扶着人,走了进去。“他这是怎么了?”被叫醒的段予铭睁着睡眼,对这半夜三更擅闯住宅的人发出一声询问。温子河将陆夜白放到床上,脸上难得露了点疲态:“他被妖怪动了手脚。形魄尚稳,但是醒不过来。”说完,他低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