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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别的,手机响了,对面伙计的声音听筒外都能听到:“幸哥,河江喝多了又来找你了!”“这个傻逼。”李幸骂了一句,挂了电话说:“我先走了。”随意跟两人挥了挥手,匆匆离开了。李幸不但给付墨添置了洗衣机,冰箱、衣橱等都一应俱全。客厅里摆了一张小茶几和一张双人沙发,看得出都是普通规格,但家里已经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了。顾舟澈把刚买的水果往冰箱里放,发现付墨自己也买了一些食物,蔬菜、水果和rou类都分放地很规整。付墨站在他身后看他整理,问:“晚上吃什么?”顾舟澈想了想:“你想吃什么?”付墨:“都行。”顾舟澈说:“呃,不然就吃你平时习惯的吧。”付墨:“我平时吃的都是你教的。”顾舟澈:“我是从网上搜的……”“嗯。”付墨笑着说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顾舟澈一脸抓狂,嗯什么?什么意思?他大半年没进过厨房了,平时指挥付墨容易,真自己动手起来也是硬着头皮,只能认命地往外挑自己会做的蔬菜。付墨出去转了一圈,找了条围裙,还是来帮忙了,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凑合出两道菜。吃饭的时候,付墨问起顾舟澈学校的情况。眼下已经到了一月份,已经是学期末尾了。顾舟澈说:“下周就开始考试了,连考一周,我这周可能就要开始复习了。”付墨没出声,过了一会,似乎犹豫了很久,说:“要不要先请几天假。”他本以为顾舟澈会不愿意,没想到对方很顺从地就点了点头,说:“嗯,好。”付墨放下心来,又叮嘱:“好好考试。”“好好好。”顾舟澈连连点头,出奇地听话。吃完饭,收拾完桌子,两人轮流去洗澡。付墨洗的时候,顾舟澈找了块抹布在家里到处擦了擦。付墨虽然有打扫,但细枝末节的地方明显没管,茶几第二层都积灰了。他擦到深处,发现里面有一排小药瓶,拿起来看了看,以为只是普通的抗生素之类的,放回原处没有管。这次有干净毛巾了,也不用再睡床垫,两人互相擦头发,顾舟澈忽然在心里想,以后能一起工作也不错。付墨说:“又笑什么。”“没什么,”顾舟澈被他揉地晕头转向:“付墨,我小的时候,想做机器人。”“机器人?”“是啊,”顾舟澈自己说着笑起来,“我以为机器人都是人扮演的,在外面穿了特制的衣服。我爸说可以啊,就让我站在我家飘窗上给我拍了一段视频,然后用后期把我真的做成了机器人,送给我做生日礼物。”付墨的手指从他发丝间轻柔滑过去,像在检查头发干没干。顾舟澈接着道:“后来我就觉得,自己已经做过机器人了,所以应该换一个梦想了。可是后来也一直没有想到新的,好像还是机器人最有意思。你呢?你小时候想做什么?”付墨的动作停下来。顾舟澈从毛巾下望进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平静明亮,纯粹地不含一丝杂质与目的。付墨想了想,过了很久才说,说:“我小的时候,没什么特别想做的,没事的时候,只能看书。”“什么书?”“什么都有,看不太懂,可是没别的事情做。”他淡淡道。顾舟澈心里叹息一声,面上却没什么多余的反应,说:“不然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想一件想做的事情或者想去的地方,想到了,我们一起去做,怎么样?”付墨顿了一下,点头:“好。”“一言为定!”顾舟澈对他伸手。付墨有些哭笑不得:“多大了?”“怕你耍赖呗。”第二天,顾舟澈果然去快递公司请了假。老板很理解,非常痛快就批了。他平时兼职占用了太多课余时间,于是复习周就格外忙碌,每天都泡在图书馆和自习室,学到深夜才睡觉。罗勋也要备考,跟他一起学了几天,大一的课程大部分都是公共课,不太会的地方还能互相讨论讨论。许清彦知道了罗勋跟顾舟澈一起复习,立刻百忙之中发来问候:“罗勋,跟顾舟澈一起学习感觉怎么样,你分享分享。”罗勋:“挺好的。”许清彦:“有没有学到什么让你终身难忘的知识?”罗勋:“嗯。付墨要是好好学习,这些肯定都会做。”顾舟澈:“……”考完试,就要放假了。一周多的空闲时间,顾舟澈又去打了几天工,他们这些兼职的员工也可以放假了。顾舟澈问老魏什么时候放假,老魏说要到月底了,他们外包的休多少天完全看自己的心情,付墨跟他们不是合同关系,具体什么时候放假要看市场那边安排。于是隔天进货的时候,顾舟澈又跑去问李幸。李幸说:“老魏什么时候?”顾舟澈说:“魏叔叔说,他22号开始休,15号开工。”李幸:“哦,那付墨也应该按照他的时间来,就这样吧。”当天晚上下了班,两人跟老魏分手后,顾舟澈忽然说:“付墨,你还记不记得前阵子你让我请假好好复习,我当时答应你了对不对。”他忽然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付墨倒也没惊讶,说:“嗯。怎么了?”“那你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件事。”顾舟澈表情严肃。“什么?”付墨停下来看他,顾舟澈盯着他,本来酝酿好的勇气忽然卡壳,一下紧张地忘词了,耳朵也在夜色掩护下有些发红:“呃,那个,”他像咬到舌头一样:“你,跟我,回家……过年吧?”第19章十九挺简单一句话,被他说得有点狼狈。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提前一个多月就在想,然而此刻真的说出口,顾舟澈忽然觉得仓促又不好意思。付墨怔怔地看着他,但很快他发现,顾舟澈比他还要手足无措。对方咬着下嘴唇紧张地看着他,明明站在夜色的阴影里,涌上脸的热度却隐约可见,难以隐藏。他从不隐藏。他的好奇,善意,亲近,喜爱,这么多年一直都向他肆意敞开。他全无保留地为他着想,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对付墨来说意味了多少。哪怕看似提出请求,所要求的内容依然关于他。等待中,付墨似乎沉默了一会。具体多久没人知道,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十秒,但他说:“嗯。”顾舟澈rou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绷得有些紧的肩膀瞬间放松下去,继而按捺不住开心地笑起来。但开心归开心,他也没说什么,心情很好地拉着付墨回家:“那我们快回去收拾东西啊!”“好。”付墨迟钝地应了一声。微微落后的半步,让顾舟澈并没有察觉到对方忽然有些异样的状态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