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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六大姓,涂家排在最末,为首是帝王家,其次是屈、白、方、李、涂五家,靖阳侯掌握五万兵马,戍边多年,如今年末事多,才一回京,就携女进宫……”注意到韩衡出神的样,云蓉小心地问:“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韩衡回过神,打哈哈地笑了笑:“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能想到什么,我现在只想平安把孩子生下来。”云蓉郁闷地把手上丝帕扯来扯去,“那汤多半就是贵妃娘娘找人做的手脚。”“在我面前你说几句没什么。”韩衡略带警告地说。云蓉一惊,噘起嘴,使劲眨眼,小声道:“知道了,奴婢不会跟旁人胡说。”让云蓉整理好床铺,韩衡就躺了下去,帐幔也放下来。韩衡抱着龙蛋,沉沉地喘了一口气。多宝阁还没有回信,那个阁主是穿越的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到底这个世界有多少穿越来的人,要是就是他一个就算了。如果穿越而来的人不止一个,那其他人,又都是因为什么而来。冥冥之中,难道真的有所谓命运?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韩衡突然感到无比疑惑,难道这个世界,不只是一个平行空间?他是被人扔进湖里才穿越的,那两个人又是为什么?韩衡轻轻抚摸肚子,悄声道:“小东西,你说这是为什么?”肚子倒是没动静,龙蛋在被窝里仍然流淌着金光,这蛋也是,这么久了还不出来。韩衡不满地拍了拍龙蛋,手掌摸到的蛋壳无比温暖,一时舍不得拿开手了。韩衡再度睁开沉重的眼皮,是听见了一些动静,迷迷糊糊地闻到酒味,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帐幔已经挑起,床边坐着个人。“明帝?”韩衡揉了揉头,定睛一看,果然是君明焱。君明焱满脸通红,吐息间俱是温热的酒气,不知道喝的什么酒,气息甜腻。当君明焱手指从韩衡的脸上划过,韩衡浑身都要炸了,他坐起身,使劲把明帝往外推了推,高声叫来人。外面静悄悄的,就像压根没人。“国师……”君明焱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双目迷离,显然醉得很厉害。韩衡抱着肚子朝里缩了缩,忙道:“你喝醉了,这张是我的床,你平时都是睡那里!”韩衡指给明帝看,不远处的矮榻就是平时君明焱睡的地方。韩衡刚一坐起身,君明焱就抓紧他的手腕,欺身压了上来。韩衡吓了一跳,手脚并用把人向外推,高声叫来人。君明焱一手捂住韩衡的嘴,布满醉意的双眸在韩衡惊慌失措的脸上来回逡巡不止,他疑惑地皱起眉,总觉有哪里不大对劲般地摸上韩衡的脸,最后手指落在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上,手指触着韩衡的眼角,君明焱突然勾唇一笑,带着浓重酒气的双唇落了下去。这时,韩衡脸一侧。君明焱不满亲了个空,两手钳制住韩衡的脸,将他的脸扳正,再度要亲上去。“明帝!你干什么……你喝多了……”韩衡大急,抬脚就踹,头一下踹中明帝小腿。君明焱不仅喝得烂醉,且他浑身guntang,吐息急促,双眼有些充血赤红,眸中神色也大不寻常,大有恍惚之态。眼看君明焱又要亲过来,而且他手捏得韩衡脸痛,脸颊被掐出红痕。沉得一天到晚酸痛的身子难以挣脱,韩衡身下被褥全被滚得皱巴巴一片凌乱,韩衡拼尽全力一阵乱扭。“来人——来人!君明焱!你他妈放手……”韩衡正在孕中,身体虚弱,推在君明焱身上的手就如挠痒一般。君明焱张着迷蒙双眼,神情充满疑惑,他声音发着抖:“衡儿……国师……是你吗……”“是你妈个头啊!我不是!我是你老子!”韩衡顾不上什么脸地一通乱骂,要是再让男人占了便宜,他不如去死!“君明焱!你醒醒,我不是国师!发什么酒疯啊你大爷的,我不是你的女人!”韩衡大叫着双手不停挣扎,左腿才抬起一点儿被君明焱压得死死的,不禁大急。这他妈算什么,武力值简直是死门。“衡儿,朕真的想你。”君明焱喃喃自语,抱住韩衡的腰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肩窝里就不起来了。那难受至极的语气让韩衡一时动也不能动,只觉整张床都在向下沉。片刻后,他总算确定,君明焱彻底醉过去了。韩衡松了口气,伸手推开君明焱。正要被推得翻过去的当上,君明焱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那深邃的黑眼珠直勾勾盯着韩衡。韩衡心中猛然一跳,不是滋味起来,“撒什么酒疯,你看清楚,看清楚这张脸,这是国师吗?”近乎诱哄的语气飘到君明焱的耳朵里,他凝神看了看韩衡。韩衡也将左右脸都转到他的眼前,让他看个清楚,他看得出来君明焱还没清醒。突然君明焱目光冷冽起来,猛地坐起身,戒备地看着韩衡:“你不是国师,你是何人?怎么在朕的床上。”韩衡头疼不已地拍拍脑门。君明焱已经站起了身,走到殿门外去叫人。外面乱糟糟一团。韩衡在床上又躺了会,听见那声音消停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匆促近前。帐幔一掀,云蓉满头是汗地跪在外面。“大人,惊着大人了,方才,方才……”她声音越来越小。韩衡冷笑一声:“谁放他进来的?是你?”“陛下要进来,谁也不敢拦,只不知道陛下竟醉成这样,大人身子这么沉,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承光殿上下都没法担待。还好安瑞公公及时赶到,已经叫太医来为陛下醒酒,将人带去温池醒酒了。”温池是承光殿偏殿里的一小口常年不断温泉的池子。松下一口气来,韩衡领子里已经全都是冷汗,他疲惫地说:“给我拿衣服来,我要换一身里衣,里边儿全湿了。”换过干爽的里衣,韩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方才君明焱疯狂的眼神,唤醒韩衡脑子里那些刻意尘封起来的不堪与屈辱,他使劲闭了闭眼,眼皮酸得难以形容。韩衡一只手捂住脸。上辈子也没几个男人像他在这里遇到的,明明都是男的,感情却炽烈得要将人焚烧成灰一般。刚才君明焱是把他当成了从前的国师无疑,可他那个脸也红得太不正常了。韩衡腾地坐起身,轻声叫道:“云蓉?”屏风后面跑来一个宫侍,恭敬道:“大人,云蓉姑娘去温池了。”韩衡愣了愣,只得吩咐那个宫侍,等云蓉回来叫她过来一趟。“若是大人已经睡下了呢?”“我要是睡了,就叫醒我,我有要紧事问。”“是。”这么一闹还睡个屁,住在皇帝寝宫里还是不方便,这里随时有可能皇帝醉醺醺回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