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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衡的耳廓,暧昧低哑的嗓音道:“行,一定做全套。”韩衡耳根子一红,把他推开,喘了两口气,翻了个白眼,“怎么什么事儿你都能想到那儿去,我走了。”“中午回来吃饭。”庄灵道。韩衡拽拽袖子,“不行,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下午吧,下午回来。晚饭一块儿吃。”“那再亲一个,补偿。”庄灵拉低韩衡的脖子,舌头横冲直撞地深入搜罗了一遍韩衡的敏感的口腔,缠着他的舌头唆弄了半天才撒口。韩衡迷离带雾的桃花眼让庄灵心跳不已,掌心发烫,抓住韩衡的手不仅没松,反而越握越紧。“行了啊,晚饭之前我一定回来,你等着吧,我的宝贝儿。”韩衡眼睛笑得弯起来,奖励地又拉低庄灵的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韩衡先去多宝阁取戒指,和他想象中完全一致,细节上还作了点小花纹的处理,款式落落大方,也很简洁,适合男人戴。韩衡分别把两枚戒指戴在自己中指和无名指上试了试,银亮的金属折射出碎钻一般璀璨的光彩,他几乎能脑补出庄灵佩戴的样子,低调奢华有内涵。“碧根,给钱。”韩衡爽快得像个暴发户,从听鸿楼分了不少钱,除了薛园的开销,他一个子儿没动。花钱使人舒坦。“少爷,咱们现在去哪儿?”“买花。”“这用得着少爷亲自跑一趟?您说一声,我就把这事给您办得漂漂亮亮。”韩衡手里拿着装着对戒的盒子,低笑着说:“这事得我亲自来,等你娶媳妇的时候,就轮到你了。”韩衡挑了不少鲜红到让人沉醉的玫瑰,大红大俗,却也就这是这份儿浓烈的鲜艳,才配得上爱情。另外他还买挑了不少百合跟满天星。这里街面上什么东西都有,超出韩衡的认知,很多他认为这个世界不会有的东西都存在。这是一个平行于他的世界的空间,韩衡早已经认识到,不能用对待古代的认知来衡量这里。“这些好像……有点多。”扎两条油光水亮乌黑大辫子的花铺姑娘一双白嫩的手在冷水里泡得通红,脸色如同新鲜的苹果。“有人送货吗?”姑娘跑进后屋,出来时身后跟了个中年男子,她介绍说是她的父亲。中年男子帮韩衡把花搬到一只推车上,今天韩衡出来没有坐车,是带着碧根步行出来的。道路旁仍然坐着不少难民,不过好像比前些天少了许多。“这些难民要在京城待到什么时候?”韩衡不经意地问送花的男人。“不知道啊,昨天宁王险些遇刺,京兆尹下令一口气抓了一多半儿,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真要赶走,也太可怜了。”男人叹了口气。“遇刺?”“是啊,宁王何等尊贵,对咱老百姓也是极好,去年免印花税那个事儿就是他拍板定下来的。难得有如此为民请命的好官,虽是天潢贵胄,却能体恤民情,实在不容易啊。”韩衡跟拉车搬货的男人边说话边走,这时,一名健壮男子走了过来。“韩公子吗?”他锐利的眼神往韩衡身上一扫。“你是谁?”碧根冲了上去,挡在韩衡前面。“我没有恶意,公子前几日与我家主人有约,现在我家主人就在前面的翠绮轩喝茶下棋,想请公子过去叙叙话。”男子扭头望向不远处一座三层高的茶楼。二楼上挂着的一幅珠帘掀起,笑吟吟的一个男人趴在阑干上,可不是宁王么?“能不能缓缓?明日如何?今天我还有点事,赶时间。”韩衡客客气气地说。就在这时,跟男子穿着一样款式湛蓝色侍卫服的几个高大男人从对街走过来。“你们干什么,大街上想明抢吗?告诉你们,吓坏了我家少爷,可有人找你们算账,你们可不见得吃罪得起!”碧根张牙舞爪地叫起来。“碧根,你带这位师傅先把花送回去,别惊动人,花先找个地方堆起来,不要叫人发现。对了,尤其不能让他看见知道吗?”碧根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担心地看了几眼那几个人。韩衡挥了挥手,“得了走吧,你看那边。”碧根是认识宁王的,知道对方是谁,他安心不少,带着花铺姑娘的父亲先走了。韩衡想把两人住的屋子好好布置一番,晚上在院子里,点一圈心形蜡烛,就着昆仑觞小酌几杯,趁着花好月圆甜蜜气氛浓郁的时候,跟庄灵掏心窝子告个白,再掏出戒指,像求婚那样,弄个仪式。即使不能正大光明办婚礼,这么着也够了。板车上热热闹闹挤在一起的成千上万朵花颤巍巍地随车轮抖动,烈焰的红,纯白的雪,多好看啊?韩衡心情大好,转头勾唇一笑,潇洒地迈开步,“走吧。”暖玉温香在怀,宁王手握着个娇滴滴的红衣女子粉白素手,在描一幅画,画上的人韩衡很眼熟。韩衡行了个礼,脑子噼里啪啦转,多瞟了一眼那幅画。可不是老朱满世界找人带的那幅人像么?画毕,笔一搁。姑娘柔弱无骨的手拈起薄薄的画纸,展在宁王面前,娇声问:“这是谁家的公子,堪称陌上人如玉呀,有这样出尘绝世的人,王爷也不说为奴家引见引见。”“喜欢你大可拿回去,裱上,挂在床头日日睹物思人。”宁王笑摸了摸她柔软光滑的下巴。“那奴家就拿回去了,王爷可不许要回去。”女子媚眼如丝,勾魂摄魄,“够楼里的姑娘们羡慕奴家好几个月的了。奴家是睹物思人,可不是思这画里头的人。”“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送出去的东西还拿回来?”宁王眉一挑。女子嘴一撇,“昨儿听说王爷遇刺,害得奴家可担心死了,您摸摸,这心口啊,现在还扑通扑通直跳呢。”她的手轻轻抓起宁王的手腕子,就往露在外面大半个酥胸上按。宁王顺势而为,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本王现在有事,晚上去你那儿,上次送你那个凝芳露记得用上。”女子婀娜妖娆地站起身,眼角逶迤地夹起,手指似有意还无意地扫过宁王优雅的脖颈,“知道您喜欢,奴家这就去准备。”女子鲜红的裙角消失在屏风后面。韩衡面前已有一杯斟好的热茶,他没喝,也没先开口说话。他发觉跟这里的人说话,你就不能先开口,先开口便露了短,一定要先探清楚对方的底。宁王面色苍白,仔细看的话,眉角还拖着一道不太明显的细细伤痕,淡红色嵌在他养尊处优的上好皮rou里,显出几分虚弱的病态。“这么多天,你想清楚了吗?”宁王问话时垂着眼睑,气定神闲地呷一口茶,容色才稍见好些。“不知道王爷叫我想什么,我想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