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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让我忍不住想到温颖琪,他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他难道不知道我被抓去了吗?以前也是这样,那些无望的日日夜夜我都在等着他来,可是换来的只是一个被抛弃的下场。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吗?除了我自己,我还能相信谁?不,还有洛澄,他是美好的,可是,他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啊……好痛,身体越痛,大脑就越清醒。我不该期望温颖琪的,可是想起他昨晚的那些话,眼泪就慢慢流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让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肚子突然抽筋似的绞痛起来,我呻吟着扭曲了身体,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可靠的东西,希望能把我从这疼痛中救出去……可是没有,我只能感觉到肚子越来越痛……我不行了……纪远航拼命摇晃着我的身体叫着我的名字,我在朦胧中望了他一眼,感觉到自己笑了一下。他是不是怕我死在他床上?他好象很怕的样子……呵呵,这种报复的感觉很好。如果我死了,在他的床上,温颖琪一定不会放过他,让他们两个互相争斗一辈子……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他们好过……23又是从黑暗中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刻,又是惊惶不定的心情。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能再睁开双眼,要永远处于那个黑暗的世界中……我不怕死,但我怕死后的寂寞。可是当我看见围上来的两张熟悉的脸庞时,我便知道,我并没有死,然而活着的世界,未必比死去的世界好。“终于醒了……”纪远航脸上是怪异的表情,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想知道他想干什么,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我都不想再知道……我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几声无奈的叹息。没过多久,我睁开双眼,纪远航已经离开了,温颖琪还在我身旁。“我睡了多久了?”见我跟他讲话,他竟然面露欣喜之色,让我几乎要产生愧疚之心。我自嘲地笑了笑,在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我。”他终于开了口:“有几天了。”“有几天就是几天?”我不耐烦地说:“算了,不用故弄玄虚,不说就算。”今天的天气很好,从床上可以看到窗外的蓝天,没有一片云的一望无垠,让人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我心情大好,忍不住说:“我想去野外烧烤。”“烧烤?”他皱起眉头,“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咦?为什么?我怎么了?”我不解……我难道不是只睡了个觉而已吗?他先是有点惊讶,随即很快恢复了常态,问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应该记得什么?”他的话让我突然头疼起来……“我应该记得什么?”他见我神色痛苦,马上把我抱在怀中。“没有,没有什么……”我忽然发现我所处的这个房间,正是他改建成小手术室的那个房间,立即歇斯底里地喊:“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走!”“好……我带你走……”房间里有一辆轮椅,他把它推过来扶着我坐了上去。我们离开了那个让我害怕的房间。某个地方似乎在隐隐作痛,忽然之间,我觉得我是记起了些什么的,可是再也没有力气去确认……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怕我再不忘记一些痛苦的回忆,就会疯掉。温颖琪把我推到一个婴儿房里面。宝宝睡在他的小床上,自娱自乐似的在张牙舞爪。他看到我来,咯咯地笑了出来,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我望了一眼身后的温颖琪,他向我点了点头。我撑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向着宝宝走去。把他抱在怀里之后,我才有了安全感。他又长大了许多,越来越胖了。我抓住他软绵绵的小手,又滑又热,让人恨不得能将他一口吞下去。这样可爱的孩子,竟然是我生出来的?一瞬间,我有不敢置信,有欣喜,但更多的,是对我自己这副身体的恐惧。为什么我竟然会这么怪异,为什么我竟然能生出孩子来?我于混乱的思绪中勒痛了怀中的宝宝,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声大哭起来。温颖琪将他接了过去,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别想那么多了。”我点头,见他不住地安慰宝宝,就像个爸爸一样,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你喜欢他吗?”我问他。“喜欢。”真好。我说:“有你喜欢他,真好。谢谢你。”宝宝也许不会缺乏爱他的人的,那么,我可以放心了,他以后将会有不可限量的前程。我呢?我又将何去何从?24我可以确定我的确是忘记什么事情了。这事必定是跟纪远航有关的,否则他不会又继续出现在温家大宅里面,并且表现得好象是住在他自己家里一样自在。有一回我经过温颖琪的书房,听到他们正在谈论温颖琛的事情。据说温颖琛已经被他们弄到东南亚一个小国家吃苦去了,没有一段日子是回不来的。这么说来他们已经是把温颖琛踢出这个多角关系了。我感到一阵齿冷。他们两个却没有任何行动。我住在这里,既没有感受到来自他们的sao扰,也没有被忽略的感觉。很逍遥,也很无聊。现在我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忘性大。常常上一秒做过的事情下一秒就能忘记,甚至是一觉睡醒我就忘了自己是谁。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影响了我上课的进度。温颖琪帮我办了退学手续,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念过书了。为了治疗这个病,他们两个人每天都要抽出一点时间来带我去看病。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大半年,可我的病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我仍旧忘这忘那,但是在有人照顾的情况下,这毛病对我的影响并不大,但我不能一个人外出,否则就会连怎么回家也不知道。我的病偶尔也有好的时候。这时我就会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见见以前的同学,或者自己胡乱在街上逛来逛去。一般天还没黑我就会回去,从没出过差错。他们二人见我烦闷,也没有阻拦我。这已经成了我唯一的乐趣。这天,我精神大好,但人很懒惰,动也不想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正在播着一个逗趣的小品,我不觉得有多好笑,看着看着就困了。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将我从迷糊中惊醒,我跳了起来,无意识地四下望瞭望。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房子里没有开灯。电视已经关掉了,四周一片安静。我身上被披上了一条薄毯,很暖和、很舒服。我抓起电话。“是不是温雨零?”“二、二哥?”“你还认得我,不容易啊!”他的声音满是讽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想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