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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哥见谅。”“嫂夫人多礼了。”何应欢微微一哂,端起那酒杯来嗅了嗅,只觉一股异香扑鼻。他混迹江湖多年,对这些门道最是清楚,立刻就猜到酒里下了药。当下却并不点破,仅是提起衣袖来,假装仰头喝酒,实际却把杯里的酒全都倒进了袖子里。江艳坐在对面,瞧不见何应欢使的手段,还当他已把酒饮尽了,面上笑得愈发开心起来,继续殷勤劝酒。何应欢既已识破了她的计谋,当然也不推辞,一口气干了四、五杯酒。江艳心中暗暗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温柔的表情,问:“何大哥,你跟赵……我相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这个自然,我与赵兄相识数月,早已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赵兄他对嫂夫人你可是一往情深呢。”“是吗?可惜,我却瞧不上眼。”江艳哼了一下,冷声道,“何大哥既然与他这么要好,倒不如由你替了我吧?”“啊?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赵林凑成一对,从此双宿双飞,也省得他再来缠我。”说话间,江艳已站起了身,唰的拉开了帐子。何应欢抬眼望去,这才见赵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是被人点住了xue道。他连忙上前几步,嘴里喊道:“嫂夫人,你……”“实话告诉你吧,刚才的酒里早已被我下了烈性春药,你若不乖乖听话,可是要吃苦头的。不过你们两人从来心意相通,就算不曾中毒,应该也能成就好事吧。”话音未落,江艳已长笑一声,飘然离开了屋子。何应欢做梦也料不到江艳打得竟是这种主意,脚下慢了几步,待他追上去时,房门已经关上了,外头甚至还落了锁。所幸他实际并未喝酒,一时倒也不怎么慌张,仅是转身走回了床边,伸手取出赵林口中塞着的布团。赵林刚能开口说话,便即嘶哑着声音喊道:“何兄,那婆娘喂你吃的春药是从我身上搜出来,药性极强,你、你快想法子解一下毒吧,千万别靠近我。”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发着抖,显是极为慌张。何应欢瞧得有趣,有意吓他一吓,因而并不答话,仅是将手一扬,作势要扯他的衣服。赵林果然被吓个半死,结结巴巴的嚷道:“何兄,我们俩人都是男子,你……万万不可乱来……”见状,何应欢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欲动手解他的xue道,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则是某道熟悉的嗓音。“艳儿,你怎么把房门锁住了?”“爹,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哼,那两人如今就在这屋子里,你自己进去瞧瞧吧。”“艳儿,你这是……?”“爹你亲眼瞧过之后,就知我所言不虚了。”何应欢心思灵敏,听了这一番对话之后,已完全清楚江艳的诡计了。他冷笑数声,原是打算向江勉解释清楚的,但忽然心中一跳,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他想到江勉近日来总是避不见面,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何不再赌上一赌?于是深吸几口气,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壶,将剩下的酒水尽数灌进了嘴里。那酒中掺的春药果真极为厉害,何应欢刚刚喝进肚子,就觉小腹处腾起一团热火,全身燥热难当,如烧似焚。他急忙调息理气,竭力镇定心神,反手扯下了发带,任凭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然后回身俯向床头。赵林见他双眼血红、面容扭曲,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救命”、“救命”的乱喊了起来。江勉原本虽然立在门口,却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直到听见这呼救之声,才慌忙撞开房门,飞快地冲向床边。第十七章他一眼望见何应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站在床边,似乎正要朝赵林亲过去,顿觉心头剧痛,想也不想的拂袖一挥,把两个人分隔了开来。赵林惊魂未定,面无血色的喊道:“岳父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何兄刚才被那臭婆娘暗算……不小心吃了春、春药……”江勉怔了怔,扭头一看,只见何应欢面色绯红呼吸紊乱,果然是一副中了毒的模样。何应欢此时早已神志不清,只凭着本能往江勉身上蹭过去,手脚并用的缠住了他,仰头就吻。江勉见势不妙,连忙皱了皱眉,一手揽住何应欢的腰,另一手则提起赵林的衣领,借着掌力将人抛出门外,再顺势带上了房门。然后清一清嗓子,朗声道:“艳儿,你这次也闹得太过分了些,马上给我回书房里面壁思过。日后若再闯祸,我可不管你啦。”他声音虽然轻轻柔柔,语气却极严厉,江艳长到这种年纪,从来不曾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当下心慌意乱,回身就走。赵林刚才一摔之后,身上的xue道已经解开了,他因为害怕何应欢,也急急爬了起来,往反方向逃去。江勉待听得屋外没了人声,方才使劲挣开何应欢的怀抱,摇一摇他的手臂,柔声道:“应欢,你还好吧?”何应欢努力睁大眼睛,茫然的望了他一会儿,突然吃吃笑起来,说:“勤之,我怎么总是梦见你?”一边说,一边又扑了过去,继续亲吻。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却端的是情真意切,江勉只觉心中跳了跳,一时竟有些痴了。因而躲避不及,再次被何应欢抱住不放。论武功的话,江勉不知比何应欢高明了多少,只需轻轻一掌,就能把人推开。但他此刻竟似失去了气力,手脚酥酥软软的,非但挣扎不开,反而被压倒在了床上。何应欢受了药性的控制,神思恍恍、如在梦中,只顾一个劲的亲吻身下之人,撕咬啃啮,完全失去了理智。江勉被他亲得面红耳热,呼吸一点点的急促起来,虽然竭力忍耐,却还是渐渐动了情,轻唤一声:“应欢。”何应欢听了这声音之后,动得愈发卖力,双手在江勉身上胡乱摸索着,嘴唇则一路上移,轻轻咬住了他耳垂,模模糊糊的低喃道:“嗯,勤之,我好喜欢你……”江勉全身震了震,胸口一阵激荡,霎时间情思如潮,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手臂一抬,慢慢搂住了何应欢的腰。他分明没有中毒,面上却烫得厉害,脑中更是一片混乱,除了怀中这少年之外,再无法思考其他。何应欢低低笑着,动手解开了江勉的衣裳。江勉也不挣扎,手掌轻轻抚摩他背上的黑发,唇齿则与他交缠在了一起。两个人衣衫渐褪,就这么在床上滚作了一团,意乱情迷,几乎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缠绵缱绻之时,江勉忽然感觉大腿被某样硬物重重顶了一下,他心中一凛,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随即从这一场迷梦中清醒过来,想到自己跟何应欢皆是男子,怎能行这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