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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依然心不在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很快,佟壮壮也出来了,仍旧是那副憨厚的表情,看了看正在吃着的白音,傻傻一笑,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从这天起佟壮壮对白音殷勤的很,每天晚上把他送回客来酒楼,第二天一大早再买好他爱吃的早餐去接他,两个人傻乎乎的人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日子就是傻甜傻甜,田又田和于林都不忍直视。田又田托何老爷帮忙找的院子也有了消息。离“好吃rou夹馍”稍稍有些远,分别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不过店里现在有他没他都一样,于林和佟壮壮两个人都能搞定,田又田住近住远没有区别。田又田看了院子后很满意,虽然没有他中意的桂花树,但是院子里有个葡萄架子,而且除了三间相通的卧室之外,还有两间客房,院子也很大。另外还另有大大的厨房和柴房,倒是方便了田又田这个会做菜的人。院子的主人经商,全家迁往外地,这所院子就想卖掉,出价一千两银子。田又田好说歹说,又有何老爷的面子在,最终同意以九百五十两银子卖给田又田。到官府过户后,拿到地契和房契的一瞬间,田又田简直想热泪盈眶,但碍于那么多陌生人在场,到底忍住了。买了新宅子兴奋了好几天,田又田亲自去打扫屋子,把屋里常用的床和桌椅都换上新的。又买了好多新床单、被子之类的。以前一无所有的时候,搬家只需要拿着银子和旧衣服、被褥,现在买了漂亮宅院,田又田当然希望能有同样漂亮的家具用品来配它。每天忙前忙后,在店里和宅子两边跑来跑去。等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田又田的新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最近天黑的越来越早,等田又田从新宅院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原本黑漆漆的路被雪映的亮白。天空中的雪花越飘越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带上花了二十文钱买来的帽子,田又田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往店里走,踩在寸许厚的雪上,一步一个大大的脚印,他难得起了童心,在雪上踩来踩去玩的好不开心。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他手里捏出了一个小小的雪球。推开店门,里面居然没有人,他猜到佟壮壮应该送白音回客来酒楼了,也许现在还没有回来。可是门是开着的,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一转身看到个高大的身影神出鬼没,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雪球扔了过去。待看清楚,却是许久不见的梁霂。梁霂冷不丁被他的雪球砸了个正着,不偏不倚正砸在脖子窝,梁霂似乎不嫌冷,连脖子都不缩一下。田又田看他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走上前去帮他把雪球从衣领中拿出来。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住,田又田手上的动作都停滞了,脑子一片空白。过了许久,田又田被他勒的不舒服,试图挣脱开来,梁霂却紧紧不放手。“你快放开。”梁霂两只手箍的更紧了,一句话都不说。田又田不轻不重的捶了下他的背:“快放开。”片刻之后,梁霂才眷恋不舍的放开手。田又田正要好好教育他一顿,话都想好了,开口的瞬间梁霂却堪堪向他倒来。田又田手忙脚乱的接住他,看到他已经昏迷。田又田吓的不知所措,好半天才下了决心,把他又拖又拽地弄回自己房间。田又田喘着气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医馆找大夫。此时天黑,没几个大夫愿意出诊,好不容易花高价找到一个可以出诊的大夫,那大夫竟然要田又田去雇一抬轿子,他才肯出门。这样的下雪天轿夫都很忙,只怕半个时辰也未必能遇到一位闲着的轿夫,就对他说“病情紧急,能不能屈尊这一次,诊金再加一倍”,大夫拒绝。田又田狠狠的骂了句脏话,出门右拐。这是他跑的第三家医馆了,这位须发苍白的老大夫正在吃晚饭,听了田又田的描述二话不说背起药箱跟着他走。田又田十分过意不去,老大夫年纪不小,下雪天路滑,又老眼昏花看不清方向,就在一边小心的搀着他。老大夫的脚步倒是更快了。回到店里,田又田立刻把老大夫带到梁霂床前看诊。老大夫先看了看他的面色,再给他把脉,然后扒开他的衣服。田又田这才看见梁霂胸口缠着的浸了血的绷带,血水透过绷带染了一层层的衣服,只不过梁霂穿着黑衣看不明显。老大夫帮梁霂处理好裂开的伤口,换了绷带,又给他开了些药。叮嘱田又田:“千万别再让他随意乱动了,他受伤本就严重,还不好好将养,不想要这条命了早说。”田又田送老大夫回医馆,顺便取药,临走时多付了一倍的药钱。老大夫死活不肯收,斥责他道:“你把我这医馆看成什么地方了,治病救人的事也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吗,快收回去。”田又田不好强求,暗下决心以后不但自己,还要让周围认识的人都来这里看病。等他再回去的时候,梁霂已经醒了,并且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地。看到他回来,梁霂松了口气,却遭到田又田的责备:“你不想要这条命了早说,我也不必费尽心力去给你找大夫,都伤成这个样子还不躺着休息,你要是想去外面睡雪地里我可以成全你。”看梁霂没有反驳,然后不分由说的把他重新塞进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梁霂老老实实的随他折腾,眼神紧紧粘着他,盯得田又田有些不好意思,喏喏道:“我是为你好。”“嗯。”梁霂终于说出了他今晚的第一个字。“你怎么受伤的?伤得这么严重。”田又田担心地问道。他本来想如果再见到梁霂一定不理他,谁让他那样一声不响的突然消失掉,可是看到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梁霂的世界他不懂,可他不想看到梁霂受伤害。“你担心我吗?”梁霂说出了第二句话。“废话!”田又田听的气愤,“我不担心你我会大晚上的去给你找大夫,我在路上摔了好几脚,膝盖现在还是疼的。你倒是没心没肺,一句话不说就突然消失了,既然走了干嘛还回来!”田又田越说越生气,眼神愤怒的瞪着梁霂。他忽然感到有些委屈,好像梁霂不在的这些日子,所有的想念只是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