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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riest文案在野蛮的兽人世界里吃rou喝酒打怪兽的故事伪二货伪萌攻vs天然呆凶残受内容标签:天作之和搜索关键字:主角:长安,华沂【卷一】第一章长安女人,只有在受到不致命的威吓或者伤害时,才会尖叫。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会让人失声。佝偻而衣衫褴褛的老人蜷缩在角落里,一条腿从中间被咬断,血rou和脓浆混成一滩,发出刺鼻的腥臭味道——也许他就快要死了。可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在色素沉淀褶皱丛生的眼皮下,深褐色的眼珠里发出诡异而疯狂的光,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天空的方向。这一日的夜空清澈得惊人,没有半点阴霾,星河如缎,静静地横亘着,一如既往地缓慢流动。老人咧开他那干瘪的嘴唇,却扯出了一个森冷的笑容。在距离他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一个巨兽正在强jian一个女人。她的胸口被巨兽的爪子抓出了见骨的伤口,半个身体泡在血里,满头如瀑的黑发黏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可是她除了最开始那一声,沙哑得仿佛生锈的金属磨在粗粝的兽皮上的惨叫之外,就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说不定她已经死了。谁知道呢?老人脸上带着疯癫可怖的笑容慢慢地扭过头去,目光落在那只巨兽身上……整个部落都已经沦陷,而这就是他们处理战俘的方式,杀死所有的男人,把他们的头砍下来,像一筐烂果子一样背在身上,把孩子的尸体罗在火堆上烤,收集尸油作为战利品,最后留下女人甚至未成年的女孩子,尽情凌辱。巨兽脸上带着可怕的疤,双眼通红,丑陋的身体不住地律动,爪子上尖锐的倒钩情不自禁地在女人身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血口子,口中留下涎水,发出“呼哧呼哧”带着腥臭的喘息。丑态尽显。老人已经干涸的眼睛里突然流出眼泪,顺着眼角沟壑丛生的纹路横行而下,浑浊不堪,他猛地扭过头去,仿佛不忍再看。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中,有一双眼睛,正不错眼珠地盯着他。老人愣了一下,随后,认出了那是个婴儿。孩子的父亲或者母亲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企图保护他,把他藏在了浓密的灌木丛里,用自己的尸体挡住了入侵者的视线。这个小家伙有点生不逢时,他的母亲原本是最美丽强悍的女人,却没有能给她的孩子一个同样健康的身体,让他在两个部落的战争中颠沛流离地被早产出来,先天不足,连吮吸奶水都费劲,哭得声音大了,胸口就会被憋出青紫色。多么可惜,经过漫长而艰难的时间孕育出来的婴儿,却注定是个活不长的小家伙。而且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却没有兽纹,这代表他不能化兽,他们也被叫做亚兽人,身体条件并不比女人好多少,即使他长大了,也注定没有起码的战斗能力。他的父母甚至还没来得及给他取一个名字。老人感觉很奇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好像明白大人的用心一样,静静地把他娇嫩的身体蜷缩在深深的灌木丛中,一声也不吭地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连角落里的老人也不会看见他。老人费力地把手伸进难以遮体的衣襟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骨牌,对着婴儿的方向丢了过去。他的动静惊动了不远处的巨兽,那东西抬起头看了这老家伙一眼,随后血红色的兽瞳里露出毫不在意的鄙夷,不感兴趣地转移了视线。老人确定自己没有引起那些畜生的注意,才小心地再次低下头,去看那个婴儿。他发现小家伙竟然伸出了手,用短得手指手掌几乎分不清楚的指头把骨牌勾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已经长出了牙根,嘴里痒得难受,小婴儿双手抱着骨牌,下一刻,就本能地往嘴里塞去。多聪明的孩子,老人目光闪烁地想,可是……如果能活下来长大就好了。然后他逼着自己转开目光,突然带着眼泪大笑出声,那声音老迈而嘶哑,不顾一切地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古调,就像个行至陌路的老疯子。“真神坠苍,伦常崩朽,呜呼天道,人可成兽。执刀者呼啸,食草者奔走。奔走奔走,瑟瑟苟苟……”利爪撕开夜色,老人森冷的瘆人的调子陡然终止,身首分离,留下一个固执着竖在那里的残破身体。不肯瞑目的头颅,终于还是落在了森林里泥泞的地面上。他歌声中最后的尾音仿佛仍在空中飘荡,像一片幽幽不去的魂。高大的男人抹去手上的血,还没来得及退下去的兽爪突兀地长在人类肌rou虬结的胳膊上,兽爪上坚硬的毛发间沾了一点人rou的碎渣,他看也不看地踢开老人的尸体,冷冰冰地对巨兽说道:“木赫,你还在磨蹭什么?”巨兽呜咽一声,从女人冷透了的身体里退出来,骨骼发出响动,慢慢蜷缩起来,身上铠甲一样坚硬的毛发退去,不过片刻,就变成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眼睛微斜的男人。他眼珠转动间,猩红的血色好像还没有散去,随即露出一个险恶的笑容:“什么时候连胜利者的这一点……小小的乐趣都要被剥夺了?”那高大男人阴冷的目光扫过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女人的尸体,毫不掩饰地给了对方一个厌恶的表情:“你可真是恶心——快走,首领在清点人数,这里不是最终目标,我们要离开了。”男人说完,转过身,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走动中四足着地,变成了一只更大的巨兽,每一步踩在地上,都仿佛要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连大地都跟着震颤起来。“朴亚家的狗。”等对方走远,叫木赫的男人才脸色一沉,狠狠地呸了一口,露出一口微黄的牙,歪斜的眼睛里满是杀意。然后他转过身去,仿佛有点遗憾似的,两根手指举到面前,对女人的尸体打了个轻佻飞吻,“那就永别了吧,小心肝。”侵略者们离开了。那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夜空好像刹那间就被一层来自远方的阴云笼罩,星星一颗接一颗地隐匿,豆大的雨点突然从空中落下来,很快就在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旁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水洼。渐成瓢泼之势。不知过了多久,尸体堆里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