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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了这个叫沈逸的年轻人近几次的病历,刘大主任十分感慨,“用起来很方便。”“我想你可以事后慢慢感慨,虽然我不介意吐第四次给你看。”听了这话,刘艺才赶忙抬眼,发现对方脸上虽没有明显的痛苦神色,但整张脸发青,唇色更加惨淡,立马打电话招呼护士进来,“我先给你安排病房,随后可能要联系心内科的医生一起会诊。”“可以”,点头同意后,沈逸又指指方如进,“这是我的私人医生,更详细的情况你可以问他,另外请找时间给我安排全身检查。”等把该交代的都对外人交代清楚了,沈逸这才回头看了看虞墨,“其实我尽全力了!”至于再多,沈逸终觉喉咙发干,嘴里泛苦,只做无奈的笑笑,“再多,你还想让我做点什么?”虞墨不知道,他已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看着沈逸坐上护士推来的轮椅,而他却一动也不能动。这之后沈逸都一直积极配合治疗,无论检查也好,盐水洗胃也好,全程就像毫无痛楚一般,冷着一张脸,眉头连皱都不皱,一度方如进认为他是没有痛感了,所以才大着胆子问刚做完胃镜的沈逸,“不痛吗?”“你可以亲自尝试下。”自此没人敢再问沈逸痛不痛,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些什么,只知道这人有点时间不是睡觉就是闭目养神,竟连书也不看了,“你说他是不是被刺激大发了?”周树青不确定的问着方如进,“不然怎么对着虞墨也能冷着一张脸?”不知道,方如进平常就不太能摸透沈逸脾气,现在就更不明白,所以直到虞墨急的上吐下泻,站起来就头晕,坐下就耳鸣,好好的一个人三五天就瘦了六七斤,两人才看不过去,齐齐找沈逸求情,“你好歹放过他,孩子的事都是我们的主意。”被扰的睡不成,沈逸这才睁开眼,“放过?你们哪只眼看到我苛待他了,还是他冲你们抱怨过?”“这还用抱怨”,方如进指指沈逸对面的墙,“人都被你逼的住院了,还怎么抱怨?”“哦”,沈逸听了平静的坐起,“是在隔壁?”说着他一把揪掉身上连着的监护器,“我去看看。”“你这又发什么疯?”周树青看着沈逸连点滴都一并拽掉了,忙伸手按住沈逸冒血的手,“祖宗,咱不闹腾了成吗?”沈逸懒得点头,更不想摇头,只是穿上拖鞋,就往外面走。“让他去”,方如进看着沈逸这一意孤行的模样,连日的担忧都化成愤怒,“我们就多余管他,真是自私透了,想干嘛就干嘛,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从不顾虑别人心情。”听了这话,沈逸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往病房外走去,直到在玻璃窗上看见病床上的虞墨,平日里高高大大的身形,几天而已就变的单薄憔悴,沈逸又转身回了自己病房,继续闭目养神。看着这一切,周树青也失望了,他本来一直觉得沈逸是个面冷心热的孩子,可在这次的事情处理上,却完全不近人情,何况虞墨已经那么委屈,甚至放弃了自己有个孩子的机会,就怕他多心,可沈逸还是介意那算不上背叛的背叛成这样,实在是辜负了那孩子的一片情。所以不愿再在病房多呆,周树青拉着又要冲沈逸叫嚷的方如进去了隔壁,看着那个满脸凄苦和自责的虞墨,一直安慰,“这次的事不怪你,是那孩子心眼小,容不下旁人。”“就是”,方如进坐在旁边也愤愤的附和,“他就那样,对谁都心狠,简直就是头喂不熟的狼,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我都看不过去。”“不是这样”,见两个平常最疼爱沈逸的人,突然如此说,虞墨赶忙替沈逸辩解,“他只是一时没想通,孩子的事,太突然。”“我就不明白,这有什么?”见虞墨还是一直维护沈逸,周树青也替他冤枉,“说到底这是他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好,就算退一万步,是我们自作主张,他没有心理准备,可在这事上我们又没存什么坏心思,还不是全为了他好!”“他可能有自己的顾虑”,虞墨正为沈逸辩解到一半,突然听到走廊上的奔跑和叫喊声,“怎么回事?”问出这话时,虞墨已经跑到病房门口,却在看清装着急救铃的墙壁上布满沈逸的鲜红掌印时,直接跌坐在地,“谁拔了他的监护器?”【天下之大,大到一个转身就找不到你-上】这之后的场面是可想而知的混乱,周树青和方如进都顾不上关照已经呆傻的虞墨,而是齐齐自责他们只顾自己生气却忘记将监护器给他重新装上,还好沈逸求生意志坚定,不然,不然,看着墙壁上明显手滑落拉出的那道血痕,两人俱是捂着嘴,满脸惊恐的陷入各自想象。而虞墨呢,他扶着墙壁站起却腿软的不像样子,甚至自己一个人根本站不住,以至跌倒了三四回,才看清里面的医生正准备电击,“为什么?”指指窗户,虞墨一脸不敢相信的转头,质问抱着头蹲在墙角的方如进,“为什么?”这时两个像老父一样的人,已经完全不明白,或者说不想明白虞墨再问什么,只是反复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需要电击?”虞墨一拳过去将玻璃窗砸了个窟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而方如进和周树青也都是被这突然的巨响吓得回了神,“什么电击?怎么需要电击?”在里面正抢救到一半的医生,发现外面三个家属一个个情绪激动的要闯进来,立马让护士将人堵在门外,“你们干什么?没看见正抢救吗?病人心跳都没了,还闹什么?”“没心跳?”虞墨突然就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所以揪着眼前人的衣领,反复摇晃,“什么叫没心跳,没心跳是什么意思?”“你放手!救命”,护士也没想到这个家属竟然会失控到将她拽起,立马惊慌的又踢又踹,乱喊乱叫,直到旁边病房的家属出来帮着将人制伏,她才得以逃脱,“你神经病啊”。骂完后,她发现被压着的人仍旧挣动,立马边哭边往护士站跑,生怕这个满眼血红,面目狰狞的在袭击她,而那些帮忙压制的人,也渐渐力不从心,眼看就要被挣脱时,突然病房门开了,医生、护士七手八脚的推了病床出来,“别挡路,别挡路,病人要马上送手术室。”“为什么?”方如进此时也完全忘了自己是学医出身,只是像所有家属一样,挡在病床前,“为什么需要手术?”“让开,来两个人把他弄走”,医生边推边念叨,“就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