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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而脸上不时划下低落在地板的,不是汗水,更像是血液,温热带着生的气息。平复了下心情,调整着呼吸,虞墨想试试看自己是否能抓住倒吊的绳子,猛的发力,可他仅能抓住小腿的裤边,坚持也没有超过两秒,因为之前替沈逸受的伤刚好在脊柱,这样突然爆发又需要持久力的动作根本没法完成,怎么办?虞墨很着急。快速的想着脱离的办法,可是这个房间像是专门为了囚禁自己而建造,没有人出来诱供,旁边也都是虚空,虞墨有种感觉,绑架他的人是想给他一种最恐怖的死法,就是磨灭,既看不见希望也渐渐的迷失自己,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而身上其他像是故意割开的伤口也让血不断的流,虞墨不难想象如果此时有光,他一定能看到自己像是待宰羔羊的场景,一种文明进化不彻底的残酷死法,让生者在渐渐流逝的血液中,不断感受自己的心跳趋于停顿,却因为倒吊着无法休息,那种最后想要求着人给个痛快的绝望,让虞墨恐惧。谁,竟和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看来一切就是一场骗局,想到之前收到西北军区让他单独待命的消息,当时也觉得奇怪,有什么任务是需要自己秘密进行,可是到了想到父辈那些乱起八糟的秘密事业,他竟选择了相信,简直是愚蠢的开始,然后就是自己亲口下令让其他队员先回去,这样看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只等着自己落单,然后就是伏击,这样就算自己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发现死在这儿的是自己,而旅长就算发现事情不对再去盘问,能得出的结论也只是擅自离队。大意,不该犯的简单错误,却在和沈逸不是争吵的矛盾中,一错再错。看来不能指望有人来救,可是背上的伤和严重的失血让他没办法够到绳子,只能,虞墨用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像钟摆一样晃起来,看看是否能勾到什么东西,左右,前后,各晃了几圈,虞墨发现房间至少超过50平,因为他这样大幅度的晃动还是什么都没碰到,不过在晃得过程中好像听到房梁在响,也有些粉末状的东西掉下来,不知是不是绑着自己的东西不够结实,为了这一点点的可能,虞墨继续翻腾,幅度越来越大,突然吭的一声响,身体倾斜,可这之后继续晃了好几个小时都再没变化。撕裂伤在脚腕不断扩大,绝望,虞墨觉得十分绝望,想到临自己出国前,那人竟狠心的没来见自己,也没有一声解释,就比现在这困境更绝望,心比倒吊还悬空。“沈逸~~~~”以前只能恨着,更像是偷偷的想着,可现在才发现,其实是太爱,所以受不了那人有一丝一毫的不爱,而且越是得到过,越以为靠近过,越怕不爱才是真相,而‘再也不相见’,就是自己当时唯一能说的狠话,在多余的伤害,都不忍心,“沈逸????”轻轻的呻吟,渐渐变成呢喃,恍惚前,看来不管爱也好,恨也好,都只剩刻骨的思念。吭~~~金属的坠地声,然后滚远的滑行音,将虞墨最后那点不平都激发出来,不行,说什么也要问一次,当初给了这枚戒指真心到底有几分,大力的摇晃,在摇晃,不管一个小时,还是一天,只要有一口气,坚持,终于在脑子陷入麻木前,“嗙~~~”腐朽的房梁受不了体重和高频率的晃动,连同屋顶一股脑的砸下来,好在虞墨昏聩前一个翻滚,堪堪躲过。终于感受到了实地的踏实感,虞墨才抬头瞅了一眼天,原来已经入夜,环顾四周,自己所处的房子居然建在悬崖峭壁边,看来是废弃深山猎人的住所,而不远处的草丛明显的热带植物,到是和之前比赛的地方植被相似,估计自己还在原来的国家,并没有被拉到很远。想要逃,看着旁边的悬崖,虞墨不难想象自己死后将被抛下这里,而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把自己丢下去,怕是那人怀有强烈的恨意,想要亲眼看见自己绝望、哀求,已满足自己变态的优越感。越是这么想,虞墨越是加快手上磨蹭钢索的力度,可是眼见着一点点手电筒的光闪烁,没时间了,只好滚到草丛中。重复交叠的走路声,来的至少两人以上,走路频率不稳定,难道其中一个受伤,隐蔽好自己后,虞墨剩下能做的就是分析,他不敢奢望来到这里的会是救援,甚至这种偏僻地方就是本地人也不会来,那现在出现的一定是凶手。“哟,我到底是小看你,倒吊着也能整出这么大动静,不过你看看这是谁?”听这声音,虞墨不会忘,沈逸当初就是差点被他害死,陈强,以前的战友,现在的匪徒。“怎么不敢出来?那我切下他一只手看看你会不会出来。”明知是引诱,可是虞墨真的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可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会不会是?脑子里刚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虞墨便立马站出来,下一刻直接应声倒地,疼不是很钻心,因为被绑的不是沈逸。“奇怪?怎么你到对他有情有义?前两年不是为了那个沈逸,不惜退伍、转军区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不是我说,你们这样自以为的士家子弟,还真是喜欢朝三暮四,不过你这换来换去都是男人,眼光还越来越差,不觉得恶心?”虞墨虽然看清是岑越被抓,可他仍然愿意用命去换,谁让那人为自己而来,太难得,“陈强,他只是我的队员,快放了他,不要牵连无辜,如果你还是军人。”“哦,军人!我早就不是了,这得多亏你。”黑暗中陈强将已经受重伤的岑越扔在一边,玩转着手里的枪从阴暗中走出,月光下,除了少一只眼,剩下的面容无一不透着狰狞的恨意,“都是你,明明是你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为什么不理解,记得我当时求你,可你呢,做的那么绝,你有没有替别人想过,我是真的身不由己,结果被你一闹,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不顾战友情谊,你知不知道我那段过的多难?队友不谅解,你父亲和爷爷故意刁难,我本来大好的前程,却只能被逼提早转业,临要分配,你父亲还不甘心,非要在档案里给我抹黑,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不就是审问了一个沈逸,就落得现在这样,眼睛,婚姻,我的一切,还得在这苦逼地方做卧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好在老天有眼,让我知道你来了,还巧妙的利用你消灭那些毒贩,今晚只要处理了你们两个,我就可以载誉回国,哈哈哈哈~痛快!”事情虽然过去了两年,可当时这人逼的沈逸吐血发病的画面还是历历在目,可如今,转换了身份,虞墨觉得置身此处很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