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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没了耐心,将音调提升到最高,他对着手机怒吼了一句:“放过我!”“不要!”而韩漾岚也在即刻间紧跟上了副导演的尾音,她握紧机身,情绪直接崩溃,直到电话被蓦地挂断后她才崩溃似的蹲坐在地面上,抽泣声响彻整个办公室。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后,闵胡睿才脸色严肃的喊了停,韩漾岚随后便恢复了如常,副导演连忙递给她纸巾。韩漾岚将纸巾叠整好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她望向闵胡睿,声音平静:“导演,我演的怎么样。”闵胡睿没看她,脸色瞧不出喜怒,但却能让人感到他此刻心情很不好,甚至整个办公室都聚起了一种令人压抑至极的气氛。“下一个,姜杳。”他沉着脸,没回应韩漾岚的问题。很显然,他并不满意这次的表演。韩漾岚咬着唇,没任何言语,在姜杳离开凳子后她便随即坐在了那,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闵胡睿的态度让她心中也有些不爽。她不觉得自己刚才演的有什么问题,若是连她演的都有问题,那姜杳能好到哪去?抱着这么一个心理她望向了姜杳。闵胡睿扫了眼腕表,让姜杳找一下状态,随后便下了令,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后一直耸拉着眼皮的箫宴才懒懒的掀了眸,将视线落在了姜杳脸上。整个办公室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姜杳身上,只见她也并未坐在凳子上表演,而是蹲坐于墙角下,背部紧贴着墙面,而凳子则立于她身边。她将脑袋靠着墙面,窗户未关,一束柔暖的阳光略过她眉眼处呈下滑线斜照,这束阳光最终缓缓没入脖颈衣领中。她目视着前方,双眼空洞,本聚满莹光的眸中此刻却是晦暗一片,让人感觉这其中藏满了绝望,最后晦暗幽深的眼眶逐渐泛了红,本白皙的鼻尖也蒙了一层绯意,睫毛轻颤间一行清泪随即滑过脸庞。她在下一秒便伸出了手将那抹泪擦拭,一只手撑着脑袋望向了窗外强撑着不想让自己再流出眼泪。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事,那眼泪却是如未关紧的水龙头般汩汩流出,怎么擦拭都是徒劳。最后她的情绪从原本的平稳在一层一层的升高,胸腔一点一点的起伏,到最后完全控制不住,这时候她的情绪已接近顶峰,眼泪伴随着胸腔起伏更是无法控制。但她却仍旧在忍耐,一直到最后蓦地爆发出来,她双手颤抖的攀附着凳面,最后将整个脑袋都趴在了上面,这一刻她所有的情绪都尽数被发xiele出来。姜杳这段表演并不像韩漾岚开始那么激烈,她的表演很安静,但安静中却又藏着无数细小的情绪值得人去深思,去观察,最后想要去探究。她的情绪把握的很有层次,从原先的颓废绝望再缓慢的一点一点将情绪提高,最后蓦地将情绪爆发。那种悲伤根本不像是表演,反而让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甚至看完整场表演后能让看客久久未能平复,更是让所有人心中萦绕着一股nongnong的压抑情绪。“卡!”闵胡睿拇指轻抹了下湿润的眼角,随后才沉声喊了停止,他的眼底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似是很满意但又不是特别满意。沈韶白随后便跑到姜杳身边将她扶起来,但姜杳却是瘫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她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及时走出来。闵胡睿让她先调整一下状态,沈韶白蹲在她身边轻轻舒缓着她的背部,并且偷偷附于她耳旁说了一句话。“姜杳,你演的真好,我都哭了。”姜杳抬头,有几缕碎发贴在她脸颊上,她眼眶边缘还有湿意,睫毛还是湿润的:“我调整好了。”她声音柔细,没有一点攻击力,让沈韶白心脏一软扶着她站了起来。两场表演,两种不同的演绎方式,显然最后一段更能让人感同身受。“副导演,找几张纸,给现场每个人都发一张,所有人把自己认为表演最好的演员的名字写在纸上,表演者就不用给了。”闵胡睿选择了一种公平的方式。副导演动作很快,待所有人写好后他便将纸张叠好递向了闵胡睿。闵胡睿掀眼瞪他:“你给我做什么?你站在前面一张一张宣布。”副导演:“……”我太难了。随后副导演则站在原位,将纸张一张张翻开,念出了票数:“姜杳一票……”他低头在另一张白纸上划了一横。“姜杳一票。”“姜杳一票。”“韩漾岚一票。”“姜杳一票。”“姜杳……”“……”将所有票数统计好后,他才念出了具体票数:“姜杳总计7票,韩漾岚3票。”差距一目了然。副导演瞥了眼韩漾岚黑下去的脸色,轻咳了声:“导演,我们四个人还没有投票呢。”闵胡睿淡淡看向他,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直接撂了话:“记上,我投姜杳。”副导演:“……行,那,那我投韩漾岚。”闵胡睿黑着脸没言语。副导演随后便看向了制片人:“张姐,你投谁?”制片人很干脆,同时也很犀利:“这两场表演冠军是谁很明显了,我投姜杳。”“……”副导演继而看向了箫宴:“箫少爷投给谁呢?”还未等箫宴回话,韩漾岚率先开口了:“这不公平。”她起身,眉眼间尽是压抑的怒意与不耐:“导演,这根本就不公平,沈韶白是姜杳的经纪人,她的票数应该作废,还有箫宴,他是姜杳男朋友,他当然选她了。”副导演表示很赞同:“没错,所以沈韶白的票数作废,加上导演和张姐的票数,姜杳的票数应该是8票,加上我的,韩漾岚的票数是4票。”至于箫宴的票数……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副导演准备收了纸张,似乎结果已定,不需要再问箫宴的选择了,但却在他离开时一直紧抿着薄唇的箫宴才扯了唇:“我还没投票呢。”副导演:“箫少爷,你现在投谁都不重要了,不论你投谁,结果都一样。”都是姜杳赢。韩漾岚脸色以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箫宴斜靠着椅背,修长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而有规律的声响,他将视线从姜杳脸上最终缓缓移至到韩漾岚脸上,忽得扯唇一笑。眼尾上扬,狭长的凤眸中挂着丝邪笑,蓦然间他开了口:“我的选择的确改变不了结果,但我记得我是这部电影唯一的投资人,对吧?”他看向副导演。副导演不明所以,随即点头,带着一丝茫然:“对,对……吧?”箫宴没理会他,继而勾唇望向了姜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