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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还轮不到那一家,削他们一顿怎么能解气?咱一个个来,”指着屋内灯下的人影:“骇我锄头的就这孙子我都打听明白了。”“打听的?”陈威认为这有打草惊蛇的嫌疑,而且不排除估计错误,削人也得有个理由吧,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下拳头他们这种无名小卒不够格吧。熏子不知道陈威的顾虑还在一旁分析:“村里十天半个月才换件衣服,哪个村有混人都不用细问,说个开头谁不知道马车白坐了?我还看到一个背景呢,那孙子在我面前走几步就能看出那王八样儿,我特意等了几天,让这孙子定定神。”陈威憋憋嘴,他才不服气这小子比他聪明呢:“那他要跑了呢?”熏子一声冷哼:“想跑也得有钱,他为啥帮旁人骇我锄头,准是没钱逼的,事没办成钱也没拿到,他这么爱钱咱就帮帮他。”说完点下门边左侧,陈威领意翻过墙站在门边举起麻袋,熏子躲在门右侧敲了敲窗户,人在屋里嚎了句:“谁呀?”再次敲窗后门开了人刚一露头陈威蹦着高的把麻袋套人脑袋上,熏子用蛮力把人摔到地上,一个攻击上身一个打人脸部,还不忘顺着感觉把嘴捂住防止那杀猪声外泄,收拾的差不多了,熏子吹声流氓哨见好就收飞奔出村,两人来时为掩人耳目就是步行来往,回去自然溜跶着继续走路,熏子说:“你削人挺熟练呀。”“那是,被削多了总有点经验不是?”陈威扭头看着月光下熏子朦胧的侧脸:“咱下次啥时行动?”“没了。”“没了?”陈威挺失望后续没他份了,不过他还有意的提了一句:“你说那把被你抗回的锄头上会不会留下行凶者的指纹,也不知道派&出&所有没有那种设备检验出来,我还想到一个有利咱俩的事儿,咱削人没有人证呢,他削你可是让人瞅见了,一准赖不掉。”熏子皱着眉:“是吗?”一句话说的不轻不重。第四十六章陈威留意了几天事情的动向,可惜一直天下太平、波澜未起,他失了耐性陪着爱弟撩猫逗狗培养亲情去了,熏子一直平心静气地等待,等来的人却让他失望透顶,大丫带着两个meimei来找人:“我姥爷和姥呢?”熏子盘着腿坐在炕上:“有啥事说吧,有些事你姥爷办不了,”那双凛若冰霜的眼睛看得人发寒:“看不明白的说出来,我这个做哥的教教你。”大丫正襟危坐臊着脸都抬不起来,她已经读初中了能听懂他的嘲讽语气,她不是自个那个糊里糊涂、愚昧无知,一心求儿子的妈,从那天受伤的人出现后,还有爸妈的争吵声中,她知道他爸惹事了被人讹了,她知道那个人是村里有名的流氓,她很怕——怕她爸被缠上脱不了身,她想找姥爷和姥姥帮忙,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可面对熏子她却难于启齿,他一定不会转答她的来意,因为她不只一次看过他看她家人时目光中的寒意,她没钱坐不了车又不认得去姥姥家在该里的店,想了想说道:“那你……你带我们去找姥爷成吗?”“别费那劲了,是不是有人去你家管你爸要钱了?”大丫听后露出惊讶的神色,熏子知道事情按照他所料的进行了,轻笑几声:“那人一定和你爸说,帮他办事被人发现了,不给钱就捅上去让他蹲八驴子,你爸怕了,一个人的说法他可以抵死不认,要是两人合伙告上去这来龙去脉就藏不住,这八驴子准蹲了是不是?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犯了什么事?”“什么……什么事?”大丫目光呆滞心里产生了恐惧,这些事他都知道一定和他有关,姥爷很看中唯一的孙子,真是这样没人会帮他们了,他会对付他爸一定的!熏子目不斜视盯着这个meimei,目光交错间大丫顿时觉得他看破了自已的心思,让她有种无法遁形的囧破,又强迫着不能退缩,直勾勾的迎上让自己羞愧的目光,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目瞪口呆,熏子说:“讹你爸的那个人是我削的,因为他向我举锄头,那一锄头下去不死也差不多了,至于他为啥去找你爸嘛……”番着白眼还真是认真思考的样子:“可能你爸和你妈知道我爷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他们的份,那么让我消失向住的东西就能轻意拿到手,很简单一想就能想到,你爸和你妈是啥样的人你比我清楚,起码你也做了他们十几年的闺女了,总做着白日梦等着天上哐当一声掉下来一堆钱,都被惯成啥样了,这样的人蹲几年八驴子也不错,在里面静静心不然早晚也是祸害。”大丫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他爸怎么可能这么做,可熏子的语气太有说服力了,大丫下跪求道:“哥,我求你别告我爸和我妈,我保证他们再也不敢了。”“你拿什么保证?你能保证这事过去后他们不再上门来找麻烦?不会把你姥姥气的躺上炕上爬不起来?”熏子下炕把人拉起来,声色俱厉的说:“大丫,你叫我一声哥,你这个meimei我就认了,记得当你没能奈时要学会忍气吞声但不能任人宰割这是底线,找准机会就要做出反击,性子烈也得烈到点子上,这事你姥爷帮不了,而我能!”拿出一个信封又走到立柜边抗起那把被他藏在此处的锄头:“走吧,去你家,”大丫咬着下唇未动分毫,熏子冷笑:“放心有时动脑子比动手更有教育力。”几人坐在马车上,熏子和旁边的人谈笑风声,大丫盯着那把锄头心惊rou跳,大国和张艳担惊受怕的过了几天,那人三天二头上门要钱,大国到想一咬牙进去算了,转念又是惊恐万状,两口子合计着再看几天不行就跑,又犯愁自已认字都不多,会的活计又少,跑出去能养活自已吗?人就是这样往往有崇高的理想,却无力的去实现一切都变为空谈。熏子抗着锄头上了门,两口子受到的惊吓不少,特别是那与年纪不幅所现的正容亢色像极了年轻时的张正,让这个做人家meimei的张艳行动都充满谨慎小心,说话更是一点都不敢疏忽:“你来做什么?”熏子坐在炕上先把左腿挪上炕沿,又把右腿交叠在左腿上慵懒的往墙上一靠,整个过程眼睛一直望着他姑,听完这不冷不热的招呼声后,冷嗤的嘲讽:“我爷说咱老张家的人就是有骨气看来是不假,你嫁人这么久了,这种骨气劲还没丢,只是有一点儿我不太懂,听我爷说你哥活着的时候对你这个meimei一直爱护有加,而你就这么想断了他的根?”张艳脸色变了,那人没忽悠他们,果然他知道了,定了定神明知故问:“你啥意思?”“你不懂吗?”熏子恍然道:“原来你以前不知道你男人要断了你哥的根儿,后来知道了却帮着隐瞒对吧?你怎么不去找我爷和我奶呢,没脸面对?不能吧,前几年这不要脸皮的事儿你们也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