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9
鼠给啃了?”“可能吧。”李燕华也不敢说牛鬼蛇神的字眼,“但碎成木渣渣也太夸张了,而且一个晚上所有人的全都碎了,总感觉有点那什么……”“嘘!”风知意赶紧打断她,“别瞎说,小心祸从口出。”李燕华赶紧闭了闭嘴,“我知道。”说话间,走到了岔路口,风知意抬脚迈上另一条路,“那我先走了。”李燕华这才想起来问,“你这是干啥去啊?”风知意指指后山,“我去山上找找有没有野菜冬笋。”“哦,”李燕华朝风知意走得有些远的背影扬声喊道,“那我洗完衣服去找你啊!”风知意朝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回过头来,望着青山的目光有些泛凉:她不管她那些木盒子是被大水冲走了才被他们捡去的,还是被人别有用心地拿了,她都不允许出现在别人手中。那是孟西洲一个个亲手给她做的、那上面的图案都是他精心给她雕刻的,是他送给她的心意,她不允许被任何人拥有、被任何人使用。可被那么多人碰过、用过、甚至放过各种东西,她膈应得慌。所以她宁愿全毁了。况且,她屋子塌了总会埋掉一两个盒子,不可能全部冲走。就算全部被冲走了,也不可能全部被冲到一个地方正好被知青们都捡走。可是,那些盒子昨晚却一个不差地出现在知青宿舍。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到了山上,孟西洲在他们经常碰头的地方等她,见她一身寒凉,怔了怔,“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风知意把以为被大水冲走的木盒子,一个不差地出现在知青宿舍的事情说了一下,还气呼呼地表示:那些盒子全被她弄坏了,不给他们用。孟西洲听得失笑之余,心里又甜得不行,“好好好,以后我只给你做,不给别人做。你这小霸道,快别生气了。”“我哪有霸道?”风知意反驳,“别人送的心意,怎么能被另外的人拿去这样糟蹋?太不尊重人了!”若是她自己的东西,她或许还没有这么生气。可这是别人送她的!不掺杂任何旁的因素,也不是人情往来,只是单纯送她的。她从小收到的纯粹心意就特别特别少,所以格外地珍惜,也格外在意。尤其是,看到别的女知青那么宝贝那么喜爱地抚摸着木盒子,她心里就有股莫名的火冒起,烧得她火大。“是是是……”孟西洲一脸的宠溺,为她这么看重他的心意而开心,“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做,别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动气。走,我带你去找好吃的。”风知意这才神色微缓,“嗯。”孟西洲带她去山上找了菌菇、野山鸡、冬笋和野菜,然后去山洞里煮了锅子一块吃。热气腾腾的白色热气下,孟西洲夹了一块煮好得鸡rou给她,“你什么时候回去?”风知意吃得樱桃小嘴红润又有光泽,“大队长让我们过了腊八就回去。”因为之前下山领的三个月粮食见底了,大家一直在勒紧裤腰带。彭大娘就是怕断粮,才非常节省地一天三顿都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红薯粥,喝得她都想吐。所以她才每天跑山上来挖冬笋找野菜,一为家里添个菜;二为中午不回去吃饭。其实大队长最近一直在申请救济粮,可却都没有回应,急得额头上的皱纹都多了三道。加上现在大队里又没有活儿干,大队里就想着能省则省,让知青们早点回去,也好减轻点负担。孟西洲目光落在她红艳艳的嘴唇上一瞬,又立马看着翻腾的锅底,给她仔细捞着她喜欢吃的菌子,“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嗯?”风知意伸碗接住他捞过来的菌子,“你说。”孟西洲顿了顿,搁下勺子,抬眼认真地看着她,“你是谁?”正要张嘴吃东西的风知意讶然地抬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是何意。孟西洲看着她在热气腾腾里显得有些缥缈的容颜,“我换个方式问,你叫什么名字?”风知意见他专注地看着她的模样,怔怔了一会,随即失笑道,“你不知道吗?”孟西洲紧盯着神色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其实不叫陈素素。”风知意顿时笑了,“……厉害了,你连这个都知道。那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吗?”孟西洲也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风知意见他的眼神特别认真、也特别柔软、还特别期待,想着都认识这么久了,连真实名字都没告诉过对方,好像太不真诚了,就抬手示意,“手给我。”孟西洲立马把手掌心伸给到她面前,然后随着她在他手掌心写下的字念出,“风,知,意。”然后手掌一收握紧,看着风知意满眼璀璨地笑道,“握在我手掌心了。”风知意:“……你要知道我名字干嘛?一个代号而已,不管我叫什么,我还是我。”孟西洲没答反问,“你既然不是陈素素,那你过年是回哪?”怕她不方便回答,还赶紧补充一句,“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他今天知道了她真正的名字,已经很满足了。风知意倒是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去京市啊,还能去哪。”孟西洲注意到她说的是“去”,而不是“回”,看着她有些小心地问,“有家吗?”风知意突然毫无征兆地鼻腔一酸,立马垂眼掩下眼里猛地泛起的潮气,心里微惊:她怎么突然这么情绪化、这么软弱这么矫情了?但还是微微摇头及时回应孟西洲,以免他看出自己的狼狈。没有的,她从上辈子起就没有家,只有家族。孟西洲看她的样子,顿时心疼得不行,伸手去握紧她的手,“我也没有,过年咱们一起过吧?”从一接触开始,他就察觉出她身上的孤独感太重。哪怕她站在热闹的人群里,他也感觉出她好像被排斥在整个红尘、整个世界之外,羡慕地看着热闹的人间烟火气,微笑得温柔浅淡。一个孤零零的、清冷又孤寂的灵魂,让他看得心疼。风知意干了干眼底的潮气,缓了缓情绪,才神色如常地抬眼看他,“可我前几天才回老首长的信,过年会跟他去看我爷爷。”孟西洲没问她爷爷是谁、在哪、什么情况,只是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过年也没亲人、也没地方去。”风知意想着孟西洲的境地其实跟她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她,顿觉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感,微微点头,“也行。”孟西洲伸手揩了揩她眼睛不存在的泪,总觉得她刚刚好像哭过了,“腊八没几天了,爷爷喜欢什么,我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