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男】只怪潮白河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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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河和白河自古以来就是害河。” “那潮白河呢?” 小院和预想的没有什么分别,多了几丝人气。 我们坐在小院的小亭子下面,用淘来的小杯子喝茶,很安静,很难想象这里也在北京。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张颂文眯着眼笑,给我讲这里最开始更安静,都可以叫作荒地。 谈话间起风,吹动头顶上的风铃,清脆入耳。 傍晚一起去附近的市场买菜,张颂文犹豫良久买了叉烧吃,我因窥见他不同于平日的一面而窃喜,他很不好意思一样转过来,又笑。 一路上嘴上不停,形形色色的都能攀谈,却从来没人问过我一句,张颂文也不介绍,我平白有些低落,在这个场景中,只有我一个人有新鲜感。 晚间吃完饭,我洗碗,他家的餐具也很别致,很少有完整配套的,拉开碗柜看见各式各样的重叠在一起。 “颂文老师。” 他躺在床上看我,手边胡乱摊着两本书,两本都翻开,招手意思我过去,把浴袍脱下,盖在那两本翻开的书上,只着一条单裤。 张颂文嘴唇鲜红,晶莹剔透,像红透的樱桃,吻上去时暗叹果然如此,他也不推开,微微仰起头配合我的动作。 顺着他的意思上手去脱掉他的单裤,从白嫩的大腿内侧向上探入,他顶胯把自己坐到我手上,还没摸到他的xue口,周遭就已经一片湿意。 他跪坐在我手上,自己轻轻刮蹭,那双含着水的瞳仁盯着我,像是看见母亲捕食归来嗷嗷待哺的幼鸟,我张口含住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很小巧可爱,很轻易就可以放在口腔里亵玩,嗯嗯啊啊在我舌下耸动。 我和他在床笫之间谈论花草,谈论爱经,谈论一切可以想到的事物。 “颂文老师...”牙齿还摩擦着他的乳晕,他的乳晕不是未经人事的粉嫩,褐色下从内里透出鲜红,轻咬一下,他侃侃而谈中便被喘息中断一下。 很神奇的是,他这样一位阅历丰富的人生导师,也会在床帷之间有羞怯。他今天带给我的惊喜实在太多,他的喘息实在色情,唇齿间冒出的字句带着广东家乡的水汽,在北方二十年,到底还是有一些东西没有被磨去。 他和我谈论他的家乡,谈论我的家乡,亲身教我说粤语,我们用唇齿来交流,用交媾来相依。 夏季果然是到来了,窗外的水雾在推开时弥漫,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将屋子里的一切浸润。 颂文的脸上还有未完全干涸的泪痕,犯懒躺在床上不动弹,我给他擦洗,擦完他撵我出去给猫喂食。 我不会去问他我们算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关系里有太多似是而非,我帮着他把最顶上的摆饰拿下来,复古鲜亮的纹样。 我和他相差二十年之多,偏偏有时感觉和他是同龄人。我看着他蹲在地上蹑手蹑脚去靠近他家的猫,孩子般的天真。 我本以为他是个软泥做的渡世观音,但也不是。与其说他是包容的一片净水,不如说他是随风舞动的轻纱。 待在他家的几日很混乱,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搬花弄草,和好友插浑打科,读报练他的口条,我见缝插针的去讨赏,有时他会回应,更多时候是用那双似含情的泪眼看我,说不可以。 伊甸园。 平日里,除去他必要的生活,我自己是没什么事做的,几乎赤身裸体,和他共存在这片赤空下。 早起在平台上看北京的朝霞,晚间抱着他软乎的rou身,在高潮过后一起再看看晚霞,半夜被他家的蚊虫叮咬,忍无可忍开灯开启屠杀,张颂文半眯着眼,看我在房间上蹿下跳。 天气越来越热,我把他摁在低矮的窗台,虔诚而又细致地去轻吻他的全身。他出了很多汗,头发也被汗浸湿成一缕一缕,他的双手在身后反撑着自己,额前几缕湿发晃荡过眼帘,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一双瞳仁还是那样清澈,双眸轻阖时也能从细缝中看见水光。 那一滴泪正好流过面中的小痣,舔舐时舌苔上尝出淡淡苦涩,像是小时候放进嘴里的火的残渣。 终于分离的那一天到来时,心里的重担倏然卸下,被涌上来的蚁群蚕食殆尽。 我知道他不是我能抓住的,是水波是轻纱,离开时也作出落落大方。 夏至日时,昼最长、夜最短,夏至日后,昼越短,夜越长。 今日是夏至,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离去,连晚霞都未得一看。 张颂文的背影一点点隐在夜色里,随着路灯的间隙偶尔显现出越来越模糊的轮廓,从今天起,夜就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