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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顿时勾起来,一秒钟从酷酷的纹身师变成有爱的老公,问道:“不打了?”陶梓安噘嘴:“打个屁啊,连跪。”“没事,以后我带你。”许砚承诺道,摸摸陶梓安的脸,继续低头练习。看得出来,许砚的手法很醇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手生。练了小二十分钟,许砚说了一声:“宝贝,趴下。”事到临头,爱美小陶突然有点害怕,咬着手嘤嘤:“会不会很痛啊?”许砚的准备工作慢下来,抬头看了天花板几眼,因为他在纠结,这个图案,是给陶梓安扎深一点,颜色调艳一点,还是扎浅一点,等以后慢慢褪色。私心里,许砚希望这个图案能陪陶梓安一辈子。可是他凭什么?“你怕痛的话,我扎得浅一点。”许砚抿唇:“但是可能过几年就会褪色。”“那不要太浅了,你往死里扎吧。”陶梓安顿了顿,给许砚喂了一颗糖,甜坏了许砚。“我他妈的手有点抖……”“千万别,给我纹坏了我唯你是问。”陶叔说:“好好纹,我相信你。”就这样,许砚和陶梓安在工作室里待了三个多小时。老乔在外面跟倩姐吐槽:“一个巴掌大的小图案纹三个多小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场面。”“他真谈恋爱了。”倩姐抽着烟,吐了口烟圈。还记得七八年前,许砚是这间工作室的常客,人长得又帅性格又酷,学习东西又有天赋,老板十分喜欢他。当时和许砚一批的还有另外一个学徒,就是喜欢许砚的那个。后来许砚走了,那个人也走了,老板说养了两个白眼狼。其实,当时喜欢许砚的何止是那个学徒,来来去去的客人和纹身师不知道有多少,如果许砚愿意的话,他的床都要被睡烂了。纹身疼和不疼因人而异吧。像陶梓安这种只吃XX不吃苦的娇气型小受,为了美丽勉强能说服自己,不是很疼。实际上,疼。“呜呜呜……”纹到一半,小陶总呜呜呜一边哭一边警告许砚:“给我用力纹,不许停下来,不许可怜我,呜呜呜……”许砚:“……”许砚额头滴汗,内心煎熬。历经三个多小时,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盛开在陶梓安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美得惊心动魄。许砚愣愣地心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满意,也是最后一件作品。“谢谢你。”放下打雾的工具,许砚俯身在玫瑰附近落下一吻。陶梓安囔囔着要起来看看,于是走到镜子面前回头一看,尾椎骨那儿盛开着一朵精致漂亮的玫瑰,娇艳动人,没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太漂亮了……老公谢谢你。”应该是自己道谢才对,陶梓安走过去抱住许砚的腰:“希望它一直都不褪色。”“你的嘴真甜。”这几天许砚都快被哄得神志不清了,但他终究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搂着陶梓安说:“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帮你纹的,特别是你以后的男朋友。”这是为了陶梓安好。陶梓安错愕,这家伙不是很反感他提以后的事吗?看来吃醋归吃醋,许砚其实想得很清楚呢。“好。”陶梓安看了看时间:“挺晚了,那我们回去吧。”做完收尾工作,他们手牵着手走出工作室。老乔想要许砚的手稿和成品照片,不出所料被恶狠狠地拒绝,没办法,老乔只能痛宰了许砚一顿。看见许砚付的钱,陶梓安咋舌:“纹身这么贵的吗?”况且从画图到纹身都是许砚一手包办的。“给你用的色料是最好的。”还有器材场地加起来,这个价钱还行。“哦。”那现在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距离啪啪啪还是要一段时间呢。许砚背上的伤口结痂后,陶梓安终于第一次看见了许砚纵横交错的伤口,只觉得整个人都不能呼吸了,也太狰狞了吧,而且竟然是鞭伤,他顿时就哭了。“你爸太狠了吧,为什么对你这么狠?你是他儿子呀。”陶梓安一边给许砚涂药,一边抽噎着问:“究竟是怎么谈的?除了这个你许诺了什么?”不会是逼迫许砚五年后结婚生子吧?许砚满不在乎:“皮rou伤还好。”顿了顿:“别的也没了,就是五年后我不能再跟男的在一起,我爸……他打从心里觉得同性恋该死,我改变不了他。”“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陶梓安很早就想问了,难道家人不是最亲近的人吗?为什么不能多包容多疼一下自己的孩子?就像他们家也是,好好的一个家庭处成单位上下级,这算什么?但后来陶梓安就想开了,也许是他太理想主义。千人千面,不是每个人心中对爱的诠释都包容宠溺,自由快乐。没有对与错,真的。“别哭了,我心都被你哭碎了。”许砚想起来抱抱他的小可爱。陶梓安惊慌失措地制止他:“许砚,你注意一点好不好,别把自己的伤口不当回事!”真是的,他都吓死了。“那你就不要哭。”许砚只好趴回去,勉强配合:“其实好很多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每天疼的不是背上,其实疼的是下面:“什么时候能跟你好好干一场。”“你个流氓……”陶梓安止住了心疼,一秒荡漾。“到时候你会不会受不了?我觉得我很厉害,乖乖。”许砚越说越想了,难受地挪了挪。“惹,有多厉害,你试过吗?”陶梓安好奇。许砚闭着眼:“没,让我想爆炸的只有你。”陶梓安抿嘴偷乐:“……”这种感觉很新鲜啦,一直只有他盘别人的份儿,突然变成被人YY的那一个,心肝儿砰砰地,真的像个害羞的小处男,靠。“帮你护理几天,我就要去工厂上班。”许砚告知。陶梓安一愣:“啊,工厂远吗?”可恶,这些天许砚一直跟他厮混,差点让他忘了人家许砚是有事业的人,要回去做事的。“走高速一个小时,不算远。”许砚也舍不得他的乖乖,但是最近事情堆积太多了,不回去不行。“唔~舍不得你,我周末放假过去陪你好不好?”陶梓安说着,黏答答地搂着许砚的脖子,蹭蹭。这太硬核了,许砚骨头都麻了,但为了陶梓安着想,他得忍着:“你要上学,还要兼顾公司,别了吧。”然而内心的狂喜,堆积在凶兽一般的幽深瞳孔中,犹如实质般盯着陶梓安。“……我最近不忙。”陶梓安也觉得自己太上赶着啦,脸红着呐呐说:“你不希望我去,那我不去了。”怎么说呢,交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