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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是禁区,里面挂着杜小千母亲的画像。那时一副西域画师用特意的手法描绘的作品,不同于白纸黑墨的印染,而是将细腻的肌肤的颜色,那眉眼的颜色笔笔勾勒,将女人的神色,韵味勾画地如此传神,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能铭记女人的味道、笑貌、那双狡黠而带着智慧的水眸。温广庭的内力不凡,旁人只道他是一般商人,却不知道若是普通商人又如何让那些历来看不惯所谓的文人的江湖侠客敬重,江湖上,实力决定一切,让他的财源广进,让他的家业扩大,就连圣上都不敢轻易得罪于他。徒手劈开两根着火的梁柱,在火焰的舔舐下,自己的衣服都发烫,汗水直流,温广庭一路冲上那处,去看到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他的二儿子正指挥着那个叫晓玥的仆人搬动那副画像。看到晓玥飞身在梁柱上,就算温广庭再傻也明白那天大夫人被这个婢子白白戏耍了一番,当下面色不善。杜小千看到温广庭来了,一双美目很是震惊,他这个只会龟缩的爹居然会功夫,看样子还水平不低,旁边的晓玥也是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这下子惨了,主仆两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先出去”看着火已经快将脚下的地面烧透,温广庭将杜小千夹在腋下,杜小千抱着画卷,三个人打算离开,一运功,温广庭只感觉天晕地转,身子踉跄了一下,呼吸不稳,此时晓玥也脸色沉重,因为她现在几乎是浑身无力,还不如温广庭的情况好。杜小千被温广庭摔在地上,看到自己的仆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还有自家老爹苍白的脸,嘴唇开始发白,他们被算计了!只见作为梁柱的楠木上,一丝丝烟雾在火苗和烧焦味道的掩盖下隐隐散发,火苗闪烁着妖艳的橘色,分外诡异。这边大夫人开始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温媛接受不了,瑟缩在原地大哭,可惜在场之人并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在看不到的角落里,温卓脸上苍白,心里面却是知道,有些事,拉弓没有回头箭,他就算意识到不妙以及晚了。孟朗站在人群里,一袭白衣,远远地观望,看戏似得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无喜无忧。他不晓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这场火海中,还以为杜小千还在院子里和他的仆人打闹,等到知道了,一切已经晚了。等到消息传到孟朗的耳朵里已经是失火的第二天,藏书阁由于书目众多,最终还是在火焰中夷为平地,两个侍卫被活活打死,惨叫声让人心惊战栗,一群仆人不忍直视。最主要的是有两个人死亡了,一个是温家家主,一个是杜小千。当得知杜小千死亡的时候,有一瞬间,孟朗的心是停止跳动的,血液凝固,指尖冰冷,“你说是谁的祭奠?你再说一遍?”仆人不明所以,这位爷耳朵没毛病吧,但是还是语气沉重地又说了一边“是家住和二少的祭奠,从今天开始守尸,过一阵子就火化了去。”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两位的尸首那里还用得着火化,那焦黑焦黑的模样感觉一碰就会断掉,旁人都不忍直视,倒是平时很是刁钻的小姐温媛扑了上去,哭了个惊天动地,让这些仆人看着心里面也是伤感,家主总算没白疼小姐一场,下人对着温媛的态度也多了一分怜惜,可惜当事人不知道罢了。“杜小千?”孟朗笑了,怎么可能,杜小千,怎么可能去藏书阁呢?他不是应该在院子里好好呆着,等着风平浪静了,他还想带着他出游,游历大江南北,吃遍小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要去看看二少,也不枉我们两人的情分。”孟朗有种感觉,杜小千出事了,和温家内乱有关。被领到灵堂,一群人呜呜咽咽地哭,让孟朗好生烦躁,恨不能一把化尸粉化了他们,心里莫名的想要迁怒,最前面是温媛和温卓,两人一点一点地烧着纸钱,看得孟朗直皱眉,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蜂王放出来,之间一只如马蜂一般大小的蜜蜂在室内游走,并没有落在两个棺材上,孟朗这才觉得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好受了一些。躺在棺材的两人没有杜小千,孟朗缓了口气,接着眼神又开始变得锐利,杜小千是假的,只怕温家主那具尸首也真不了。回到房内,孟朗打开窗户,挥手将一把香味散入空中,带着啼鸣,一个小巧的身影跳到窗台,张首探望,好不可爱。轻轻触碰小家伙红色的嘴头,小家伙立即乖顺地将头附了过去,孟朗将写好的纸条放入小家伙的腿上,一条rou丝入嘴,小家伙立刻开心地拍拍翅膀离开,飞往,扬州孟家。扬州孟家,孟浪正躺在床上看着书,长发随意披散,眼角上挑,只见一个声音呼啸而来,孟浪看了看凭空落在手里面的字条,娇媚的脸上闪现一丝怪异还有尴尬,老三找到了另一半,额,也是个男人,顿时有些头痛,家里面出一个断袖就行了,再来一个也不知道家里的两位大人能不能承受。当下揉了揉眉角,孟浪一挥手,一个木讷的男人出现在房内,若是旁人看见非得惊讶于他的身份,金牌第一杀手,杀戮入道,见过他的不是他的那群杀手就是死人。“呐,看到了,我小弟有事,我现在拨不开身子,下午还得去面见圣上,你就带我去吧。”一脸的千娇百媚,仍谁看了都心动不已,恨不得将他从头吻到脚才罢休。男人却对这副模样无动于衷,冷冷地应了声,飞身出去,他现在需要一匹快马赶往温家。☆、第12章在花街柳巷的一处,温卓以扇子掩面,眼中闪过几丝焦虑,然后在老鸨的招呼下进了一家院子。进了院子,一个刀疤脸的男人看到温卓就笑了“温兄乃是人间的智才,有了温兄,何事不成?”笑声粗犷,牵连着脸上的刀疤都在扭曲。“我爹和我二弟呢?”温卓不理会男人给自己的高帽子,脸上焦灼的神色尽显,接手了温家的他忙的焦头烂额,更让人堵心的是,一些老主顾一听温广庭不在了,都纷纷表示不愿继续于温家合作,温家的生意被抢走不少。刀疤男子看了温卓一眼,笑道:“温广庭正在我手下做客,眼下不方便见你。”那笑含着一丝讥讽,在他看来,温卓就是他打压温家的一把刀,有这么蠢的儿子,温广庭也是可怜人,被自己儿子陷害,眼神中一丝尊敬也没有,毫不客气道:“我不和卖父求荣的混账玩意说话,你滚吧,再过三个月,温家家主会再易主,那个位置,你不配!”男人眼神的讥讽深深刺激着温卓,血色上涌,红着脸就要伸拳去打男子,却被男人轻易地一脚踢到墙角,伤到了脏腑,如一只野狗一般在墙角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