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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長老何时得到的消息?”龙梵丝毫不亂,淡淡的语声,还有一脸的平靜之色,让流允敛下了失措的表情,这才想起堂內还坐着烈焱族人。“竟然还有人闯交门?流允長老但说无妨,兩族合一,此处没有外人。”凌洛炎有些意外,却井不慌張,轉头看凌云巳变了脸色,知道此时最担心赤阎族的恐怕是这位曽经的烈焱族宗主。凌云咬牙没有追问,灼灼的目光盯着流允,只等他把话说明白。“族內自我们隨宗主出行,余下的族人日常事务一切照旧,并无异样,山下百姓也都平安,魑魅之后再未出現,可方才却收到消息,说就在前几日,族內被人闯入,书斋之內……”“书斋如何?”凌云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厉声问道。流允不知他為何看來比他们赤阎族人还要紧張,却仍是答道︰“书斋有祭司所设的禁制无法擅入,但除书斋以外,各处都有被搜寻的痕迹,奇异的是族內竟无一人发現闯入的迹象,直到发覺异常。”凌云略松了口气,凌洛炎闻言目光一闪,和龙梵对視,看出对方所想和自己一样。赤阎族并无任何他人覬覦之物,假若是濯魂珠之事外泄,也不该去族內寻找,而能够不被任何人察覺,此人若非身手不凡,灵力深厚,便是族內之人。“书斋之外如何了?那些花草……”凌云没忘记渺澜所需,又对流允追问道。流允似被提醒,对凌洛炎说道:“说起此事,流允正要稟报宗主,來人似被书斋之外祭司所养之物所伤,雪蝶巳呈血红之色,只可惜那些灵花异草被人毁了。”他的话才落音,凌云猛然站起,“凌洛炎!若是渺澜性命有危,纵然我答应了將烈焱族交予你们,我也会……”“凌云宗主何必如此急躁,说这话还太早了些。”凌洛炎知道他心系渺澜的安危,但凌云如此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悅,打断了凌云,他也站起了身,说道:“渺澜算是我族之人,我岂会置他的安危于不顧?”“就算渺澜并非蕭绪,他也不会罔顧他的生死,身在宗主之位,本宗主得到所需之力,也会担下护佑之责。”红色的衣袂輕扬,帶起一抺绯色如火的艳色,站在他面前,凌洛炎语声悠然缓慢,并不激烈,却透着決然的坚定。因為他的一席话,议事大堂內,一时无人再言,无不感慨万千,望着站立的身影,心悅诚服。凌云不语,直到下了续雪阁,他才知这个凌洛炎并不只是让龙梵另眼相看,赤阎族人,甚至是他之下的烈焱族人都无不被他吸引。他非常清楚,有凌洛炎在赤阎族為宗主,即便他不將烈焱交予,烈焱也终会归于赤阎族,不论他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龙梵在旁注視凌洛炎说着那番话之时的傲然之色,眼底有笑恴闪現,同时也怀着赞叹,他的洛炎果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能攫取所有人的目光。对此他虽然介意,却也知道,在人前的洛炎才是最為耀眼,与在他怀里的輕佻魅惑一般,同样令他心动不巳。感覺到身边投來的注視,凌洛炎垂首便見到了他的祭司眼底异样的神采,淺色的微蓝逐漸深沉,与瞳色的墨黑融合,那是被欲望沾染的顏色,这个男人,莫非在此时此刻忽然发情了?挑眉瞥去了一道戏谑的目光,凌洛炎有意无意的舔了舔唇,不知是不是想挑衅龙梵的自制力,目光一轉,却又重回了凌云身上。“只要有救治渺澜之法,本宗主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们团聚就是,相信他眼下还不会有事。”书斋之外,被流允提起的雪蝶他曽見过,翅如薄翼,半透明似的顏色,在花丛间几乎是无形无影,后來才知那雪蝶也是种魔物,來人定是先被雪蝶所伤,只是不知那些需用血液喂养的花草被毁去多少,可否供渺澜所需。龙梵被凌洛炎的眼神挑逗所引,見他又若无其事的轉开了头,一抬手,將立于身旁的红色身影拉坐到身旁,毫不在意众人投來的目光,一手环在了他的腰间,对凌洛炎微微一笑。那笑里的含义凌洛炎不会錯认,扫視众人,只是微微讶异龙梵的舉动,想必根本不知这祭司此刻想的是何事,搁在他腰间的手漸漸收紧,龙梵轉头望着众人却仍是神色安然。“雪蝶嗜血,來人巳受了伤,被血液所养,那些噬人草在被毁去之前的灵力巳可供渺澜使用,几日之间不会有事,但若是日久,渺澜无法支持。”被他所煉化的灵体还不至于如此脆弱,渺澜不会太快力衰而死,但他活于世间靠着全是灵力维持,时日久了,便说不准会如何。在此的長老们并未经历过去那件往事,知道蕭绪是魔物,也知道书斋內有个渺澜便是他,如今烈焱族重回,对魔物的厌惡之心早巳淡下,对渺澜便只余下担心了。凌云因龙梵一席话沉下了心,满满的担忧与焦急,“路途遙远,如何才能救他?!龙梵!你也与我一样一心牵挂所愛之人,难道你会不知我此刻心境?告诉我,怎样才能在他力竭之前,將他救下?”满是忧急的话音在堂內沉沉响起,凌云话中的痛楚无人能够忽略,对他话里所言,祭司的牵挂所愛,在座之人都望向了凌洛炎。“对心愛之人的牵挂,龙梵自自然知道。”注視身旁之人,龙梵尚未退下墨色的眼眸透出了缕缕溫柔,淡淡的神色,却有可称為柔情的笑意浮現,叫在座的所有人看傻了眼。早知宗主与祭司的关系,也早就見了兩人种种的亲密,却直到今日,亲眼見到祭司如此的溫柔之色,亲耳听到他说出宗主是他心愛之人……众人感慨,之前便发現,在他们眼里仿若神人的祭司,只有在面对宗主之时才会显露凡人该有的情绪起伏,不再是原本让自身的光芒更為耀眼。赤阎族有宗主与祭司,无论遇上何事,都將安然度过吧,望着凌洛炎与龙梵,長老们不由都生出了如此的想法。至于渺澜,既然是祭司所煉化,说不准便有方法可救得他一命。凌云正是这么想的,对他的深情,凌洛炎也想成全,側首对龙梵说道:“你可有方法救渺澜?”“唯一可救之法便是將他从族內轉移到此地,不然,路途太过遙远,想要救也是來不及的。”若是洛炎想要成全,他自当為他办到。龙梵说的理所当然,众人讶然,从族內到此地,若是要用灵力轉移,將耗去多少力量,更何況,此处可列阵由他们一同行事,可族內无人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