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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初次交流来看,他们三个都是对自己带着深深的敌意的;尤其是萧阮,镇国大将军,想必他如今都算得上是和楚轻共拥江山了。所以,即便自己不想和他们过多计较,但是身在淤泥中,哪能不沾泥?他们找自己麻烦,就等于在找南境的麻烦,所以他得去找那唯一能让萧阮都忌惮两分的人,定远侯长孙长吉。此人是圣祖皇帝的蓝颜知己,当年和圣祖皇帝一起打江山,听父王说,当时就是此人赴南境求爷爷出兵魏国营救圣祖皇帝,因此也算是和赵王府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个人手上握着圣祖皇帝所赐的打龙鞭,上可打昏君下可打jian臣,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非常高,毕竟大靖江山能有今日的繁荣,当年的长孙长吉可是劳苦功高。就这个人,能在朝堂上和萧家对抗,只是近来因年迈的缘故已极少上朝,但放眼整个京都,能够抱大腿的,就只有这人。除此之外,赵时煦还有些担心陈猛他们,毕竟那十万大军是随他一起从南境来的,他不能对他们的动向和所在地茫然不知。否则,自己这个小王爷就真成了病猫了。******十命回来的时候被告知赵时煦和他的小侍卫一起离了宫,原本他从不多问楚轻的决定,但是这次却忍不住的询问道:“皇上不是说,小王爷待在宫中才是最安全的么?为何会同意他迁居甘芦馆?”楚轻正在描绘一副丹青,丹青上的内容十命不小心瞥了一眼,当即垂下眼来,只因那内容有些...旖旎,乃是两个男子霞云万丈的天空下和清秀的山水间,行着云雨之事;只是那两个男子楚轻只画了轮廓,并未画眉眼。楚轻给画中人的长发添着笔画,听十命问他,眼也不抬的道:“他不喜欢朕选的宫殿名字。”十命一听,明白楚轻是不想过多的解释,他便也不敢再多问,只道:“属下已经把事办好了,定远侯今日就能回京。”楚轻“嗯”了一声,道:“阿阮知道吗?”“属下按您吩咐的,派的江湖人去传话,大将军并不知道。”楚轻点点头,放下笔看着自己画的画,细细的打量着。“不过,侯爷有句话要告诉皇上。”楚轻抬了下眼,“什么?”“侯爷说,他老了,折腾不动了,若看不顺眼,即便是您的旨意,他也无法遵旨。”楚轻依然盯着画中之人,并无多余的表情,只道:“朕看上的,绝不会差。”******赵时煦将一个小匣子拿在手里,全淼跟在马车外面,原本还在欣赏繁华的京都街道,但一看到那个小匣子,便忍不住的问道:“小王爷,这是什么?”赵时煦笑了下,将匣子打开给他看。全淼一看,哪怕是青天白日的都被晃了下眼睛,那竟是一颗十分名贵的夜明珠,玲珑剔透,是十分罕见的珍品。“小王爷,这个不是你十六岁生辰时,王爷给您的吗?”赵时煦点点头,“对啊,这东西可是名贵,拿到我们那儿去拍卖,得好几千万呢。”全淼挠挠头,“哪儿啊,几千万两银子吗?”赵时煦笑笑,不与他解释,只道:“小爷极少送礼,这既然要送,自然得送最好的。”“看来那位定远侯对咱们很重要。”见全淼终于说了一句不是那么脑残的话,赵时煦露出了一个十分欣慰的表情,“自然了,咱们在京都无依无靠的,得去拉拢个值得依靠的人啊。”“这倒是,那位定远侯属下也曾耳闻,的确是个值得拉拢的人物,只是听说他脾气极其古怪,不知道会不会搭理咱们。”“这个嘛...”赵时煦看着手中的夜明珠,遥想起都要被忘了的原著剧情,他记得当时原主来京都也象征性的拜访了长孙长吉,只可惜由于太盛气凌人,一副高姿态的缘故,被那位长孙侯爷给扫地出门了,至此便再无交集,一直到原主死的时候,原著都没有再写过这位长孙侯爷。“应该会搭理的。”赵时煦收好夜明珠,马车刚好到了定远侯府。赵时煦上前去,然而却被门口的侍卫告知定远侯不在京都。赵时煦原是做好了人不在府里的准备,倒是没想到会不在京都,“敢问小哥,侯爷几时回来?”那侍卫冷冷道:“侯爷一向行踪不定,喜爱游山玩水,有时候三五日便回来了,有时候数月不归。”赵时煦思索了一下,“那么请问,侯爷此次出门有多久了?”“已有三四月了。”赵时煦拧了下眉,这倒是奇了怪了啊,这位侯爷难道对楚轻之前出事,安王叛乱都不管的么,竟三四月不归。“那烦请小哥,若侯爷回来,派人到甘芦馆通知小王一声。”赵时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子。那侍卫一听‘甘芦馆’三字,忙道:“您是赵小王爷?”赵时煦无语,自己该准备个拜帖才是。那侍卫立刻堆起笑脸,客气道:“您怎么不早说,侯爷在正厅喝茶呢。”赵时煦:“......”******迈入大厅,赵时煦果然见到了那位正在喝茶的长孙侯爷,旁人喝茶都是气定神闲的坐着,十分高雅,偏他喝茶翘着二郎腿,一边喝一边随手往嘴里丢着点心,要不是那头花白的头发和他面上已有些明显的皱纹,赵时煦都要以为坐在那正厅主位上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了。但就脸的轮廓来看,这位长孙侯爷年轻时也拥有一副刀削斧凿般的好皮囊。“禀侯爷,南境小王爷来访。”那侍卫躬身道,话落后便退了出去。“赵时煦拜见长孙侯爷。”赵时煦拱手欠身,十分有礼。长孙长吉看着他,“不必多礼,坐吧。你就是赵琼的儿子?”赵时煦在一旁坐下,彬彬有礼道,“正是。”“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你爹的时候,他才刚出生,如今儿子都这么大了。这一晃也都快五十年了,你爷爷过世的时候,我也没能去送一送,哎,你爹可还好?”“父王一切安好,劳侯爷记挂。”“那便好。”赵时煦笑了笑,“常听人说侯爷待圣祖皇帝肝胆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