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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近视了也不知道,毕竟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做题。“半个小时后来取眼镜吧,最好去医院查一下,你度数长的太快了。”☆、绿茶珀何似最后还是没去医院,他不知道自己医保卡在哪,再说如果用眼不当有一定的度数涨幅也是正常的。周一甫一到校,何似就看见了公告栏处张贴的红榜,显眼得很。中国队六人五金一银,打破多年来位居第三的僵局,总分第一位居榜首。而徐见澄就是五金之一。“徐神这波保送稳了。”“说不定人家还不想去数学系,要自己考呢。”“欸,要是我,肯定能不考就不考,管他上什么系呢。”“人家可能根本就不考虑国内的大学……”“听说徐见澄去年参过一次赛拿了银奖,今年居然又拿了金奖,是不甘心吗?”“要是我肯定打怵,银奖应该也能保送吧,干嘛还冲金啊,万一冲金不成跌下神坛……”何似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转身默默向教学楼走去。徐见澄难得早来,已经坐在位上。“怎么戴上眼镜了?”徐见澄转头看向何似。何似睫毛生的比一般人妙,他的睫毛中部是浓密上翘的,但尾部却是直直的斜了出来,在眼尾留下一簇阴影,显得眼角狭长,像是姑娘们画的眼线,带上眼镜之后更明显了。“近视了呗”,何似把书包撂在桌上,“为学习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李思佩转了过来哇哦了一声,“别人带银边镜框像斯文败类,你带这银边镜框像初中生。”“你丫。”何似虚张声势的朝李思佩挥了挥拳。“对了”,李思佩对徐见澄道:“恭喜啊徐神,再拿一金,想好大学上哪了吗?”徐见澄下意识的看了眼何似,何似正在收拾课本,浑然不知。“还没想好呢。”“也是,你想挑哪个大学就挑哪个。不像我,是学校挑我,不是我挑学校。”李思佩咬了咬笔帽,继续转回去写题。“这个给你。”徐见澄递给何似一个墨绿色绒面的盒子。何似打开,缎子上躺了块温润剔透的绿茶珀。琥珀没有打眼穿绳,而是用的金线打了个络子嵌着琥珀,穿成手串。“你说你考试那阵睡不好,琥珀有安神的功效。”徐见澄把手串带在何似左手腕上。绿色显白,和何似手腕上的血管一个颜色。“哪来的?”何似晃了晃手腕,绿茶珀在光线下显出道紫彩来。“带着就行了。”琥珀是他从罗马尼亚带回来的,金线络子是他请给徐姥姥打首饰的老匠人现打的。这届IMO决赛在罗马尼亚举行,决赛公布成绩之后,按照行程他们有一天的自由活动时间。琥珀是罗马尼亚特产,又有安神功效,徐见澄看见那颗茶色珀的第一眼就想起来了自己初见何似的场景。实际上开学第一天的那个下午,是何似第一次见到徐见澄,却不是徐见澄第一次看见何似。整个第一节课,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正襟危坐,课桌底下却是徐见澄不住的把玩何似的左手腕,开始何似几次想要挣脱,徐见澄都紧紧握着何似手腕,不让他抽出去,几个回合之后何似就放弃了,任由徐见澄摩挲把玩。徐见澄最爱摸何似手腕内侧皮肤下面劲瘦的手筋,每次何似一紧张,手腕处的薄薄的皮肤就会凸起两道筋,两道筋中间皮肤还会软软的凹陷下一块,像是某种食草动物柔软的肚皮。这是我的人。徐见澄垂眸看着桌上的化学方程式。那截白润温软的手腕里,脉搏浅浅的跳动着。这是我的人。下课铃一打,何似狠狠地把手腕抽了出来,原本皓白的腕上现都是被绿茶珀硌出来的道道红印,又痒又麻。“狗爪子吗?”徐见澄趴在桌上看着何似揉着手腕道,“对,就是狗爪。”“又快高考了,等到明年6月7就是我们了。”吴忧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学长学姐们来来回回的搬书。“诶,咱们学校能撕书吗?”何似双手撑着窗沿。吴忧道:“想什么呢?老王肯定不让我们这么干。”何似道:“反正到时候我们也要走了,还能高考前一天把我们呲一顿不成?”李思佩从旁边幽幽的来了一句,“万一要复读呢?”吴忧和何似斜着看了李思佩一眼,李思佩自觉的噤了声。“高考完之后还要返校参加成人礼,除非连成人礼也不参加了,要不然真撕了书少不了老王一顿念叨”,吴忧拍了拍何似的肩,“走吧,上楼去打扫卫生。”高二一班所有男生都被派去高三一打扫教室,何似挨个储物柜的收拾学长学姐们的卷子,卷子上的公式密密麻麻的,看的他头皮一阵发麻,原本遥远的高考距离自己突然近了起来,压的何似喘不过气来。“怎么了?”徐见澄单手撑在柜门上,把何似笼在自己的阴影下。“你吓我一跳!”何似转过身来,“还有人呢。”“人都走了,就剩咱俩了。”“还有摄像头呢。”“高三离校,摄像头早关了。”徐见澄像逗奶猫一样,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何似的鼻尖。何似被徐见澄蹭的发痒,想要打喷嚏。“还有以后吗?”“嗯?”徐见澄蹭上了瘾,何似觉得自己鼻尖简直要摩擦生热,蹭出了火星。“咱们还有以后吗?”今天语文课下课的时候夏涟提了一嘴,“现在要分手的赶紧分,别拖拖拉拉的等着快高考了再分,影响心情也影响发挥,说是不影响发挥的,那是根本没把对方放在心上,这恋爱不谈也罢。现在想要谈的呢,也千万别谈,熬的过高三也大多熬不过大一,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学习上。”徐见澄听闻倏地一下拉开了和何似的距离,低头看着何似。光线打在徐见澄曈心,把他褐色的瞳孔映成浅色,何似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被审视的意味。“是我那天表达的不够明确吗?”徐见澄早早的就构想好了自己和何似的未来。“还是你后悔了。”徐见澄闭了下眼,如果何似后悔了,如果何似后悔了,徐见澄又霎的睁开眼。何似被徐见澄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惊的生理性腿软。徐见澄看到何似被吓的不引人察觉的瑟缩了一下,心尖立刻软了。低头亲了亲何似的唇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