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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边等着徐见澄收拾书包。此时已经入秋了,焦糖色的阳光透过树荫和窗户打进教室内,给徐见澄的下颚镀了一层暖暖的金线。“徐见澄”何似叫道“明天一起走,在我们家那站等我,我路痴。”徐见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他笑着点了点头。☆、血光之灾徐见澄发来一条消息,“我刚吃完饭。”“你呢?”徐见澄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后面还跟着一个从何似那里盗来的柴犬表情包。何似回复了两个字,“躺着。”“吃饭了吗?”“没呢,快了。”何似发现徐见澄有时候在网上聊天也挺话痨的,事无巨细的把自己的日常生活分享给自己。“一会儿要打游戏吗?”徐见澄问道,后面又加了个带着兔耳朵的柴犬表情包。何似原本困的手机都快要砸下来了,看到这个又笑了一下,想想一本正经的徐见澄给自己发这种萌萌的表情包还挺搞笑的。“不知道,有点困,看情况吧。”徐见澄过了好长时间才回,这中间何似的手机直接砸了下来,倒没砸到脸,而是砸到了锁骨上,砸的闷疼,感觉都能把锁骨砸骨折。“那你先睡吧,别忘了吃饭嗷。”这个嗷是什么鬼,何似往床边一扔手机,也不想晚饭的事儿,抱着被子滚了几圈,只露出来个鼻尖儿就着了。何似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何文远昨晚叫过他,何似睡得太死没听见,他去餐厅倒水喝的时候桌上还摆着昨晚剩下的外卖。一看那餐馆油腻腻的饭何似也没吃早饭的胃口了,喝了口温水,继续回屋躺着。何似睡觉的时候总好像脚上有钩子,勾的床单乱七八糟的,他在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里躺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何文远打电话的声音。“好,你说我这些年养何似没拿一分钱,我给你算算账……”何文远又和沈欢在电话里吵起来了。何似裹紧了被子,就这样也抵不住何文远嘶吼的大嗓门。有时候,伤人的话比刀子还锋利,伤人于无形还不自知。何文远说的越来越难听,到最后何似是在受不了了,一脚踢开门,力气之大以至于门框边都被何似给踢下来了。“干什么?!要造反吗?!”何文远怒吼道。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但何似太阳xue突突突地直跳,眼睛都红了。“何文远,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对我妈这么说话!”何文远一边转头对何似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一边去”,一边又对着电话里说,“沈欢,看看这就是你十几年来教出的好儿子!”是何似先动的手。何似就像条不要命的狼崽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何文远也被打红了眼。最后还是何文远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血。何似摸了下嘴,恶狠狠的盯着何文远。“你嘴流血了”,何文远放下了手里的烟灰缸。玻璃烟灰缸不知道被磕到了哪,还少了块角。“你冷静冷静吧”,何文远转过身去。何似看着何文远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静你妈逼啊。”何文远猛的转过身来,双眼爆出血丝,“沈欢一个人养了你十几年就把你养成这幅德行?”何似很快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来那副恶狠狠地样子,毕竟他也还只是个小狼崽子。何文远看见何似下嘴唇处不停地往外淌血,闭了眼冷静一下,把何似推出门外,关上了门。“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何似整个人还没从暴怒中平息下来,整个人都气的晕乎乎的,他下意识拿起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来自徐见澄的未接来电。何似一边回拨,一边抹了下嘴,疼的他一个激灵,甩出一手血来。“喂,怎么了。”徐见澄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在地铁站呢,你呢?不过……要是现在还没出门也别着急,慢慢来。”何似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冲,他抬腕了看眼表,已经过了原先约定时间十分钟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放缓语气道,“不好意思,稍等,我马上下来。”何似没照镜子看自己嘴上的被拉开的口子到底有多大,找了张餐巾纸匆匆忙忙的摁了一下,没想到直接黏上去了,这倒好,直接换身T恤省麻烦了。临出门前想找个口罩遮掩一下,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找着,也是,他们家既没有花粉过敏史也没有鼻炎史,用不着口罩。何似只好捂着那张纸匆匆下楼,进站安检时路上的行人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何似低头一看原来是餐巾纸上的血滴到T恤上了,这特么到底要流到什么时候啊,真是服了。过安检门时一旁穿着制服的安检人员冲他道,“您好,您需要帮忙吗?”何似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个微笑,一下牵扯到了伤口,血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涌。“何似?!”何似实在不想张嘴了,就举了下手冲徐见澄致意。“你的嘴怎么了。”何似摇了摇头,含糊不清的道,“不小心磕了。”家丑不可外扬,这点数他心里还是有的。“走吧。”“走哪啊”,徐见澄一把牵住何似的手。“没事,血一会儿估计就止住了。”“你知道你这伤口到底有多大吗?!”何似还真不知道这伤口到底有多大,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拿张手帕纸堵一会儿就好了,一张不成就两张。“别去了,跟我回家。”何似大着舌头发出了个“哈”的音。“我叫家庭医生来。”……“他们……?”徐见澄看出了何似想要问什么,“我爸我妈都不在。”何似讪讪的哦了一声,站在那里。徐见澄把猫锁到楼上去,回来就看见何似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怎么不坐?一会儿医生就来了。”何似怕把徐见澄家的沙发弄脏,不过他没说出来。“坐!”徐见澄硬拉着何似坐下,“你看看,站着血流的更快。”何似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何似又抽了几张抽纸捂着。徐见澄坐下又站了起来,整个人捏着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你别着急啊”,何似一边捂着嘴一边翘着二郎腿道,“现在应该是高峰吧。”徐见澄深深地皱着眉看了何似一眼,何似噤住了声,没再说话,他很少见到徐见澄表情这么严厉。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