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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声,然后又要睡过去。“快点起来,要不然我放凉毛巾了。”萧放用电子体温计贴了贴他的额头,“38.3℃,体温算是降下来了。”“唔~别放凉毛巾,我醒了。”眼下烧退了,又是刚刚睡醒,沈言脸上的潮红变成浅浅的粉,声音里带着鼻音,有些哑,这种白里透粉、将醒不醒、听起来好像在撒娇的样子,让萧放觉得可爱极了,他伸手把沈言从被窝里扶了起来,先是拿来热毛巾,给沈言把脸和手都仔细的擦干净,又端着水杯让他漱了口,然后才拿起粥碗坐在床边。“清醒了没,张嘴。”“醒了,醒了,”沈言在他擦脸时,就真醒过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喝吧。”“得了,你现在肯定四肢无力,万一再把碗扣床上呢。”萧放没放手,固执的把勺子送到他嘴边。“嗯……哥,我感觉自己这不是发烧,到像是全身瘫痪。”没办法,沈言张开嘴,把粥喝了进去。粥是生姜大枣粥,不冷不热刚刚合适。“哥,真得谢谢你,我……”不知怎的,沈言心底就泛出一丝委屈来,话也说不下去了。“谢什么,我也没干什么,到是你,瞅瞅自己,都快瘦成人干了,说实话,是不是一个人生活太勉强了。”“我……对不起,我只是不想麻烦别人。”“即使是陷入到这种困窘的地步,也不想麻烦别人吗?”萧放的语气并不严厉,但能听得出其中的不悦。“嗯……”沈言低下头,“我朋友学习很忙,我总不能每次有事都找他。”“你父母呢?他们离婚了就不管你了吗?”“也没有完全不管,房子是他们给我住的,还有,每个月也给我生活费的,只是毕竟我已经成年了……”“唉,算了,不问你了,先把粥吃了吧。”萧放叹了口气,手上没停,但之后就没再说话。一碗粥下肚,沈言人也有了精神,他觉得两个人就这样沉默,气氛实在有些尴尬,于是开口问道:“萧哥,你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不今天元旦了吗,我家是外地的,一个人过也没意思,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安排。”萧放实话实说。“哦,呵呵,这样啊。”“不过看你这样,估计也没法有什么安排,这几天你就跟着我混吧,你看看你,啧啧,瘦得成芦柴棒了,这身体怎么能好的了。”“哥,我……”沈言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那句“真是太麻烦了。”已经成了这样,再说这些,怎么都觉得有些虚伪。“行了,把药吃了,然后再睡一觉吧,感冒就要多休息。”把药喂给沈言,萧放扶着他躺下,然后转身出了卧室,从门口拿起钥匙就出去了。沈言听见萧放关门的动静,心里寻思着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想着是不是耽误他上班了,忽的又想起上回脚扭时,萧放送他回家的情景,一会又有些自怨自艾,觉得自己是个累赘,真得挺没用的……安静的空间里,各种各样的想法全都涌了上来,头浑浆浆的痛得厉害,就好像里面的骨头和头皮分离了一样,连带着眼眶都是疼的,让沈言直愣愣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不一会,他就又睡了过去。再睁眼,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在厨房忙活的萧放听见报时器的声音,走进卧室打开了灯。“你醒了?”“嗯…”这一觉睡的很沉,虽然全身的骨头还酸酸的,但头已经不那么疼了,他坐起身掀开被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萧放看着他要下床,忙问道。“我……我去卫生间。”沈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啊,我扶着你吧。”“不用,”刚说完站起身,沈言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萧放眼疾手快的给他拉住了,“发那么高的烧,腿软也正常。”萧放到是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嗯,我……”还没等沈言说完,萧放一把就抱住他,“哥,哥,我没事,放我下来。”萧放跟本就没理他,直接一个“公主抱”,把他送进卫生间里,然后才转身出去。沈言:……感觉好羞耻。晚饭萧放给沈言做的是冬瓜排骨汤,汤里下了细细的龙须面,沈言胃口不好,但还是努力的吃了一碗,吃完饭休息了一会,沈言把药吃了,就又回去接着躺下了,萧放收拾完一切,照旧要去酒吧。临走之前,他对沈言说,“粥和小菜我放在冷藏的第二层,明早醒了,万一我过不来,你自己热一下就行,要是还发烧或是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嗯,我知道了。”沈言有些愧疚,他这一病没什么,萧放跟着忙活了一天,晚上还要上夜班,自己实在是太拖累人了。“那个……晚上要是有机会,你也偷着睡会儿。”“啊?”“你不是上夜班吗?我……没什么。”沈言伸手拉了拉被子,又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萧放这才想起来,之前有和沈言说上夜班,但没说自己是干什么的,想必是他误会了,所以才让自己偷着睡觉。看着因为害羞而把脸埋进被子的沈言,萧放实在没忍住,他轻笑着上前两步,把被子往下拽了拽,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在沈言的鼻尖上亲了一下,“你是想把自己憋死在里面吗?放心吧,我会偷偷的睡觉,你休息吧。”这个落在鼻尖的如蜻蜓点水似的吻,让沈言一下子面红耳赤,直到萧放走了很久,还没有消下去。沈言觉得自己的大脑被高烧烧得“停摆”了,他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萧放为什么亲他?也许萧放只是出于怜悯或者是,或者是什么?他不敢想。可是他明白自己,如今不过是一个身体破败无依无靠的瞎子,根本没有被爱的资本,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想的好。接下来的几天,沈言就如鸵鸟一般,把头扎进了沙里,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而萧放除了那天的轻吻,后来也没再做出别的什么奇怪的举动,他只是每天上楼帮沈言做做饭,好像真得就是简单的帮他那样。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沈言感冒彻底好起来,萧放把钥匙还给他,也不再每天上楼,只是偶尔帮他带点菜回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沈言发烧之前的样子。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对于萧放这样的做法,沈言一方面觉得放心,可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一定是萧哥做得饭太好吃了,把自己的嘴和胃都养叼了,所以才觉得不习惯啊。”这天,沈言正一边嘀咕,一边下着面,手机响了起来。“喂,您好。”“沈言,是我。”沈从山的声音传来。“爸。”“这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