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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是滋味。院子仍是当初的院子,但那个每日晨起日落都会在这里练剑的人却不在了。他家夫人看着彪悍英勇,但身体里却有不少暗伤,虽后来调养着但仍治标不治本。夫人比他早走他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可当人真走后他又难过的想哭。“爹。”他家的小女儿带着女婿和孙儿来了。瞥见女婿嘴角的乌青,秦冕无奈,“又打架了?”“和你说多少回了不要和你娘学,小心你夫君休了你。”“不不不,是我自己摔的。”男人慌忙解释。秦冕笑笑不说话。他的小女儿和夫人简直一模一样,而他的小女婿和自己相似。当年他追了夫人十年,后来因一次意外差点折了命才将人娶回来。夫人脾气不好,二人在一起过了半辈子,自己则挨了半辈子的揍。他也是习武的,功夫也不赖,有事他也急了会和她吵,但从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为此事他爹没少骂他熊。怎么办夫人?你才下葬第五日为夫便受不了了。“爹,你注意身体。”小女儿柔声劝慰着。“嗯,爹明白。”秦冕口上虽应着但心里明白,自己也没几日活头了。夫人离不了他,而他也舍不得夫人,他得快点跟上去。当年他拼了老命才把人娶回来,当祖宗一样供了几十年,就差早晚三炷香了,若是夫人在下面等的不耐烦了不肯等了自己岂不得哭死?他得快一点。舍去老脸厚着脸皮再求一个下辈子吧。第208章无鸠老祖有蹈耘做靠山白上神成功打入蜀纭宗内部,在墨思竹园暂时落下脚,算是有个容身之地省去漫无目的的漂泊吧。白上神出现的太突然让蜀纭宗的一众高层都抱有戒备之心,将白岐喊去盘问很久,但有韬耘的帮助很快便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当年在韬耘失踪后他们或多或少都因觊觎墨思竹园这块风水宝地而上门找过茬,如今得知韬耘未死,以他护短记仇的性格等回来后得知此事十有八.九会收拾他们。宗门高层间打的小算盘白岐无心多管,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小辈间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他尚且不看在眼中。相比他,韬耘则一日日提心吊胆的。宗门高层们的傲慢让他恨不得现身狠抽一顿,一个个不长眼的在一个真金大腿前秀什么优越感??得亏上神‘平易近人’‘脾气温和’才不和他们小辈一般见识,否则神尊一怒顷刻间便可叫蜀纭宗灰飞烟灭。墨思竹园。白上神翘着腿坐在一根弯竹上,口中咬着一个黄杏居高临下看着竹林中舞剑的蔺攸草。‘花里胡哨。’白岐暗暗吐槽一句,左掌一翻,一片竹叶落在掌中,刹那间夹着凌厉的灵力飞向蔺攸草。蔺攸草惊觉,匆忙避开,竹叶擦着手臂划过割破了衣服,竹叶落地,又恢复成软绵绵的无害模样。“你习的是什么剑法?”白岐问。“万锋归形。”蔺攸草收剑回道,“净澄师叔替我寻来的。”“此剑法锋芒毕露,戾气过重,主用来攻击很容易伤己伤彼,不适合你的气。”白岐跳下竹子,扔了一个杏给他。“叫声哥哥,改日我寻一本适合你的送你。”面对白岐的出言调戏,蔺攸草面不改色拱手道,“归诩莫要寻我开心。”蹈耘心中小人不禁捶胸顿足。傻子,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简直太糟心了!!黑七翻白眼。一个活了万年的老榴芒哄骗一个年龄不足他零头的小鬼叫自己哥哥,渣白的脸皮真是厚的堪比半个宇宙。蔺攸草的相貌算不上惊艳,但却是五官端正,气质干净,让人看着很舒服,属于耐看型。白上神一向喜欢美丽的东西,有这么一个小家伙在眼前他自然赏心悦目,时不时出言调戏几句。被拒绝的白上神也不恼,整理了衣衫老干部似的背上手晃悠悠的打算离开了。见他是朝竹园的结界外走,蔺攸草问,“你去哪?”“你竹园的规矩忒多,我今日心情不错,怕一时兴奋收不住情绪坏了你的规矩让你为难,出去溜达溜达。”目送白岐离开,蔺攸草只是呆呆杵在原地不知该再说什么。他性格沉闷不爱和人交际,几百年间他一直是独自一人呆在墨思竹园苦修,除了净澄师叔以外几乎不和门内弟子打交道。如今峰上的竹园突然多个白岐,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相处。白上神出了墨思竹园,艳丽的相貌引得来往的门中弟子频频侧目打量,对此白岐并不气恼,他本生的貌美,旁人窥视才是正常,视若无睹才有毛病嘛。“白公子。”一声呼喊引得白岐回来,只见身着亲传弟子长袍的钟离滢滢朝他迎面走来。白岐扫了眼她腰上的玉带,颔首道了一句,“恭喜。”钟离滢滢围着他打量几圈,不解的问,“你究竟是谁?选拔当日竟可以直接入门,你拜谁为师了?”“我并未拜师。”白岐含笑回道。“我能进蜀纭宗不过是借着一位老友的面子来此暂住一段时日罢了。”“倒是你,拜谁做师父了?”“蕉渊阁,净澄长老。”钟离滢滢回答。戒指中的韬耘欣慰点头。不愧是他的师弟,有眼光。“你是打算出去吗?”钟离滢滢问。白岐点头,“打算是去城中看一看的。”“一起吧。”钟离滢滢笑道,“半月前我在锦芳楼订了一件衣裳,正准备去拿呢。”“荣幸之至。”白上神噙着笑温声回道。白岐和钟离滢滢一同出了蜀纭宗前往忹暝城。一路上钟离滢滢一口一个白公子听的白上神很是好笑,于是便让她直接喊名字就行。来到城中,白岐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忹暝城上空的结界上。“近日城内是出了什么事吗?”白岐问。钟离滢滢颇感意外的看向白岐,“厉害呀。”白上神指指上面明显加强的结界,意思不言而喻。钟离滢滢环顾一下四周,招手让白上神靠近,“此事尚未大肆宣扬,但各门各派上层的人都是晓得的,根本瞒不住,闹得人尽皆知只是时间问题。”“何事?”白岐问。“我也是从我爹那偷偷听来的。”钟离滢滢小声道。“你可知一人?”钟离滢滢问。“妖界的妖祖——无鸠老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