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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头痛啊。”郡伯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把他们赶进山里就好了。”伏迦蓝闻言心惊,听得郡伯说得这么自在,方知道这大概是惯例,将无主流民赶进荒山野林、自生自灭,死了尸体还有野兽虫子自然分解碳循环,环保友好,绿色节能。一个副将沉不住气,拍案而起,骂道:“你这个狗官!如此压迫百姓!还拿咱们做刀子!”那郡伯也察觉到几个副将在生气,见他们爆发也不吃惊,仍眯眯笑道:“这是什么话?这些流民是从北部来的,纵有父母官压迫,也是那儿的父母官,不干我的事。这些流民违法潜入我管辖的地方偷鸡摸狗,我还不能管了?若我不管,还拿邵郡百姓的税钱去养护这些流民,才是真正的狗官!再说了,驱赶流民不是我的主意,乃是圣上谕旨,你说这是拿你们做刀子,岂非叛逆?”那副将也是一时语塞,讲道理是讲不过的,只能张嘴草马,又说:“杀敌平乱都容易,但这个过了!反正这缺德事咱们不干!”这几个副将清高自持,都是被伏忍惟宠坏了,那伏迦蓝却暗暗叹息,半晌板起脸来说:“你这话也太过分了,这么说岂非是要抗旨不遵?”那副将灌了两碗黄粱,也叫起板来:“咱们以往跟着伏大将军,干得都是大事业,从未做过这种丧门败德的腌臜事儿!倒是你,皇太后身边一条狗,也配跟老子耍将军的威风?做神圣将军?做伱妈的梦去吧!你打过几场仗、挨过多少刀,也敢跟爷爷逞威风?”第15章去牠妈的神圣将军那副将当面对着伏迦蓝飙脏话,伏迦蓝也是想不到,深深觉得压力很大,如果他忍了,那就等着以后这些大兵小兵每天没事指着他鼻子骂娘,但是他作为修道人,也不能够骂回去,虽然他对自己的口才很有信心。真是怀里藏着迫击炮还得笑脸迎人。那伏迦蓝还没说话,那郡伯就站起来搞事情了,说道:“你以下犯上,这也罢了,还抗旨不遵,出言侮辱圣上、太后,简直罪不可恕!”说着,郡伯就叫人来捆那个副将。别的副将也都纷纷站了起来,骂道:“艹你娘,谁敢动咱们兄弟?外头都是咱的兵!”那郡伯就是伏鸳鸯、伏圣后授意来搞事情的,叫嚣道:“这儿是我的邵郡,不仅如此,更是天子的土地,你们敢在这儿撒野,还有没有王法了?”伏圣后绝对不肯白白看着伏迦蓝继承伏忍惟的政治遗产。她见祁公挑拨,便自己也来掺一脚,那郡伯啥事不会,就是溜须拍马、小人心机,是靠着伏鸳鸯提携才坐到这个位子的,自然是听候伏家差遣。伏圣后打算借驱赶流民的事让伏迦蓝与军队离心,便授意郡伯挑拨煽动。那郡伯自然义不容辞,专业搞事。郡伯早已让人潜伏,如今一声令下,潜伏差役便跳出来,将那几个副将围住。那几个副将一看这个阵势,便知道这是设局陷害。他们哪里想得到是伏圣后的毒计?都以为是伏迦蓝勾结这个郡伯来坑他们弟兄了,更是怒不可遏,肚子里又灌了酒rou,一时不顾后果,直接和差役正面杠了起来。副将们武功虽好,但差役们却人多势众,副将们也是难以突围,虽然打伤了好些个差役,但自己身上也挂了彩。正是混战之中,郡伯早躲得远远的,那伏迦蓝却纹丝不动,一旁观看着,又满口的阿弥陀佛。几个副将见了伏迦蓝这个样子,更是来气,更加认定他是卑鄙小人,被气得不轻,但也是无法,也都被人制服了。脾气爆的又满口艹起迦蓝的亲族来了。伏迦蓝摇头叹息,说道:“阿弥陀佛,怒气伤身,肝火太盛防肠断啊,诸位莫生气。”那些副将闻言更牠妈生气了。那郡伯又问伏迦蓝道:“这些人要关起来么?还是交给您发落?”那伏迦蓝又阿弥陀佛,说道:“他们都是喝大了,乱说话,不要惩罚太重,阿弥陀佛,随便鞭笞鞭笞就算了。”那几个副将听见“鞭笞”,更是急眼红脸,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伏迦蓝幽幽一叹,说:“带下去。”那郡伯见伏迦蓝要惩罚将士,便更加欢喜,命人将副将们带到神圣军面前鞭笞。士兵们和副将感情深厚后,见他们要被鞭笞,都惊愕万分,又见那些副将身上挂彩,更是义愤填膺。都喝了酒,好久没干架了,一时被煽动起来,便个个站起来怒打差役,解救副将,又提着刀冲进内屋,那郡伯见了吓尿,回头一看,迦蓝已消失不见。原来在让人押副将出去时,那迦蓝已经开溜了。那将士们借着酒劲和数年来的憋屈打砸了一顿后,酒醒了,气也消了,吓也吓尿了。几个副将回想一下,还是咬着牙回京城负荆请罪。那边的人就把他们关了起来。没关几天,却见有人拉他们到小房间,那小房间里灯明火亮的,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骄男和一个阴阴森森的傅幽人。那几个副将见了伏迦蓝,本来想开骂,但连日在狱中受苦,也没什么力气,只抬起头冷哼一声。伏迦蓝微笑着表示自己的气度。傅幽人必须扮演丑人,便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道:“几位大爷,连日来可受累了?咱们迦蓝将军可挂心了,天天为各位求情,相信大家很快可以出去了。”那副将却呸了一声。傅幽人仍是笑着说:“几位请坐吧,想必受累了。”几个副将仍然呸,想必很是词穷。那傅幽人只能一个人独角戏,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迦蓝将军为了各位真是cao碎了心,天天求情,嗓子都哑了,却真是以德报怨,你们这样子,难道不是恩将仇报么?”一个副将骂道:“迦蓝什么东西?说两句经装神弄鬼骗太后欢心的哈巴狗而已,还敢说自己是神圣将军?还有你,一条阉狗,还敢在本将面前说嘴?若在外头,早已把你的牙都敲碎了!”傅幽人忍气吞声,又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只道:“那还得谢谢您开恩呐!小的只想问各位这样子是何必呢?您们能够自己回来请罪,想必是自知有罪,而且是大罪!迦蓝将军为这个可是费尽心思,好容易才求得皇上宽恕。”那副将听了这话,才说:“哼!皇上要咱们的命,咱们就去死,也不受你们小人的恩惠!”傅幽人正要继续劝,那迦蓝却摆摆手,说道:“阿弥陀佛,罢了。”傅幽人便也不语了。伏迦蓝带着傅幽人出了监狱,又对他说:“你吃不吃酒的?”傅幽人愣了愣,便说:“我是吃的,可是大人吃酒么?”伏骄男笑道:“酒rou都吃。”二人住径山寺好一段时日都未开荤,趁着今日便一起去酒楼找了个包厢吃酒rou。二人落座,伏骄男又给傅幽人倒了杯酒,笑道:“小鬼最近忙坏了吧?”傅幽人听他叫那声亲昵的“小鬼”,一颗心是砰砰直跳,又说:“也没什么,有太后和大人给我撑腰,有什么办不成的?不过走动走动,只是呀,好不容易事情办下来,那些副将却死不领情,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