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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表演时的回忆纷至沓来,四十多天日日夜夜不辞辛苦的训练换来的完美演出,首次与他校的对抗,与台下路人冷漠而无动于衷的表情的鲜明对比,心中尴尬与激动并存,让他此时不禁浑身打了个颤。贺霖在他身旁问道:“是冷了吗?把外套穿上吧。”刚才练习的时候身子热了,江予就脱了外套,此时只穿着统一的短袖T恤。这件T恤是上一届社团舞会时设计的社服,背后黑底彩字,印着社团的花体英文名,胸前是当时学姐亲自设计的画,画的是社团的logo,有些抽象,江予至今没看明白过。下|身则穿了普通的黑色运动裤,冷酷但随性,简单却动人。来的路上,连傅思远都忍不住说了一句,光靠我们这两位镇社的,就能压下其他学校一头。江予在短暂怔愣后回过了神,摇头说:“没关系,待会儿跳着跳着就热了。”大门口开始放人入场,大多数人进园后就各自四散冲往自己想玩的游乐设施,也有不少人被舞台所吸引,围在舞台前朝两侧观望。很快比赛正式开始,他们在第二个。舞台上音乐乍响,他们在后台紧张地等待。江予无意间回想起,上一次表演还是高二最后的那次艺术节演出,那时他和贺霖依旧保持着纯粹的竹马情,而自己仍在纠结去路,真是时过境迁。他不禁朝身旁贺霖看去,对方也正好望向了他,展了个笑,借着前后人的遮挡,贺霖悄悄牵住了他的手,并施力捏了两下。一如高中时每一次演出,每个触碰都是一次简单的安慰,仿佛都在与他说:不用紧张,加油。江予轻笑,也与对方道了声:“加油。”演出非常成功。下场后,傅思远便嚣张地一把勒住贺霖的脖颈,在他头上蹂躏几番,大放厥词:“我觉得这第一非我们不可了啊!”贺霖被他勒得身子下弯,几乎走不了路,在对方手臂上连拍好几下后才得以走回正常的步子,顺便提醒他低调些:“傅哥,其他学校还有没跳的呢。”他们按着引导退到了一旁已表演完选手的位置,傅思远说:“你们今天可以说都使出百分之两百的实力了啊,在我看来完全有可能拿第一,看来我昨天的慰问还是挺适得其所的。”“傅哥,那你看今天是不是也得……”“今天就算了,”傅思远摆摆手,“无论待会儿是什么成绩,下周我们再出去好好吃一顿。”众人顿时欢呼,被工作人员掐着嗓子提醒安静,才像被打蔫儿的苗一样暂时消停,却也阻止不住他们得了养分,不停作出窸窸窣窣的交谈。前面人都在兴奋劲上,江予缩在人后缓着气。倏地,贺霖溜到他身旁,趁着没人关注他们,赶紧见缝插针给了江予一个拥抱。按着原定的计划,十个学校先后比完,主持人上台宣布奖项,第一名——C大街舞社。无论是每个个人的舞蹈完成度,还是集体队形的配合和整齐与否,都是实至名归。贺霖作为代表上台领奖,其他人都在后台等待,傅思远忽然问:“诶,江予人呢?”“相片都是用来记录这短暂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江予再次想到了乔旭影的这番话。这次他不再浪费时间与自己的懒惰作斗争,在众人击完掌,贺霖转身朝台上走去时,他也大步流星出了后台。舞台前方包围的人只多不少,贺霖一上台,更是有路过的人凑近围观,堵了江予的路线。他不断探寻着人群的缝隙,口中“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的请求不停。台上贺霖已然拿起话筒,接受主持人的采访,他却离人群的最前方还有好几步距离。他厚着脸皮推开前面的人,有人在耳旁骂了几句脏话,他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离自己的目标近些,再近些。短小的采访结束,工作人员接过贺霖手中的话筒,颁奖人拿起了奖杯,江予与最前排还有一步之遥。穿梭于人群太过显眼,贺霖也早已发现了他,他能看见贺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那脸上露出了一刹那的震惊,却在转瞬换上了笑颜。他侧身钻出两人之间的空隙,终于在贺霖接过奖杯时,他突破眼前层层。还好,赶上了。脸侧汗滴滑落,手机一直被他紧紧攥在手上,手心也出了层细汗。喘息不止,他却不敢耽搁,打开手机相机,对准了台上的人。最前排离舞台太近了,几乎是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音响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主持人的声音有些震耳欲聋,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更响。“咚咚咚”的,一声声都击打在鼓膜上,覆盖了其余所有外生的声响。他与镜头一同仰头看着台上的人,台上的人捧着奖杯冲他一笑。——“咔嚓”江予回到后台时,所有的颁奖正好结束。傅思远问他:“江予,你跑哪儿去了,突然不见人影。”“厕……厕所。”江予仍在剧烈喘气,话也说不溜,贺霖伸手在他身后上下抚着,顺着他的气息。“这么尿急?”傅思远难得被他惊这么一下,又说,“你们快,等现在台上的人拍完了就上去,我去给你们拍个纪念照。”江予点头,扭头对上贺霖似笑非笑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等回到舞台拍完集体纪念照,大家就地解散自由活动。有女朋友的那位男生道了个别就去找人了,傅思远见贺霖没有要走的动作,便趴在他肩头不放手。贺霖无奈摇头,看乔素颖和另一个叫沈瑶的女生还在原地,便问:“你们不去玩吗?”乔素颖说:“一起吧,热闹些。”贺霖正要点头,又有一道声音插入:“素颖,你们玩刺激项目吗?我想和你们一起走。”乔素颖转身一看,竟是白荷。自从贺霖在舞蹈的排练上也正面回避白荷后,对方倒是没再纠缠,练舞也很认真,一切都循规蹈矩。乔素颖与她关系不说亲密,但好歹是组员一场,便答应下来:“行啊,正好偶数,坐过山车也不会落单。”看着这么多人同游,傅思远又活了,与方才趴人肩头的“无赖”判若两人,推着人就要往园区里冲。贺霖“诶”了几声,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转头问江予:“饿吗?要不要先去吃饭。”正值十一点多,江予摇了摇头,说:“不饿。”竭尽全力的表演,加上往人群中挤进挤出了一回,他现在还在全身发热。当然,也不知那照片的成稿在这原因中占了几成。乔素颖也说:“我们也都没觉得饿,那就趁现在先去玩吧,过会儿过了午餐高峰再去吃。”剩下的人也都能接受,贺霖便提议:“那先去谷木游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