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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洒了点酒。无非是想给自己壮壮胆,顺便找个借口为所欲为。论银幕经验,顾明勋是完全没有,可他戏演得还是很不错。鸣溪完全没有看出他的任何表演痕迹。“小溪……”顾明勋含混不清地在人耳边说着话,“今天陪着我好不好?”鸣溪想推开他,却没能狠下心来。现在的顾明勋跟平常反差太大,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实在让人没办法对他太过分。鸣溪又是个心软的人,现在想的也只是希望他能好受一些。“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那么不对劲,是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好?被打击到了?可印象里顾明勋没那么脆弱吧……“没有……就是……想你了。”顾明勋却没说出什么值得人担心的事来,倒是把人压得更紧了,“一个人……怕。”“怕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鸣溪听到那句“想你了”,还愣了几秒,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之后却忍不住吐槽的冲动。一个男人还能怕一个人睡觉啊,小学生都不怕吧。还有啊,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人高马大的,怕是鬼见了都要怕三分。还怕?装什么。“怕你走……好疼……陪我……”鸣溪试图挣扎几次,都没办法摆脱这个“醉鬼”的重压,只能无奈地望着天花板,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好好好,陪你。”顾明勋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得逞似的笑了笑,因为鸣溪看不见,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收紧双臂,死死搂住这个人。这样就已经够安心了。果然除此之外,什么药都不管用。而鸣溪有点慌:“干嘛!我陪你,你可不能动手动脚的!”顾明勋没能忍住,轻轻笑了一下,贴着他脖颈蹭了蹭:“那动嘴可以吗?”第40章是他如此不要脸的话顾明勋居然也问得出来,鸣溪实在是没有想到。以至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推拒,等回过神已经被人亲了一下耳垂。被吻过的地方一下子就变得很红。顾明勋看着那柔软又白嫩的地方迅速泛起一层粉色,只觉得异常满足。鸣溪此刻的模样,唯有可口二字能形容。天知道他要消耗多少理智,才能把吞了这个人的冲动压下去。鸣溪也在忍耐。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顾明勋的触碰。那些潜藏在记忆里的感觉还没有办法被他自己抹去,顾明勋随便一勾就不争气地跑了出来。顾明勋调情的技术很好,一触碰就能让他感到一阵酥麻,那种感觉很舒服,像是被人掌控了占有了一样。而耳垂,又是他很敏感的地方。顾明勋没有移开,呼吸时鼻息喷洒在上面,弄得他想发抖。他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心慌还是因为情动。顾明勋终于离开了,没有继续对他的耳垂动嘴。“小溪……”顾明勋略微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竟然有几分勾人。他看到鸣溪像只受惊的小鹿,连睫毛都在颤。鸣溪脸红的时候总是很可爱,不管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惊慌,他无措诧异的神情让人想欺负他。把他欺负得眼泪汪汪,之后再想办法把他哄开心。顾明勋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出了点问题,已经不受控了,他居然想不计后果地扑上去咬住这头小鹿。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想管,他只想现在把人据为己有。冲动的时候完全没有要克制自己行为的想法,顾明勋吻住了鸣溪,这一次是唇。鸣溪没有躲,也来不及躲。还是这样……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完全没办法拒绝,一不留神就情迷意乱,完全忘了自己干什么来的。下巴被勾起,对方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唇瓣,眼中有几分温柔,和难以看透的情感,像是怀恋。鸣溪默默看着他,初时的诧异过后,心情很快就沉了下去。他就像在逗自己养的小猫,但鸣溪不是他那乖巧可爱的小奶猫了,现在是只喜欢挠人磨爪子的野猫。顾明勋注视着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明明很清澈,仿佛什么都看得见,实际上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看了很久,顾明勋终于是放弃了,而后低声道:“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可你又总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鸣溪心惊,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你不要纠缠我!”一阵静默。他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鸣溪想起身离开,然而也只是想想,两个人都没有动过。“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很久之后顾明勋才开口,把他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又一次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我喜欢你就行了……”“你喜欢的是我吗?”鸣溪忽然之间怒火中烧,顾明勋信誓旦旦说喜欢自己的模样,实在让他愤怒,“你根本就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没能弄清楚!你说喜欢我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别人”“我没有想别人……我想的只有你……”顾明勋沉声。下一句话出口需要很大决心。“我……是有段过去,但我没想把你当别人的替身。”“那你告诉我,你在怀念的人是谁?”“我说了,你会觉得我鬼话连篇,在骗三岁小孩。”鸣溪忽然大声:“你说啊,万一我信了呢?”他向来温温软软,就算是冷言相向,也从未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顾明勋跟他全然相反,平静到有些可怕,他死死盯着鸣溪,眼中浮现出一丝痛色,“他是跟你很像,可后来的他不是这个样子。他越来越沉默寡言,自我封闭,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他可以很久很久待在家里不出去,一个人从早上坐到下午。他在我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强颜欢笑,我却信了,后来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鸣溪全身都在抖。那个人岂止是沉默寡言自我封闭,他还懦弱,敏感,神经质。他自己都会厌恶自己。那不就是上辈子的他么?顾明勋……为什么会……“有一次他晚上没睡觉,就在阳台哭,一直到早上我回来……”鸣溪忽然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订婚戒指,举到顾明勋眼前,几乎是在嘶吼:“因为那天你把这枚戒指戴在了陈潇潇手上!”顾明勋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顾明勋这辈子跟以前是不一样,他本以为是自己上辈子不知道,原来不是。顾明勋会做菜,是因为他。因为他死了,顾明勋还记着他。感动吗?可他当年跟别人订了婚是真的,他任由陈潇暮欺辱自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