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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所谓的父亲一大早就在办公室候着。关耀聪在检查摆设于书柜里的书,什么都有,各类建筑摄影作品,各类艺术著作,就没有一本是关于冠鹰的辉煌史册。关泽予自顾翻阅手上的材料,他刚才跑去技术部了,三十分钟时间,本来是过去检查最新研发系统的测试形式,不想,检查了测试流程,再跟他们谈遗漏事项,他用了四十五分钟,今天的工作安排,可没把这四十五分钟算在里面。关耀聪回头瞅着不向自己打招呼的儿子,似乎也习惯了,老人家悻悻的把手上的书本放回书架,而后不慌不忙问,“冠鹰和映辉一年两度的合作会议即将进行,这边都做好相应安排了吗?”关泽予走到自己的座位,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大事,冠鹰和映辉两年一度的大会,夏冬两季要开展合作交流会。要是董事长不说,他还真忘了一年两度合作会议即将到来,而且今年的会议极其重要,听闻今年专注研讨西南开发区项目,为尽快将投资资金压缩下来,以便调配。关耀聪走到沙发里就坐,他问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关泽予想了想今天的基本工作,除了要让原曲凡来汇报上个周的工作情况,以外他还要去见一见映辉的负责人。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打开电脑,再打开邮箱,里面未读的几封邮件,三封是秘书的工作汇报总表,一封是原曲凡的业务报告,另一封,则是很少使用邮件形式传达消息的行政主任刚发过来。又父说:映辉确定要换人。看着这一行简短的字。映辉确定要换人?这是早该预料到的事,却仍旧在看到时心有不甘。可能是觉得对方回来确确实实只为了他的职位,并非是为了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值得惦念。自作多情的情分要做到多少这样才能让个人觉得没必要并且是活该的感想深受?他关闭了邮件界面,再直接传唤秘书过来汇报情况。雯秘书正在办公室里忙得一团转,行政文员把所有资料混合装订,不分序号就算了,连分类也懒得整理,还拿错了打印纸,更重要是把总裁办公室的专门打印纸当做市场部的打印纸……“总裁,行政主任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见一位朋友。”雯秘书指挥笨手笨脚的文员把打印错误的资料全部拿出来,然后将其粉碎。女孩撇了撇嘴,慢悠悠的把打错的材料拿出,再一点点拿到碎纸机旁。雯秘书边听电话边拿起专属总裁办公用纸的纸张放入打印机,她解释,“运营部缺了副总,最近一直在找人填补,而人力资源部,通过猎手找到了人选,今天约了时间面谈。”她按了打印机开关,关泽予边听解释边皱眉,“这事为什么不让运营部的总监去处理?”“是这样,本该他去处理,但担心处理不来,所以请了行政主任出马,他说老人家有经验,如果有突发事件,主任也能及时应对。”雯秘书看一眼坐在一旁打印的文员,她挂了电话,直接打电话到人事部:“重新招一位行政文员。”她并不是冲动的人,平时也少有发火,今天这事,都是面前的一堆乱稿造成。关泽予十分钟前交代,“把打印好的资料拿出去过膜,你亲自去,资料不能随意让人看。”而现在十分钟过去了,她才急匆匆下楼。关泽予不知道自己的秘书正忙得一团乱,他本来不急,但早早蹲在办公室里等的冠鹰董事长很急。放下电话,关泽予继续无视自己的父亲,他在想,要不要把罗又父调到别的岗位?作为冠鹰人力资源部的总经理,因为是老人,他在年轻人的舞台上提早选择退出。他算是被迫去管理后勤工作,老人家说,“天下是你们新一辈的天下,我这把年纪了,如今还能在这里,也是总裁看得起我。”关泽予打开电脑桌面上的OA系统,他记得,行政主任不喜欢用邮件,而今天,老人家发了邮件,就为了映辉换人的消息。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而且上报如此仓促?审批了两份报告,退出系统后,他不再寻究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如今还和跟映辉打交道,全碍于正坐在办公室里的老头的面子,本来自己老早打算取消冠鹰和映辉的合作研讨会,若不是关董一直在各种威逼利诱。关耀聪看着儿子,那人正忙于玩电脑,他就不理会在一边可怜巴巴的自己。关泽予敲了敲键盘,雯秘书在十分钟后叩门进来,她说,“总裁,您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她将资料呈上去,关泽予抬头示意,“拿去给董事长。”雯秘书怔鄂,一大早上,一番手忙脚乱,就为了手上的秘密资料,这上面大多是冠鹰和映辉的历年合作项目登记,还有经过反复调整的各类草案,要是让关老过目?“总裁?”雯秘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关老五十多高龄,外表看起来,还是精神矍铄的样子,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还依稀能找到分毫,但是,老人终归是老人,他不可能再有当年的承受力。“拿去吧。”关泽予明确指示,他在等暴风骤雨到来。关耀聪接过材料看一眼,他精明的眼神,猛地一缩,他瞪着专门想气死自己的儿子。雯秘书赶紧去倒水,她问,“总裁要咖啡还是……?”关泽予起身走出自己的座位,他说,“不用了。”他决定跟所谓的父亲谈谈:计划里并非是不可靠人的目的,仅仅是想或者说是打算取消和映辉的合作关系,或者在这个项目上,“我们独立完成,不需要映辉来分担。”资料上基本是他想要取消和映辉合作的提案。关耀聪大意翻看了潦草的文案,他压住心头怒势汹汹的烈火。“泽予,你越来越狂妄了。”关耀聪看起来真要发火了。雯秘书吓了一跳,她把打来的一杯开水放在桌上。关泽予坐在沙发里,他随性的样子,就这么骄傲的摆给父亲看。或许,恨是最不轻易消解的仇,那比欠了人家一条命一笔钱的仇还要难偿还。关泽予能想象父亲的愤怒,他只是想不到,老人家能这么沉得住气,本以为他会把资料摔在地上,然后大批特评。要真这样,作为火上浇油的罪魁祸首早就想好了退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激怒他,以让自己找到宣泄的出口。“当年你堵住我去路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今天会拿冠鹰的前途开玩笑。”是,他看重冠鹰没错,不过他更看重自己未知的将来。关耀聪没有扔掉手上的提案,他冲出喉咙的怒火,只一息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