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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权,能将姑娘请进直隶府大牢喝几天茶。”这下,景牧都愣住了。这……他对丹瑶郡主充满敌意尚且有解,可少傅怎的比自己还苦大仇深不少?接着,他便后知后觉地感到右手疼了起来——他方才接丹瑶郡主的鞭子,用的正是受了伤的右手。方才他右手上的血登时便溢了出来,又将那纱布染红了。这伤处,他没注意到,疏长喻却是注意到了。那边,丹瑶郡主也彻底被激怒了。她瞪着疏长喻,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要打人,却已经被缴了械。就在这时,古董阁门口响起了一道清朗的男声。“瑶瑶!”那男人喊道。疏长喻侧目,便见门口那人剑眉星目,一副疏朗俊逸的好相貌,远远看着,赫然便是前世丹瑶郡主的那个心上人,赵朗之。这赵朗之与前世相比,竟大有不同。前世疏长喻偶尔见过那人两面,虽说仍旧是这幅风清月明的好相貌,但毕竟是寒门出身,仪容气度都与现在差远了。丹瑶郡主一见那人是赵朗之,神情登时变了。她本就生得好,如今眉梢眼角全是情谊。那北方烈火一般明媚的女子,登时绕指柔一般,迎上前去。倒是让景牧一阵怔愣——原来这女人,这么早就和赵朗之勾搭在一起了!!怪不得当年少傅一走,她火速就和这男人勾搭在一起!原来,只是少傅一厢情愿地待她一见钟情,而这女人,自始至终心里都存着别人!景牧心中,怒火和庆幸交织在一起,下意识地就看向疏长喻。少傅虽如今和自己……但毕竟当年也是喜欢过这女子的吧?他吃醋归吃醋,但是私心里,还是不愿意见少傅难过的。但没想到,疏长喻神情入场,半点没有难过的模样。那边,丹瑶郡主唤了一声“朗之哥哥”,便如一只小雀儿般依偎过去。那赵朗之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问道:“怎么回事,谁惹着瑶瑶了,教你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丹瑶郡主不悦地嘟嘴,道:“我替朗之哥哥看上了一块玉玦,要高价从这两人手里买来,可他们非不同意。”赵朗之闻言,笑着安慰道:“人家先来的,自是应该由人家买去。不过一块玉玦而已,瑶瑶乖。”接着,他抬头,和疏长喻的眼神撞上了。疏长喻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见赵朗之目光一滞,接着变得复杂而沉冷。疏长喻一愣,便见那人又如之前一般温润如风了。旁边,丹瑶郡主还在喋喋不休道:“那可不行!朗之哥哥没去过京城,不知那里的人有多见风使舵!没有一块好玉佩,朗之哥哥叫人欺负了去可如何是好?”赵朗之却是拉着她上前两步,笑着对疏长喻二人道:“实在抱歉,二位公子。在下与这位姑娘本无意横刀夺爱,今日冲撞,实属抱歉。这玉玦乃二位先看上的,在下定不会争抢,还请两位公子自便。”语毕,他躬身行了一礼。疏长喻却没再看他,侧目问景牧道:“手可还疼?”竟是完全将赵朗之这人忽略掉了。景牧连忙摇头:“不疼,我这就去结账。”接着,二人便一同离去了。“朗之哥哥,你看他们两个!”丹瑶郡主气得跺脚。“你何必向他们道歉呢!”赵朗之目光莫测地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片刻后,他垂下眼来,满目温柔地看向丹瑶郡主,道:“无妨。”反正他此番重活一世,种种因果恩怨,早晚都是要讨回来的。这日夜里,景牧滚到了疏长喻床榻上,紧紧搂着他,一言不发。疏长喻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道:“有什么话要问的,你问便是了。”也省的他要解释,还不知从何说起。景牧将他搂得更紧,仍一言不发。片刻后,他闷闷地开口,语气中满是酸味:“少傅还真是薄情。”“嗯?”“前世还非卿不可,今天就对人家那么凶。”疏长喻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回抱住景牧。“是不是个傻小子?”他道。“前世都是骗你的。”在他怀里不开心地乱拱的景牧闻言,登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疏长喻也没卖关子,接着说:“丹瑶前世便是怀了赵朗之的孩子,才嫁给我的。她父亲本要把赵朗之杀了,但不知丹瑶怎么偷梁换柱,把他救下来,还带到了丞相府。北齐王向来不太安分,我本只是想借这个婚约,把北齐王的兵权收过来。”话音还没落,景牧便猛地一翻身,将疏长喻压在了身下。“那孩子……不是你的?”他问道。“你和丹瑶郡主,也一点感情都没有?”疏长喻挑眉:“你看不出来吗?”景牧答以暴风骤雨般的亲吻。待疏长喻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他才被景牧松开了嘴唇。他喘了两口粗气,问道:“你前世怎么处置的他俩?”景牧满不在乎道:“流放了。姓赵的弄去了东北,那女人丢到岭南去了。”“你呀……”疏长喻戳了戳他的脸,继而若有所思道:“不过,我见这赵朗之,似乎与前世不大一样……嘶!你做什么!”“管他们做什么……”景牧却已将手探入他衣内,俯身吮吻他的脖颈了。“这个时辰,咱俩要做的才是正经事呢……”第54章郭翰如是第四日中午风尘仆仆地回到直隶府的。郭翰如其人,为官做事是一等一的尽心竭力。他这三天时间,满打满算都是在河堤边上度过的,怕是一日都未曾休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圈,看着精干又可怜。他见了疏长喻,第一件事便是将巡查的情况清清楚楚地汇报了一通,巨细无遗。想来这河堤半点问题都无,作为那河堤修筑负责人的弟子,郭翰如也是与有荣焉,滔滔不绝。待公事汇报完毕,郭翰如便拿过一个口袋,里头尽是给疏长喻和景牧带的那些地方的一些土特产。“原本不愿耽搁时间买这些劳什子的。”郭翰如笑的羞涩,对疏长喻说。“不过家里是在下夫人一力cao持,每每出门,在下都需给夫人带些小玩意,便也给疏大人和王爷带了些。”他送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贵重的。什么吃食水果,都是在那些地方稀松平常的物什。疏长喻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实诚淳朴的官吏,谢道:“郭大人破费了。”这对郭翰如而言,的确是破费。故而从直隶府离去时,疏长喻也遣人去之前那古董阁买了两样珠宝首饰,给了郭翰如。郭翰如本还固辞不受,疏长喻便同他道:“疏某此物也不是